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我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在空曠的手術室裏回蕩,卻如泥牛入海,沒能讓顧淵停下分毫。
顧淵聽到我的呼喊,非但沒有收手,反而動作更加迅速,他猛地將手術刀緊緊抵在賤生的胸口,瞬間,一道血痕滲了出來。
賤生疼得悶哼一聲,那聲音微弱卻又無比清晰,帶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卻因被固定在手術台上無法動彈。
“都別過來!” 顧淵大聲咆哮,眼神中滿是瘋狂與決絕,“你們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空著的手按動開關,將賤生從手術台上拽起,當作人肉盾牌擋在身前。
沈時晏的槍口依舊死死地對準顧淵,他的手穩穩的,沒有一絲顫抖,可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顧淵,你已經無路可逃了,放下手術刀,束手就擒!” 沈時晏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試圖穩住顧淵那瀕臨崩潰的情緒。
“束手就擒?哈哈哈哈哈........,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顧淵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瘋狂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在手術室裏回蕩,尖銳而刺耳,讓人毛骨悚然。
“今天你們要是不讓我走,這孩子就得給我陪葬!” 他的眼神在我和沈時晏之間來回遊移,充滿警惕,隨後惡狠狠地瞪著我,咬牙切齒道:“賤人,行啊,你果然背著我在外麵勾搭野男人。” 那眼神仿佛我是婚內出軌、給丈夫戴綠帽子的蕩婦,充滿了怨毒與憎惡。
我心急如焚,看著賤生痛苦的表情,心都要碎了。
“顧淵,你要什麼條件都可以提,隻要你別傷害孩子!” 我幾乎是帶著哭腔哀求道,雙腿微微顫抖,隨時準備衝上去救賤生,卻又怕刺激到顧淵,讓賤生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顧淵冷笑一聲:“很簡單,讓警察都退出去,給我準備一架直升機,我要離開這裏!
否則,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猶如夜梟啼鳴,手中的手術刀又用力了幾分,手術刀下鮮血汩汩往外冒,賤生的臉色愈發蒼白,生命的氣息正一點點消逝。
“好,我讓人給你準備,你冷靜點,孩子是無辜的,你傷了他的心髒,天賜也活不了。” 我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憤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試圖用顧天賜的安危牽製住顧淵這頭瘋狂的野獸 。
提起顧天賜,突然,沈時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移到顧天賜的床前,將槍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放下刀,否則,你兒子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