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獨立的醜劇(1)(2 / 3)

凱澤也曾經多次表示,特蘭斯凱國家屬於酋長及他們的人民,屬於高人一等的先進國家。特蘭斯凱有民主的政體和法律,且有自己的領土和公民。

凱澤在無形中成為南非當局的幕後推手,這讓很多人對他的態度模棱兩可,包括身在監獄的曼德拉。

對於原屬於特蘭斯凱地區的城市黑人和農村黑人,這種“獨立”使他們的分歧進一步加大,特別是公民身份問題。城市黑人最擔心的一點是他們將麵臨在南非共和國和特蘭斯凱國之間選擇某一國家的“國籍”。如果選擇南非共和國,他們會失去在特蘭斯凱的家園;如果選擇特蘭斯凱“國籍”,他們將失去作為南非共和國公民的某些法定權利。這是因為南非當局在計劃和實施黑人家園獨立方案時一再堅持,所有的黑人最終將成為某一個獨立的黑人家園的公民。這樣,所有與特蘭斯凱有曆史聯係的非洲人將自動失去他們的南非國籍而成為特蘭斯凱公民。

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南非當局和特蘭斯凱當局在這些問題上,也產生了一些爭論和分歧。最終,在1977年,雙方達成協議:居住在南非境內的特蘭斯凱公民必須在獨立後2年之內領取特蘭斯凱護照;在此期間必須持有南非的臨時居留證;所有的特蘭斯凱人在南非時必須遵守《通行證法》。

對於特蘭斯凱的“獨立”,世界輿論是什麼態度?強烈反對!

在非洲境內,很多非洲國家的領導人發表講話,譴責南非當局的這種“獨立”鬧劇,其中有毛裏塔尼亞、馬裏、讚比亞、布隆迪、突尼斯、加蓬、加納烏幹達、塞內加爾、紮伊爾等國家的最高領導人。

幾個國家在聯合聲明中指出,特蘭斯凱的“獨立”是對自決權原則的蔑視,是南非班圖斯坦化和南非卑鄙的種族隔離製度的具體化,並呼籲拒絕承認特蘭斯凱是獨立的國家,它隻是一個集中營,在那裏,人們由於膚色的緣故而被圈化在一起。

與此同時,聯合國大會也於1976年10月舉行全體會議,通過一項決議,譴責被南非種族主義當局操縱的特蘭斯凱“獨立”的鬧劇,並呼籲各國拒絕承認特蘭斯凱國,禁止同它或班圖斯坦的一切聯係。

反獨立的英雄

南非當局的一意孤行,激起更多人的反抗。泛非主義者大會呼籲非洲人民開展武裝鬥爭,對南非當局進行打擊。1977年,南非本土的遊擊隊員和破壞者,開始了真正的武裝鬥爭。這些遊擊隊員和破壞者大多經過索韋托鎮戰火的洗禮,他們是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

在這些勇敢的年輕人之中,有被南非當局判處死刑的奧蘭穀和被判18年監禁的托克歐·塞克斯威爾。尤其是後者,更是勇敢堅強,在接受法庭的審判時,他義正詞嚴,發表了一篇充滿獻身精神和必勝信念的演講:

我於1953年3月5日出生在索韋托。我家有6個小孩,我是第三個。我們家唯一幹活掙錢的是我父親,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為他的祖國和理想而戰鬥。戰爭結束後他被約翰內斯堡總醫院“非歐洲人”部雇用,當了一名職員。

……

小時候,我的少年朋友與我境遇相同。我們生活在貧困之中,都經曆了白人強加於黑人的那種屈辱。我仍然記得清清楚楚,我不得不餓著肚子上學……我記得貧困。我們看到牆上塗的標語:“釋放曼德拉和其他人。”我每天上學都要從這堵牆邊經過。

在鎮上住著很多前非洲人國民大會成員,我和他們交談,閱讀所有我能找到的材料,熟悉了它的理想和行動,這些理想是真正理智的和高度民主的,我也學習了非洲人國民大會的曆史。當我在斯威士蘭讀書時,我遇見了非洲人國民大會的成員,我的看法得到了證實。就這樣,我決定加入非洲人國民大會。

從根本上說,我從前是,現在也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但我被逼上了這個位置,覺得為了與針對我們的暴力作鬥爭,我們被迫自衛,沒有別的選擇。確實,我受訓使用武器和炸藥,我受訓的基礎是進行破壞,但這些破壞是針對機構而非個人。

有人認為我們的目的是消滅這個國家的白人,這是一派胡言。非洲人國民大會是一個民族解放運動組織,它立誌於將所有的南非黑人和白人從種族恐懼、仇恨和壓迫下解放出來。非洲人國民大會的綱領性文件《自由憲章》為所有的民族提出了一個民主南非的理想。我們想成為南非方向設計的積極參與者。

很難相信,這是一名年僅24歲的年輕人在法庭上的演講,與他一起被判刑的還有12名年輕的愛國者。

20世紀70年代中期以後,索韋托暴動掀開了南非黑人解放運動嶄新的一頁。從此,南非的政治局勢再也沒有平靜過,白人種族主義統治開始陷入困境。

2.溫妮的別樣人生

溫妮的遭遇

1977年5月16日,溫妮再一次被南非當局秘密抓捕,理由是她被指控與索韋托鎮學生暴動有關。與她一起被秘密抓捕的,還有12名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