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元澈緊抿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弧度:“不要叫二公子,不好聽。”
天哪。
他的眼神像一個漩渦,漩渦裏充滿了有毒的罌粟,讓依紅妝直接跌了進去。
他的溫柔,她總是來不及消化。
“叫二澈。”夜元澈的聲音溫柔的若羽毛,薄唇斂著笑意,眉宇間盡是春意。
依紅妝抿嘴笑了,自然知道‘二澈’的由來,她低低的問:“你真的叫二澈嗎?”
“自然。”夜元澈的手指不老實的在依紅妝纖細的腰肢上彈著,就像撥弄著箏上的琴弦,弄的依紅妝心癢難耐:“二澈這個名字是你給我取的,我很喜歡,以後你就叫我二澈了,而且隻準你一個人叫,好不好?”
他如畫的眉眼離她那麼近,情愫在慢慢的生動,依紅妝有些迷醉:“二澈聽起來好傻,二二的。”
嗬……
夜元澈輕聲一笑,想刮她的小鼻子卻發現手騰不出來,又不舍得放過摟著她的大好機會,於是他壯大了膽子用自己的鼻尖兒蹭了蹭她的鼻尖兒:“二便二,為你二也值得了。”
話如春風拂麵。
逗的依紅妝止不住的笑意,她眯起眸子,卷長的睫毛掃過夜元澈的眼睛,他的血液在沸動,甜言蜜語她聽過,那些人,誇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兒,誇她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是那些話一點都不好聽,她喜歡聽夜元澈說話。
依紅妝的貝齒咬了咬唇瓣兒,心存逗弄:“二澈,你怕不怕我?”
“怕?”夜元澈忽然有些弄不懂:“此話怎講?我為何要怕你?”
她有些熱,衣裳裏纏著的束胸帶就那樣頂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垂下頭深呼吸了一口,抬頭道:“我可是夜鶯,大家都怕我的。”
“喔?原來你這麼有名呢。”夜元澈含笑說。
“當然嘍,那些壞人見到我都聞風喪膽。”依紅妝一副小驕傲的模樣。
夜元澈收緊了手臂,真怕不老實的她像一條小魚從自己的懷裏滑出去:“那夜鶯女俠,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壞人呢?”
她想了想,認真地點點頭:“是。”
“我也是?”夜元澈有些驚訝。
“恩。”她小雞啄米的點點頭,然後眨著長睫說:“你騙了我,讓我自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你最壞了。”
原來是因為這事兒,誰知道她這麼扛不住自己就這麼招了啊。
夜元澈爽朗的大笑:“那你準備怎麼處置我?要把搜刮了送給別人麼?”
“我看行。”她竟然允下了。
“你舍得麼?”夜元澈低眉而問。
依紅妝料想不到他竟會問出這般話,沉了半晌:“有何不舍。”
他如黑曜石的深眸散發著璀璨的光耀,每一寸眼神都染著濃濃的情意,夜元澈似乎感覺到了胸膛前的‘異物’,他輕咳了一聲,試探性地問:“你的胸……”
他的提點讓依紅妝直接把頭壓的低低的,將他一把推開,翻了個身子,將薄被拉到自己身子上:“不許亂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小辣椒的性子又來了。
夜元澈像一個小賴皮蟲往她身上貼:“我隻是擔心會不會影響你的呼吸。”
“不會不會,才不會。”依紅妝緊忙說,誰知道他想做什麼,一肚子的壞水兒。
他自言自語:就算影響呼吸也不怕,有我呢。
嘀嘀咕咕的聲線讓依紅妝聽的不大真切,她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夜元澈轉移話題:“你轉過來,我有個很嚴肅的問題想問你。”
他的口氣不像開玩笑,依紅妝也就信了,將薄被裹在胸前同他對視:“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