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激怒了哥倫布。他憤怒地指責嚴重的種族歧視以及政府在教育上的投資不公平,當然,這種指責隻能使白人監督員更加反感。原本答應的教學資助一條也沒有兌現。很明顯,他們是在報複哥倫布的指責。
溫妮的母親是一個善良的母親,也是一名虔誠的基督教徒。她在教會受過很好的教育,後來成為比讚納地區的第一個家政學教師。盡管她自己年輕時是當地的美人,喜愛打扮;但與哥倫布結婚後,她成了一名虔誠的教徒,她也用這種虔誠去要求她的孩子們。
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溫妮從小就有很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不過,最讓溫妮記憶深刻的,是爸爸給她講的故事。哥倫布是一名曆史教師,他對科薩人的9次抗英戰爭記憶深刻,這些曆史永遠是他課程的主題。每當一些重要的日子,他總要將孩子們召集到教室旁邊的一棵無花果樹下,用他那激昂的聲音講述祖先的英雄事跡。他有時激動不已,以致聲音嘶啞了不得不放下講稿,而到一邊去控製自己的感情。
得益於父親,和曼德拉一樣,溫妮從小就知道了自己民族的曆史,她暗自下定決心:作為科薩人的一員,就要從科薩人撤出的地方開始,去奪回科薩人的土地。
慢慢地,溫妮長大了。
1953年9月,溫妮來到約翰內斯堡從事社會工作的學習。當時,非洲人國民大會剛剛領導了“蔑視運動”,溫妮對這一切了如指掌。對非洲人國民大會的領導人也非常敬佩,希望有機會能夠見到他們。
在當時,根據學校的相關規定,作為社會工作係的學生,溫妮是不能公開參加政治活動的。在第一學年裏,她所參加的社會工作是參加一些代表會議。在那裏,女孩子們常常掛在嘴上的是艾伯特、曼德拉和奧利弗。
溫妮參加社會實踐期間,住在一家便宜的小旅館裏。巧合的是,與溫妮住在一起的艾德萊迪·圖庫杜是奧利弗的未婚妻,當時任總醫院的護士長。
兩個人很快就熟悉了,而且關係很不錯。艾德萊迪是個熱心腸的人,為了讓溫妮熟悉環境,她經常帶溫妮到約翰內斯堡各處去遊玩。
盡管在當時的社會大環境下,非洲人國民大會的一些重要領導人都受到禁令管製,但由於“蔑視運動”喚醒了黑人民眾,使非洲人國民大會的影響力大增。同時,曼德拉領導的M計劃正在執行,因而工會運動相當活躍。通過與非洲人國民大會最高領導人之一的奧利弗的接觸,加上艾德萊迪的引導,溫妮開始接觸政治了。
與曼德拉的接觸
在與艾德萊迪接觸的過程中,她知道了更多關於非洲人國民大會的事情以及曼德拉的經曆。事實上,在剛入學的時候,她就聽同學談起黑人律師曼德拉,說他頭腦靈活,口才犀利,經常在法庭上為黑人討回公道,辯得對手無話可說。
這一天,溫妮申請到了一次旁聽的機會,是關於警察毆打一個黑人的案件,被毆打的黑人是溫妮的同事,而這名同事的代理律師就曼德拉。
溫妮和幾個朋友對警察的這種野蠻行徑很氣憤。早早就來到了法院,坐在觀眾席上,等待法院的審判。
開庭的時候,溫妮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儀表堂堂的青年人,他衣著工整,看上去非常威嚴。這是溫妮第一次遇見曼德拉。第一次相見,曼德拉留給她的印象很不錯,身材魁梧,反應敏捷,但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1955年12月,溫妮從社會工作係畢業,進入巴拉格瓦納斯醫院工作。由於她對待工作認真負責,且能力突出,在進入醫院半個月之後,就被正式任命為該醫院的第一個黑人衛生工作者。
當時有兩家雜誌社到巴拉格瓦納斯醫院采訪時注意到溫妮,拍了她的照片,並將照片登上了《班圖世界》和《鼓》這兩本雜誌。
巧合的是,那段時間,曼德拉的好友凱澤到約翰內斯堡來玩,此時的凱澤,事業有成,非常優秀。他馬上注意到了溫妮,並決定向她表白。
幾天之後,他通過奧利弗聯係上溫妮,提出和溫妮單獨溝通。溫妮對凱澤的印象並不好,但礙於曼德拉的麵子,隻好答應。
當曼德拉聽到奧利弗的介紹時,很不經意地點了點頭。實際上,他早就從雜誌上看到過這個漂亮的姑娘,並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在奧利弗的介紹下,曼德拉結識了溫妮。
最折磨非洲人的法律
新上任的南非總理約翰內斯是個瘋狂的種族主義者,他決定徹底清除社會團體對政府形成的壓力,因此加強實施《通行證法》《班圖權利法》《鎮壓共產主義法》等。除此之外,他還擴大了《通行證法》的範圍,規定非洲黑人婦女也必須攜帶通行證,這比以前的《通行證法》更讓人無法接受,更限製非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