淝水之戰取得勝利時,謝安正與友人下圍棋;郭子儀曾單騎入回紇軍營,退其師,不戰而勝。這是宰相恢弘的氣度,而並不是元帥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通常在安危還不曾明朗,勝敗還沒決定的時候,假如軍中主帥驚慌失措,那麼他的部下官兵也會氣餒。在這個時候,正好可以表現出將相的修養和造就。
在航海時遇到風暴,張融麵不改色;在混亂中雙方相互攻擊,你砍我殺,庾亮的臉色一點都沒有改變。巨浪洶湧,寄身於船上;快刀亂砍沒人指揮,這時候正好可以考驗天下的英雄豪傑。危難之時,能考驗一個人的膽識、雅量與鎮定,而膽識、雅量、鎮定正是一個人成功應具備的性格基礎。
人的一生,很多時候是按部就班地從事著自己的工作,並不會有太大的變故,但也會不可避免地遇到危險、緊急的情況。往往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如何行事,就能反應出他的為人,他的作風、品質的高低。
事實上,危急情況發生時,因為人們大多數沒有心理準備,所以通常會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吃驚、恐慌。麵對危急,先要沉著、鎮定、果敢,不為危難所嚇倒,而後才有走出危急的機會。
父母之恩,等同天地
許名奎說:
父母的養育之恩和天地一樣廣大;為人子女服侍父母時,要懷著孝敬之心。對父母要輕聲細語、悅耳動聽,晚上要將父母安置好,早上要向他們請安。
做兒子的再難也難不過舜,他的父母用火燒倉庫,用土填井,想把他置於死地,他在曆山耕田,也不過隻是大聲啼哭罷了。
要說冤,再也沒有比申生和伯奇更冤的了,父親相信後母的壞語,他們又不敢違抗父命。晉獻公祭地,地為什麼會凹起來?毒蜂為什麼會係在伯奇後母的衣服上?
隻有侍奉最難侍候的父母,才能看得出做兒子的純潔之心。父母的愛惡不太妥當,就算是心中有疑問也不能計較!做兒子的不孝敬父母,這種罪可不輕啊。國家有刀鋸之刑,上天有雷霆之威。唉!父母的恩情深如大海,做孝子的怎麼能夠不忍受父母對自己的責難呢?
在所有孝子當中最難為的莫過於虞舜了,他的父親很凶頑,母親囂張,弟弟又相當傲慢,他們曾趁舜在倉廩塗泥時放火,在舜鑿井時填土,非要將他置於死地不可。父母如此不慈愛不明事理,可是舜在曆山耕種時還因不得意於父母而責怪自己,每天對著蒼天哭泣,情願承擔父母的罪行以盡孝道。父母的愛惡對舜來說是不太妥當的,然而舜並沒有絲毫怨言,這是真正的大孝啊!
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去感恩於生我、養我、育我的父母;有什麼理由不盡孝子之心?陳紅不是有首歌唱到:常回家看看,哪怕幫爸爸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生活在外的人啊,一定要記住,常給老人打打電話,常回家看看,這是為人子女應該做的事情。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許名奎說:
樗裏、晁錯都被人稱譽為“智囊”,前者因善於掩飾自己的聰明才智,而得以保全性命並得到善終;後者因性情耿直、仗義直言而被腰斬於市。
人不能沒有智謀,但凡事都施用智謀,則會引起很多人的抱怨,而招致災禍。所以孔子稱讚寧俞善用智謀,而認為被砍斷了腳的鮑莊智慧還不如秋葵。
士會用杖打其子,是因為他才疏學淺卻炫耀於朝廷;顏回能聞一知十、舉一反三,可是表麵上看起來卻很拙笨。有智慧的人還要善於運用自己的智慧,做到大智若愚,才能不斷地增長智慧。
人不能沒有智慧,但也不能因為有點智慧就滿世界張揚,處處用盡心機。真正的智者,往往大智若愚,外表看起來平平常常,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其實,其內心卻充滿智慧。這樣的智者往往能在你爭我鬥的社會中無所約束地生存,在該糊塗的時候,比愚者更愚,該明白事理的時候,心靈清澈。
易淺易盈,小人之腹
許名奎說:
陳元高興於提出一個問題而獲得三個答案,也因此而被記錄於《論語》之上;子路欣喜於孔子出海漂遊的假托之辭,因此而受到孔子的責備。
楚國的子文三次官至令伊而不喜形於色,被稱為心胸寬廣的長者;竇嬰沾沾自喜於富貴之中,終未受到重用。聽到捷報傳來卻不動聲色,謝安確實有公輔的氣度;接到委任狀的毛義非常高興,可見其奉養母親的心誌。
所以度量有深淺之分,誌氣有長短之別。氣量淺的小人,則往往易滿足於虛榮。人的氣量有深淺,誌氣有大小,子文、謝安、毛義的欣喜和竇嬰、子路的沾沾自喜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前者含蓄大量,是君子的品格;而後者的見識短小、心胸狹隘、易於滿足,這樣的人是小人。
人的度量有深有淺,君子往往為人含蓄、寬容,心胸寬廣,而小人的胸懷往往是氣量偏狹、猖狂易足、見識短淺,小有成就就會沾沾自喜。
生活中也有很多像夜郎國國王那樣的人,他們以井蛙之見看世界之大。有一點點本事,就見識淺薄、胸襟狹窄、以為天下惟我獨尊,結果便鬧出許多笑話來,讓人哭笑不得。三國時的禰衡就因為有一點文才,恃才傲物而丟了性命。我們必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