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借用《詩經》中的話總結說:“左之左之,君子宜之;右之右之,君子有之。”該向左就向左,君子能適應它;該向右就向右,君子也能適應它。荀子說,為人處世達到這樣的境界,也就掌握了與時屈伸的處世之道了。
臨危不亂,處變不驚
荀子曰:“物至而應,事起而辨。”
意思是說,事情來了能應對自如,事情發生了能妥善處理。
生活中,我們不可避免地會遇到一些突發事件,當你遇到緊急的事情時,是否能像荀子所說的那樣,能夠做到臨危不亂,隨機應變呢?
事實上,我們大多數人都做不到這一點,即使是芝麻大點兒的小事,也慌慌張張、冒冒失失,就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任何時候都不能夠亂了陣腳,你越緊張就越想不出辦法,反而會讓問題變得更加複雜,甚至衍生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在荀子看來,麵對突如其來的事情,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情緒穩定下來,這樣才能鎮定地想出解決的方法。
毋庸置疑,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是一種能力的表現,是一種智慧與博學的體現,是一種儒雅的大將風度。在任何時候,我們都應該以一種平和的心態來麵對各種緊急情況,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把事情處理得妥當圓滿。
一個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的人,在遇到變亂之時會勇敢地麵對現實,從容不迫地接受一切,而不是喪失鬥誌,聽天由命。
荀子反對“天命論”,主張“人定勝天”。他認為,人那種悠閑鎮定的心態和行為,並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後天修養的結晶。缺少了這種修養,遇變亂之事,就會一敗塗地;擁有了這種修養,則會鎮定自若地處事應變。
荀子還具有長遠的眼光,他認為,在無變亂時,就要有提防之心,居安思危,如此,才能防止意外變故的發生。
見人不可全拋一片心
在《荀子·性惡》中,荀子對“人情”作了詳細的論述。
荀子說:“堯向舜問道:‘人情怎麼樣?’舜回答說:‘人情很不好,又何必問呢?人們有了妻子兒女,對父母的孝順就減弱了。人們的嗜好欲望達到了,對朋友的信用就減弱了。人們有了高官厚祿,對君主的忠誠就減弱了。人情啊!人情啊!這很不好,又何必問呢?’隻有賢良的人才不這樣做。”
荀子之所以認為“人情不美”,正如他認為“人性本惡”一樣,是從人的否定性的一麵來警醒人。
我們應感謝荀子對我們的率真,但同時我們也應感到慚愧,人與人之間的確存在著眾多不美的東西。
戰國時,魏王向楚懷王贈送了一名美女。這名美女生得眉清目秀,可與西施媲美。楚懷王自然對她十分傾心,並取名為珍珠,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二人整天形影不離。
楚懷王原本有名愛妾,名叫鄭袖。珍珠未來之前懷王整日與她在一起,如今來了個珍珠,懷王對她漸漸疏遠了。鄭袖對懷王的移情別戀十分惱火,同時對珍珠嫉妒得幾乎發狂。然而鄭袖沒有大吵大鬧,她知道那樣對自己不利,弄不好會送了小命。表麵上鄭袖對珍珠百般疼愛,視之為自己的親妹妹,稍有空閑就坐在一起聊天,以此向懷王表示,她對珍珠絲毫不嫉妒。
有一天,鄭袖偷偷地對珍珠說:“大王對你很滿意,也十分寵愛你,不過對你的鼻子他好像有點看不慣,大王曾在我麵前說了幾次,所以以後你在大王麵前,一定要將自己的鼻子捂住。”珍珠壓根不知道,鄭袖設的圈套自己已慢慢地鑽了進去。從此她在懷王麵前,總是一隻手捂住鼻子,並作出難受狀。懷王莫名其妙,便來詢問鄭袖。開始鄭袖故意裝出一副遲疑的樣子,欲言又止。“別害怕,有什麼就說出來嘛!”懷王說道。“珍珠……珍珠在我麵前說大王有體臭,並說特難聞。所以她就捂住自己的鼻子。”
楚懷王脾氣十分暴躁,聽完鄭袖的話,一氣之下,將珍珠處以割鼻的劓刑。鄭袖又回到了懷王的懷抱。珍珠空負美女之名,卻不懂得保護自己,最終的下場實在可悲。
像鄭袖這樣的人,便是“人情不美”的始作俑者。鄭袖害了人,還讓受害者對她心存感激。這種人最大的特點是口蜜腹劍,兩麵三刀,計算周密,演技高超。因此,要識破這種人很不容易。
令人尷尬的是,這隻是“人情不美”的冰山一角。既然人情有不美之處,我們與人交往在堅守美德的同時,也要留個“心眼”,善於知人和察人。這是聖人荀子對我們的教誨。
無爭才能無禍
荀子在《禮法》中說:“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則不能無求,求而無度量分界,則不能不爭。爭則亂,亂則窮。”
人一生下來就有欲望,有了欲望不能滿足,就要去爭取、追求,追求過分了而沒有一定的限度和界限,就勢必要發生爭執。隻要發生了爭鬥就會造成混亂,混亂就會造成窮困。荀子十分形象地說明了紛爭的由來。
人們之所以產生紛爭,是由於欲望過於強烈,過於看重財利和地位。其實這些都是身外之物,爭到與爭不到又有多大的關係?
得到了不一定是福,失去了未必是禍,要用辯證的思想去對待名利和地位。無休止地爭奪,是引起糾紛和禍害的根源。
對於紛爭,古人提倡要克製這種心理和行為。
賈誼《鵬鳥賦》中說:“豁達的人很達觀,無所求。而貪婪的人為利而死,烈士為名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