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1880~1893年從費城到哈佛(1)(3 / 3)

這些思想並不新穎,但是這些例證卻表明,他把人類學研究和心理學研究納入進來了,從而拓寬了他的思維視野。他談到了皮特一裏弗斯和馬林諾夫斯基等人所研究的野蠻人的思維方式,也談到了他在西部非洲的親身觀察,把原始人的想法同以下事物進行了比較:文明的費城人的迷信習慣、鼓動者的意識形態、兒童的保育和神話故事以及埃及古老的宗教典禮及巫術儀式。

1924年9月,應瑟斯頓的邀請,他出席了政治科學協會(PoliticalScienceAssociation)第二屆年度會議,討論運用心理學方法解決政治問題。在這次會議上,他與查爾斯·梅裏亞姆重逢。他的發言把人類學、生理學和心理學等領域的工作結合起來,可以應用於政治領域,從而引起了梅裏亞姆的興趣。

在伍茲霍爾的時候,梅奧曾被引見給克洛斯(G.H.A.Clowes)博士。克洛斯博士是印第安納波利斯一家製藥企業下屬的伊萊·利利公司(EliLilleyandCompany)的研發部主管,他也認為可以把人類學和精神病理學的方法應用於工業領域,所以他邀請梅奧到他的研發部去看一看。梅奧發現了自己曾在切斯特(Chester)和德裔區(Germantown)所發現的相同難題:工人的生產率與工作所造成的疲勞程度和工作所導致的幻想類型有直接的聯係。

梅奧對工業研究的重心是,處理出現在工廠裏的問題。費城綜合醫院神經精神病醫療中心主任兼首席精神病理學家富蘭克林·艾伯(FmnklinEb.ough)希望梅奧出診並參與病例討論和會診;為了酬謝梅奧的幫助,艾伯同意處理梅奧所提出的工業場所中明確的精神不健康問題,並同意安排讓社會工作者和福利事業機構來幫忙。

還有人鼓動梅奧在收取一定費用的情況下治療少數非就診患者。在勒德拉姆的私人醫院——格拉德溫僑民醫院((;ladwyneColony),梅奧治療的第一個病例是一名六十多歲的憂鬱症患者。其他醫生對這個患者束手無策,但梅奧很快就確定,焦慮性神經病使患者對四十年前與一位老處女的豔遇產生了罪孽感。在艾伯的診所,梅奧還治好了一名婦女和兩名癲癇病患者,拉姆爾也送來一名二十歲的紐約姑娘向梅奧求助。

此外,梅奧還安排學者來訪,並就理論思想和臨床工作中的問題交換意見。《人事研究期刊》(jJournalofPersonnelResearch)前主編倫納德·奧斯威特帶來了他在工業和人類學實踐中得到的想法。約瑟芬·格裏森(JOsephineGlecson,瓦瑟學院)和瑟斯頓(芝加哥大學)學習了梅奧在勒德拉姆的醫院所運用的臨床心理學技術。泰伯夫人歡迎訪問學者前來費城綜合醫院診療中心。

當時,梅奧開始把自己從臨床病例中學到的知識應用於當前的理論,以此來梳理自己關於臨床心理學的思想。對於布魯勒一榮格以癔病為外向性、以早發性癡呆為內向性的分類法,他斥之為膚淺且無效。梅奧認為,在癔病中,症狀是由心理成見決定的,而且自主性神經係統的相關性極為反常,乃至機體的需要和生理過程並不是完整和諧的。梅奧建議開展對強迫觀念性精神病人的研究,這是因為,強迫觀念性精神病人在精神上和生理上更為完整,治療也更為容易,這與癔病病人和癡呆病人是不一樣的。他相信,對強迫觀念性精神病人、癔病病人和癡呆病人進行比較研究,將會發現他們的自主性神經係統的完整性、心理成見的不同模式以及可以讓患者在精神治療時加以配合的不同條件。

梅奧記錄了一名癔病患者的治療情況。患者二十八歲,是一名工廠工人。對他催眠後把他安置在熒光屏前麵,“他的腹部非常放鬆,可是,當我開始向他談起他對妻子所患的致命疾病的擔心時,他的肚子猛烈地抽搐起來。然而,根據外觀來判斷,他顯然沒有受到打擾,仍處於被催眠狀態。接著,我找了個借口把他的擔心解釋過去,打消了他的疑慮,他的肚子又平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