看著看著,文曉泉覺得勾陣這反派當得有點兒冤,她可能並不想做壞事,就是剛好碰上了無名,無名欣賞她,她就願意跟著無名。樂-文-

早在進來的時候,他就猜測這次的關鍵點大概在無名身上,之所以看了這麼久,一方麵是因為他想從勾陣這裏找到天一和太常的突破口,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山洞裏的勾陣實在太可憐了,他想看到她被救,結果看到了誤會,看到了她的人生路越走越歪,他就更停不下來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對於勾陣,他說不上恨,雖然她害他摔傷脊椎讓他很想揍她一頓,可傷好了,看她可憐了,也就一筆勾銷了。

其實……還有一個讓他心軟的原因——看著勾陣和天後,他總覺得看到了他和龍鱗。

他天賦比龍鱗好,可因為怕鬼堅持不肯修真,龍家兩老為了激勵龍鱗,把他不再修真的事情瞞了下來,三天兩頭誇他幾句為的就是龍鱗更上進。結果……龍鱗的確是上進了,不過性格也扭曲了。

明明小時候很要好,卻因為一些原因漸行漸遠,也多虧了他臉皮後些,慢慢和龍鱗搞好了關係,不然的話肯定跟勾陣和天後一個發展套路。

文曉泉歎了口氣。

“無名都要死了你還在這兒自憐自哀。”

正要打坐入定的勾陣猛地睜開眼,準確地找到了文曉泉所在的位置。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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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勾陣那兒找著了點兒規律,文曉泉沒花太長時間就把天一和太常也救了出來,可這時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為什麼他們還沒能從這個空間裏出去?

一人六靈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頭霧水。

負責點火照明的太常首先開口了:“難道是他還未通過試煉?”

這個他指的是文曉泉。

坐在一旁的天一點頭,冷靜地分析起來:“按理說,能否幫助我們走出心魔就該算是他的試煉,既然我們都已經被救出來,卻還出不去,就說明他還有別的試煉。”

小白趴在文曉泉膝蓋上,百無聊賴地甩著尾巴:“那他的試煉是什麼?”

“……”

這個問題在場沒一個人能答上來。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片刻後,天一打破了沉默,“外麵還有三隻靈獸,且不說朱雀和玄武,無名肯定想把騰蛇收拾了疊加量劫……”

“早說啊,”小白一聽便蹦了起來,徑直朝最近的朱雀房門走去,“它們要是進來了還得接著搞定,朱雀的扭不開。”

天空離玄武的房門最近,便走過去扭了一下門把:“不行。”

而離騰蛇房門最近的白虎……沒有要動的意思,天一隻好起身走了過去:“能開。”

騰蛇果然被收拾了。

文曉泉二話不說便打算接著走起,臨走前看了縮在角落的勾陣一眼。

他的確是將她從心魔中揪出來了,可那隻是利用無名的緩兵之計,她真正的心結根本還未打開——他和她不同,他可以從局外人的角度看到事情的全貌,而她依舊不知道真相,這會兒估計覺得自己太不合群,正鬧別扭呢。

“天後可沒有對你見死不救。”

勾陣聞言看了文曉泉一眼,發現對方也在看她。

“剛才在你的回憶裏,我特意在掌門和那道士身邊晃了幾圈,”秉持著好人做到底給自己積陰德的想法,文曉泉耐心地解釋著,“先說說我看到的——那天是天後把那道士引過來救你的,也是她要求那道士帶你走的。她看得出來那道士不願和妖魔鬼怪打交道,所以隻要求他帶著虛弱的你走。那道士之所以說你朽木難雕,是因為你一直猜不到你的救命恩人其實是天後,而且還跟他抱怨……那道士也是可以,一句話就能化解你們的誤會,他偏不幹,咱也不能說他什麼,人家就那性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