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顧淵瘋狂掙紮,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他的四肢拚命舞動,肌肉緊繃,試圖掙脫沈時晏的束縛。
他的雙腿亂蹬,踢在手術台和周圍的器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可沈時晏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鉗製住他,任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撼動分毫,仿佛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我見狀,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不顧顧淵瘋狂踢打的雙腿,拚盡全力將賤生從他手上解救了下來。
賤生虛弱地靠在我懷裏,他的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如同遊絲一般,胸口的鮮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滲,染紅了我的衣服,那溫熱的鮮血仿佛是他生命流逝的信號,讓我的心也隨著這鮮血一點點沉淪。
“孩子,醒醒,不要睡,求你了,堅持住,爸爸媽媽來救你了,你是我的寶貝呀。”
我輕拍著他毫無血色的小臉,泣不成聲,聲音顫抖得厲害,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我對孩子深深的愛與不舍,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奔湧而下。
當聽到我說爸爸媽媽來救你那一瞬,他的眼睛瞬間煥發出奪目的光彩,那是對生的渴望,對愛的回應,如同黑暗中閃爍的星辰。
他強撐著睜開眼睛,眷戀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仿佛穿越了生死,飽含著無盡的依賴與信任,仿佛在訴說著他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下一秒便歪倒在我懷裏,任我怎麼叫都沒反應了,那小小的身軀在我懷中漸漸變得冰冷,仿佛一座正在熄滅的火焰。
“快叫醫生!來人呀,快救救我的孩子!” 我聲嘶力竭地大喊,聲音在空曠的手術室裏回蕩,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恐懼。
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此刻我心裏的恐懼,一點也不比上一世墜海之前少,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是對失去孩子的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警察如潮水般湧了進來,迅速將顧淵製服。
顧淵被按倒在地,還在不停地叫罵著,但他的聲音已經漸漸被淹沒在一片嘈雜之中。
他的掙紮與叫罵,此刻都顯得那麼無力,像是困獸的最後哀鳴。
沈時晏離開了手術室,再出現時,他拖著兩個醫生和護士進來。他的臉上帶著焦急與憤怒,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腳步急促,仿佛帶著一陣狂風。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救活他,他活著,你們尚有一絲生存的希望,他若出事,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那是一位父親對孩子生命的捍衛,也是對醫生和護士的最後通牒,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砸在醫生和護士的心上。
倆人被槍頂著腦袋,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牙齒咯咯作響,臉上寫滿了恐懼。依照他們這個狀態,別說救人,不把人嚇得病情加重就已經是萬幸了。
汗水從他們的額頭不斷滲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手術室冰冷的地麵上 。
恰在此時,頭頂傳來直升機的聲音。
很快,十幾名醫生拎著醫療箱從外麵進來。
“沈總,他們是海城最好的治療外傷的醫療團隊。”
“快,救孩子!”沈時晏二話不說,推開那兩個快被嚇尿了的醫護,讓開位置給他們。
醫生專業素養很高,立即分工明確,有條不紊的展開一係列的搶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