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內森:主宰倫敦金融城(1)(1 / 3)

拓展最初位於法蘭克福的家族生意,第一步是由內森·梅耶於1798年完成的,他是老梅耶·羅斯柴爾德的第三個也是最出色的兒子,於同年帶著創立屬於自己事業的目標動身去英國。他們家族後來的繁榮也許大部分可以歸功於他,因為正是憑借他傑出的金融才幹和不竭的精力,他們的公司在所維係的最後五十年裏,位居顯赫,他作出的貢獻遠遠大於他的兄弟。他宏大的計劃和深遠的思索,使他們公司榮登世界級寶座,同時,他與他的兄弟所共有的公司輪流給予歐洲各個政府補償,該項巨大服務也為他的家族贏得了別的公司所不曾享有的聲譽和報酬。在前一部分的敘述中我們提到過,在1798年之前,法蘭克福家族與英國的所有生意是通過倫敦一家凡·諾頓公司來執行的,它是黑塞選舉人的代理人,從英國政府領取海塞津貼和獎金。當內森·羅斯柴爾德在倫敦落戶後,這些權力就轉移到了他手裏。選舉人對他的正直和精明表現出極大信任,這使他最終獲得了處置所收貨幣的全權委托。這樣,他就有足夠的自由來處理選舉人的基金和股票,根據自己的判斷進行買賣了。從歐洲眾多首都中選擇倫敦,並為生意分支機構提供了最好的開端,這有力地證實了此人天生的精明。沒過多少年,他取得的巨大成功讓全世界都為他的正確判斷折服。那時,他的名字已被歐洲最主要的政治家所熟知,同時,他在倫敦所掌控的買賣的覆蓋麵已遠遠超過了他的任何一個兄弟。這是自然,畢竟,倫敦依靠它巨人般的商業和無窮的活力,一直處於世界貿易運轉的中心地位。內森·羅斯柴爾德對此早有了正確的盤估,他這樣善於運籌帷幄的人,當然不會錯過倫敦為各種貿易提供的絕好機會。他的計劃完美無缺。一個天生的投機者會遭遇各種變數,內森發現他自己處於不斷的賭博與投機的漩渦之中,他的冷靜和聰明才智無人能及。他的選擇究竟是出於他的知覺和本能,還是成熟的思考使然,我們並不想誇張,但他抉擇的結果遠遠超出了他的最好估計;通過他的影響和管理技巧,他的家族成為世界貨幣市場頂級的統治者,並壟斷和操控了所有重要的財政事業。

在19世紀初期,大不列顛英國由於其政府的錯誤決策:對本國的貿易采取忽視態度,在經營上也缺乏判斷力,並疏忽了國外貿易和製造工業,使它由過去的樞紐地位陷入了極度困境,前景也頗為堪憂。原先為自己擁有歐洲最自由的憲法而驕傲的英國,一度隱瞞了最為嚴苛的專製;早先擁有無邊財富的它,也任愛爾蘭的貧苦農民死於饑餓;籠罩在勞動階級頭頂的貧困和痛苦是如此巨大和難以描述,以至他們最後以暴亂和反抗相威脅。政治體係的混亂,更加劇了全國大部分地區貧民階層所遭受的苦難。道德淪喪,賄賂和陰謀大行其道。一時間所有意圖各盡所能發揮到極致,並完全將其受害者置之度外。在格雷地主改革條約(Reform Bill of Lord Grey)簽定前,腐敗帶來的後果是如此嚴峻,以至於政府權威和選民的獨立性都由於政治家們肆無忌憚地耍弄陰謀而遭到了極大威脅。絕大多數的選票集中於極少數人手裏,他們希望並準備以國家整體的利益為代價來獲取個人私利。新的改革條約很大程度上鏟除了惡勢力,但無法根治。腐敗尋找新的領地伺機滋長,而很長時間被打壓下去的玩忽職守的罪行也開始重新抬頭。顯然,民主的元素得以承諾、參與了憲法的構成,但我們也相當質疑有土地的貴族勢力是否真遭到了打擊。少數的貴族仍控製著絕大多數的選票。從前的有土地貴族支配著選舉,因為他們能夠對他們的承租人施壓,特定的候選人是不用操心的;而現在,大部分權力落到了有錢的貴族手裏,這些大資本家,除了享受政治權力的增加帶來的好處,還是金融、商業界的主要支配力。此時大地主貴族仍對政治界有著重要影響,但這些早先壟斷市區的少數貴族家族已開始與他們的對手——土地資產階級分享他們的權力了。如D·伊斯雷利(D‘Israeli)所說,穀物法的廢除,實際上是有錢貴族取代了有土地的貴族,資本家取代了貴族,金錢取代了血統。

穀物法廢除之前的動亂,其潛台詞是從政治信條中廢除當時被廣泛接受的一項條款,正是這項條款導致了勞工階級遭受損害,國家工業也幾乎癱瘓。政治家們直到那時還一致表示,當前安撫民眾的真正辦法和國家複蘇的唯一途徑要從農業中尋求,並充分考慮有勢力的土地貴族。他們聲稱,認為國家複蘇應該長期地依靠發展和擴展對外貿易和製造工業無疑是堂吉訶德式的想法。C·P·維利爾斯(C·P·Villiers)先生是穀物法改革運動的先鋒,他第一個意識到政治家們所提觀點的荒謬,並指出該錯誤政策將不可避免地帶來災難。他在一次演講中說:“我反對穀物法,在於它們限製和損害了對外貿易,且直接將現行政策導向了反方向,這有悖於國家當前的環境需求。我反對立法機關,在於當前政策訂於上次戰爭的結束,也就是二十三年前,盡管該政策所帶來的負麵效應不斷證明它的愚蠢,現在它又給國家帶來了不小的負擔……所以,繼續固執地堅持發展農業是國家興盛的唯一途徑、並對對外貿易采取聽之任之的做法,是極其荒謬的,我們正在盡一切的力量損害我們的製造業。不管所造成的損失是由於特定政府的錯誤,還是由於某一時期執政黨的愚蠢,我知道現在來指責這些都毫無意義了,彌補過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但不幸的是我們還要麵對它給當前帶來的影響。過去的政策認為,國內貿易是最佳貿易,我們應通過國會法案為它帶來顧客,而盡可能少地依賴對外貿易,這項政策是當前穀物法的基礎,它的精神仍然得到捍衛。”英國立法機關對有土地貴族的支持和保護在國外並不流行。大陸性的土地持有的情況經曆了廣泛的修改,由於現代立法的革新,貴族階級失去了土地的直接所有權,以及與之伴隨的領主權和特權製。國外的情勢趨向於將土地劃分為較小的持有份額,這樣,大的所有者的消失就不可避免了。在英國是相反的情況,其趨勢是將土地合並到少數的大所有者手裏。這幾乎沒有別的可能。要知道,英國土地占有法的主要原則就是擁有者要麼自己因地製宜地耕種,要麼讓別人這樣做。這無疑不利於小的所有者,他們在耕種自己的土地的同時還要為大所有者出力,碰上了壞的年份就尤其不可能做到了。結果是,他們被迫把自己的土地出賣給大的所有者。小的土地所有者消失了,他們成為了節儉的土地租用人。將土地集中在少數人手裏究竟是對還是錯,這個問題引起了廣泛關注,但對於我們,它並不是問題。盡管如此,人們已達成共識,國家的繁榮昌盛還得依靠對外貿易,接下來的趨勢無疑是以製造業取代農業,而將土地的耕作交給那些財富不受勞工報酬影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