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再聽到林姨娘等人‘背著’自己的肺腑之言,會不會一如既往的相信暫且不提。
在魏國公走後,牛氏歡喜之餘便一直盯緊兒子尹盛南。
某靈魂提醒著,小心,小心。
尹盛南大大方方的任牛氏看,時不時的甩腦後的馬尾,猛然間短發變成黑長直他不怎麼習慣。
“昨日我做了一個夢,經佛祖點化,我不敢再混日子。”
“哦。”牛氏最是信佛,每逢大事小事總要去佛前討個簽文。
照某靈魂的說辭,尹盛南一字一句:“佛祖托夢於我,說府上有妖孽作怪,讓我庇護佛祖忠實信徒,娘給寺廟裏捐了不少香油錢,對佛祖真心叩拜,我想佛祖的信徒就是您了。兒子是您身上掉下的肉,往日不僅沒讓您享福,還時常惹下麻煩,從今日起,兒子斷不會再讓您失望。”
牛氏抹下眼角,道:“南哥兒同娘說實話吧,你……”
畫風一變,牛氏拽住尹盛南的耳朵,“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麵惹下麻煩?說,等旁人找上門就遲了。”
“疼,疼,疼。”
尹盛南叫道:“耳朵要掉啦!”
‘我找你的說辭講了,你娘根本不信,你是不是故意的?’
‘……積蓄靈力。’
他能感覺某靈魂陰森森的惡意,腦中自覺的勾勒出一個壞笑的少年形象,耳朵火燒火燎的,“我沒惹事,您還不許我孝順懂事?”
牛氏狐疑的鬆手,上下打量尹盛南半晌,“真的?”
“比真金還真。”
“來人。”牛氏轉身就向外走,“快去準備馬車,我要去寺廟還願,佛祖保佑,阿彌陀佛。”
唯一的陪嫁馬媽媽長了一張長臉,天生帶著幾分刻薄,比牛氏大上幾歲,偏就學了牛氏把所有值錢的首飾都帶在身上,略顯庸俗,沒少惹人笑話,她對牛氏忠心耿耿,湊到牛氏身邊小聲道:“上次給的香油錢用得銀子成色不好,我怕主持把您拒之門外。”
牛氏示意她閉嘴,“南哥兒快去見你祖母罷,還願的事情交給我。”
尹盛南哦了一聲,心不在焉向老太太正院走去,二房雖是承爵,但老太太一直沒從寧遠堂搬出去,因此牛氏等人一直住在九如居。
‘銀子還分成色?’
‘你想做什麼?私鑄銀子誅九族,你不許胡來。’
‘我沒用過銀子,但我用過人民幣!懂嗎?製造□□在我們那裏也要槍斃,這點你不用提醒我。’
某靈魂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尹盛南說出了想法,‘如果我能讓提取銀子的程序更簡單,一樣的原材料鑄造出更多的銀子,成色更好,你說,你們皇上會不會獎勵我?’
半天聽不到某靈魂的回話,讓一個老古董接受隻怕是挺難,‘你得增強心髒的承受力,要不早晚一天,你會被我嚇死!不對,該說嚇得靈魂飛散,永不超生。’
‘我永不超生,於你有何好處?你想做一輩子男人?’
‘話不能這麼說……’
“五表哥。”
尹盛南聞到一縷幽香,一位容貌俏麗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不遠處,一雙仿佛會說話的水眸褶褶生輝,嬌嫩的臉龐染上幾許紅霞,少女姿容出眾,難得的俏佳人一枚。
“你還在怪我?”
“沒有。”
尹盛南冷著一張臉,越過少女,“我從沒怪過你,不過你離我遠點。”
前後兩句話,對少女來說亞於一句天堂,一句地獄。
“五表哥好狠的心,我們一處玩耍,一處說話的情分,你都忘了?”
“忘了。”
“你!?我再不理會你了。”
“請便,別耽擱我給祖母請安。”
尹盛南比少女走得還幹脆,毫無留戀,少女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回頭望向尹盛南,滿眼的不可思議。
沒進寧遠堂就聽見老太太的笑聲,守在門口的丫鬟見尹盛南,笑容敷衍,“五少爺安。”
“進去通傳。”
“是。”
婢女滿腹懷疑五少爺今兒是怎麼了?
一會功夫,婢女出來道:“老太太讓五少爺進去。”
尹盛南邁進寧遠堂,屋子裏的擺設自是富貴的,隻是於他來說看不出其中的價值,不過就是香爐等用品,當然他也不會嫉妒被老太太拉著的尹盛北和尹盛仁。
尹家的基因著實不錯,尹盛北麵容俊美英挺,尹盛仁儒雅俊秀,都是翩翩少年,濁世佳公子。
隻是尹盛北肌膚略黑,比白麵書生尹盛仁多幾分英氣。
“五弟。”
尹盛北唇邊含笑,對尹盛南也極是吃驚,往日陰沉的人突然變得很陽光,除去奢華,往日如戲子的裝扮,他高吊的馬尾,簡單利落的裝束極是適合自身的氣質,如同陽春中東西嫩竹,雖未長成可也有了勁竹的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