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是不是一直昏迷?”
“是。”
“我不能照顧自己,都是你來照顧的?”
“是。”
“那,藥是怎麼喂的?”夜元澈總算問到了點子上。
“藥……”依紅妝差點咬了舌頭,回想起她是用嘴唇將藥渡給他的就滿滿的害羞,她準備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這……這你就別管了,你的問題好奇怪,難不成你吃這個雞蛋覺得好吃還要去看看是哪個母雞下的蛋嗎?”
好有趣的比喻,也就她能想得出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夜元澈神秘兮兮地說。
依紅妝有些心虛地問:“你知道?”
夜元澈篤定地點點頭。
“那你說說。”
夜元澈朝她勾勾手指,讓他離自己近一些,依紅妝聽話的往他那兒挪了挪:“你說。”
隻見夜元澈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的托住了依紅妝的小臉兒,他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緊接著,夜元澈冰涼的唇貼了過來。
那一瞬。
依紅妝傻愣的在那裏一時反應不過來,她的心亂成了一汪春水,甚至能夠聽到狂亂的心跳聲。
“噓……”夜元澈奪空吐出了一個字。
她真的就乖乖的閉了嘴巴。
閣窗外,樹葉婆娑的聲音他們聽不見。
寺廟裏,小和尚掃地的聲音他們聽不見。
甚至於,屋外,蘇青山推開門的聲音他們也聽不見。
直到一聲響亮的咳嗽聲響起才讓他們分開:“咳……公子喝藥了。”
夜元澈捏緊了薄被,這個蘇青山真是太礙事了,哪天就把他扔到海裏喂鯊魚。
紗幔下影影綽綽,蘇青山想假裝看不見也不行啊,急忙捂住眼睛:“哎呦呦,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什麼也看不見。”
依紅妝能滴血的臉滾燙,她急忙下了塌奪過蘇青山手裏的藥碗:“戳瞎你的眼睛。”
“真能欺負人啊,有了公子做靠山說話都硬氣了啊。”蘇青山故意打趣。
依紅妝有些疑惑:“誒?你這回怎麼不罵我是斷袖之癖了呢?”
蘇青山沒心沒肺地笑:“你是女的啊。”他的嘴沒把住門,一時禿嚕出來了。
這麼一說,依紅妝恍然大悟:“好啊,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
夜元澈撫額,趕緊裝睡,對,裝睡。
公子保重,蘇青山急忙腳底抹油開溜了。
氣的依紅妝在原地跺腳。
晚膳時。
夜元澈可憐巴巴的坐在長塌上等著人來送飯,可都過去了一個時辰了,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
他忽然想到一詞兒:最毒婦人心。
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夜元澈決定自己下地覓食,順便看看他那嬌羞的‘小書童’去哪兒了。
誰知才打開門,依紅妝便端著素齋進來了,看他滿地的溜達,依紅妝杏眸一瞪,訓斥他:“你瞧瞧你,瞧把你得瑟的,是不是好點兒了不知道怎麼得瑟好了啊,你的傷才好,能不能回塌上躺著去啊。”
好家夥。
夜元澈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頓訓,不過,他覺得好甜蜜,有人管的滋味兒可真好,他委屈的站在那裏:“我隻是想出去找找你。”
“找我幹什麼?”依紅妝瞪著夜元澈,示意讓他回去,夜元澈乖乖的坐回到塌上,依紅妝把齋飯的小木桌擺在了塌尾處,拿了一塊兒絲帕墊在桌子腿下以防弄髒了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