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過我們也無可厚非,那麼請你先給孩子止血,他要是出事了,你們也活不了。”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試圖用理智去說服這個已經瘋狂的男人,可我的理智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也搖搖欲墜,像是一座在狂風中即將崩塌的危樓。

“威脅我?我爛命一條,死了就死了,你少跟我耍心眼,趕緊的,我隻給你們十分鍾,十分鍾後我看不到直升機,你們就親眼看著他的小心髒被手術刀刺穿吧!” 顧淵的聲音愈發尖銳,如同金屬摩擦般刺耳,他的情緒已經徹底失控,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像一個被惡魔附身的瘋子,在絕望與瘋狂的邊緣肆意舞蹈。

正在這時,沈時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吩咐道:“把我的私人飛機開過來!”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在這混亂的局麵中,宛如一根定海神針,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鎮定。

顧淵聞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眼裏的嫉妒之色極為濃烈,“呦,還有私人飛機呢,眼光不錯啊池魚,釣了條大魚。”

他的話語中滿是嘲諷與嫉妒,像是一隻受傷後仍在齜牙咧嘴的惡犬,試圖用尖酸的話語來掩蓋自己的落魄與不甘。

為了不刺激到他,我深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沈時晏的身份,更不能暴露他是我孩子的生身父親這一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與沈先生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情都沒有,這屎盆子,不是你隨口胡謅便能扣得了的。

倒是你,你如今這般不管不顧,是當真一點也沒顧及池悅以及你們未出生的孩子嗎?” 我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用池悅和孩子來喚醒他一絲理智,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

“悅悅,她會理解我的.......。” 說起池悅,他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那是他心底僅存的柔軟被觸動,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

但很快他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未出生的孩子?” 那眼神中既有震驚,也有一絲茫然,仿佛突然被卷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沒錯,池悅剛被診斷出懷有一個月的身孕,已經被批準取保候審了,你們即將迎來第二個孩子。” 我急切地說道,希望這個消息能讓他回心轉意,語氣中帶著一絲祈求。

我也是今天才剛得知池悅被保釋的消息的,還是因為她懷孕的消息上了頭條,引發了廣大的關注,我才注意到。

“孩子,我又要有孩子了.......”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仿佛陷入了對未來的憧憬與迷茫之中。

就是這一瞬間,就在他分神的這一刻,原本在顧天賜手術床邊上的沈時晏不知什麼時候,移到了他的身後。

顧淵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剛想轉頭,沈時晏眼疾手快,猛地伸出左臂,像一道鋼鐵般的枷鎖,緊緊勒住顧淵的脖頸,肌肉緊繃,青筋暴起,顯示出他強大的力量與決心。

同時右手迅速抓住顧淵拿著手術刀的手腕,用力一扭。

顧淵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手術刀 “哐當” 一聲掉落在地,那清脆的聲響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如同一聲勝利的號角,劃破了死寂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