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5 人無大不同,皆可為善(1 / 1)

第一章5 人無大不同,皆可為善

我覺得每人最初的動機都是好的,人與人都是可以合得來的,都可以相通的。

——《我的信念》

人為了把世界弄個明白,總是喜歡分類。例如,把人按照地域分為了亞洲人、歐洲人、美洲人等;按照膚色分為了黃種人、黑種人、白種人;按照性別分為了男人、女人;此外,還可以按照年齡、地位等來分。在研究他們各自特點,述說他們不同的時候,有時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們都是人,一起生活在這個星球上,他們的命運有的是更多的相似之處。

梁漱溟先生就說:“自其異者而觀之,而無往而不異;自其同者而觀之,則實亦無大不同。”

墨子有尚同之說,而章士釗先生因此標尚異之說。對此,梁先生認為在見解主張上要能做到“寬以居之”,對於相同或者不同的意見不用太計較。本著這樣的態度去處事,也許會失敗,但梁漱溟先生認為那是具體方式的問題,這種態度依然是要堅持的。

其實,每個人彼此之間永遠都是同大於異的,隻是如果你想要去挑剔不同的話,世界上並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你自然會找到彼此的界限;相反,隻要你站在“大同”的視角上去看,那麼所有的事物都是可以找到共同之處,即便是處於地球兩端的南極和北極也有一道地軸相連。

梁漱溟先生認為每個人的心底最深處都是善的,“最初的動機都是好的”,因此人與人都是可以相互了解、相互溝通的。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莫名其妙”的,隻要你願意去聽,就一定能夠聽懂,關鍵在於你自己相信什麼。正是出於對人性定善的信念,梁漱溟先生說:“我總是相信人,我總覺得天下無不可合作之人,我始終抱定這信念而向前邁進,毫不猶疑!”

有了這樣的執著信念,那麼在看待塵世的汙濁時,才能夠拂去那些表麵現象,不為它們所困擾,直入人心,直入人性,安靜地走自己的路。

一天,村裏幾個年青人湊在一起在竊竊私語著。

“喂,你們知道嗎?在那荒島上的一個洞穴裏,每天晚上,雲居禪師都在那裏打坐,聽說他的禪定功夫很厲害。”

“不僅如此,聽說,雲居禪師在打坐的時候,山上的老虎,豹子和狼從不傷害他。還為他站崗放哨,都是他的護法呢!”

“你們說的也太玄了吧?我就不信他不怕鬼。”

“要不今兒晚上,我們就來試試他的定力如何?”

於是,這幾個年青人便秘密地策劃了一番。

當天夜裏,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月亮和星星都躲進厚厚的雲層裏.四周悄然無聲。像往常一樣,雲居禪師踏著夜色,向著荒島的洞穴走去。他點燃一支小小的蠟燭,借著燭光,慢慢地向前行進著,當他穿越前麵的一片樹林時,一陣冷風呼的把手中的蠟燭吹滅了,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他正摸索著想把蠟燭點燃,突然,一雙大手從樹上垂了下來,死死地扣在禪師的頭上。這如果是換了別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但是雲居禪師卻是紋絲不動,他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入定了。這一招真是厲害,那個原本想嚇唬禪師的人,卻被禪師給嚇著了,趕緊縮回了雙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隻見雲居禪師鬆動了一下身體,便若無其事地離去了。

第二天,那幾個裝神弄鬼的青年人來到雲居禪師的住所,試探地問道:“大師,聽說附近經常鬧鬼,有這回事嗎?”

雲居禪師不動聲色地說:“並無此事。”

“是嗎?可是我們聽說,有人在晚上走路的時侯被惡鬼按住了頭。”

雲居禪師笑了笑說:“那不是鬼,而是村裏的年輕人。”

“您憑什麼這樣說呢?”青年人追問道。

“因為惡鬼沒有那麼寬厚和暖和的手。”雲居禪師答道。

一葉落而知秋,一隻手的溫暖就傳達除了人性之暖,其他的行為隻是一道障眼法罷了。雲居禪師說:“臨陣不懼生死,是將軍之勇;進山不懼虎狼,是獵人之勇;入水不懼蛟龍,是漁人之勇;和尚的勇氣是什麼呢?就是一個看破生死的“覺悟”,連生死都已經超脫,怎麼還會有恐懼感呢?”

這種悟就是像梁漱溟先生那樣,看待事態萬象的通透:所有的水,終將流入大海;所有的葉子,終將歸入土壤;而所有的人,都必定有一顆善良溫暖的心,雖然他們可能看起來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當時這一切隻是表麵的浮沉而已。如果懷有這樣的信念,那麼無論遇見什麼風風雨雨,都能滋養出一段美麗的人生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