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之後幾乎整個五色城都知道元帥府多了一個三公子,而且這個三公子身世離奇,好像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十五年前雲蒙第一戰士摩爾斯突然弑王奪權,帶領雲蒙大軍突破暴風城,一路勢如破竹,打到五色城下。在那個時候五色城活躍著一個美麗的女人,雲蒙公主艾達。
曆史的真相被風吹落,誰也不知道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到底發了什麼事,後來雲蒙退去,炎風帝國收回失地。
吟遊詩人讚美著炎武王的勇略,軍神伊哲的機智。但卻沒有人注意到那個清冷的月夜,一個女人失神的仰望著五色城,一遍一遍的撫mo著冰冷的城牆。
當年她失望的走了,而今天她的兒子全身重傷的回來了。人們驚詫原來她和炎風帝國的軍神曾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戀情。伊哲承認西澤是他兒子,為此還打了帝國公主,然後親手抱著受傷的兒子回房間。誰都以為伊哲很愛這個從蒼雲州走來的兒子,但是西澤知道其實那個人非常討厭自己,因為他從來沒正眼看過他一次。
西澤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回想著母親,他從來不知道母親還有這麼輝煌的過去。
布魯諾散去手上的魔力,他是元帥府的首席牧師,再次查看了下西澤的傷勢。他讚歎道:“不愧擁有荊棘血脈,受了那麼重的傷短短幾天就好了,不過——你的傷好像被什麼人治療過,還是精靈族的手法。”
西澤沒看布魯諾疑問的眼神,他穿好衣服起來,低聲說道:“那個人,恩,我父親還是不願見我嗎?”
“元帥最近有很多事。”布魯諾淡淡的說了句,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已經五天了,從第一天開始西澤就再也沒見過伊哲,那個所謂的父親。以前從沒相處過,而且西澤還是穿越過來的,說實話他對那個人沒什麼感情。雖然伊哲告訴西澤艾達被雲蒙人抓住了也不用擔心,但是怎麼可能不擔心!
“再求他一次。”西澤對自己說道,開門走了出去。
在戰鬥中受的傷早已經被尤娜治療好了,隻是後來的長途跋涉讓傷口裂開了,再加上身體過於虛弱,西澤才在床上躺了五天,不然他早就去找伊哲了。
書房內,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伊哲對麵,他右眼受過一次重傷。一把戰斧差點將他整個腦袋劈碎,雖然後來經過牧師的治療,但右眼上還是留下了一道可怖的疤痕。這道傷疤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凶殘,疤痕下泛白的眼珠轉動的時候總讓人心底一寒。
他就是炎風帝國的皇帝——炎武王!
炎武王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著伊哲,淡淡的說道:“我的命令已經傳達下來一個多月了,可我們的軍神卻不為所動,難道我說的話已經不管用了嗎?”
伊哲沒有回答炎武王的問題,他放下手中的棋子,說道:“武王,你的大龍危險了。”
炎武王搖搖頭,將手中的棋子投進棋盒,這是認輸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伊哲指著棋盤說道:“武王,你的大龍已經陷進泥沼,就算它的爪牙再鋒利,那又有什麼用呢?”
炎武王盯著棋盤微微皺起眉頭,伊哲繼續說道:“你覺得真正的危險來自哪裏?”
“雲蒙勇武,現在已經占領了蒼雲州,威逼魔赤州。而且摩爾斯那個人你也是知道,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炎武王沉聲說道。
“雲蒙雖勇,但根基太差,經不起大戰。他們想要的無非是糧食,摩爾斯太重感情,所以雲蒙帝國不足畏懼。”
“那是西邊的獸人帝國,獸人嗜血,國力也和我們差不多。要不是他們一直牽製著我們二十萬大軍,小小雲蒙我當然不放在眼裏!”炎武王冷哼一聲說道。
伊哲繼續搖頭,指著炎武王的大龍說道:“外敵再強,武王的大龍都可以去爭個長短,但此刻武王的大龍卻陷進了泥沼。這才是最直接的危機,近在眼前!”
“你是說古斯特家族?”炎武王皺眉問道。
“可不僅僅是古斯特家族啊。”伊哲直視炎武王,冷聲說道,“帝都八大門閥家族都是威脅!”
“我們現在表麵的危機是雲蒙入侵,可在這個時候獸人帝國卻突然派遣大國師帶著他們的小王子來求和,而且八大家族的反應太熱情了!還在這種時候!”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雲蒙入侵就不管了嗎?”
“格拉迪斯是個人才,有他帶著的喋血軍團在,雲蒙攻不破魔赤州。而且王別忘了冬天一過雲蒙的大軍是必須返回的。”
炎武王陰沉一笑,“是因為亡靈吧,說起來雲蒙那個國家還真悲慘。”
“武王,我有個計劃。”伊哲說道,他的聲音放得很低,但有一種特別的誘惑力,“這也是我這一個月以來不領命的原因,就看武王你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