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區的人集體投訴了一年之後,工廠終於搬走了。可在甘藍國工廠發展的大趨勢下,小區的天空還是很難有湛藍的時候。容心家書房的窗戶也很少有打開的機會。
“呐,送你了。”容心豪爽地說道,頗有一擲千金的土豪姿態。
容心黑色的大書包隨意地扔在桌子上,她半躺在沙發上。透過落地窗的陽光照在容心的身上,讓她多了幾分倦意。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如今這個暖暖的秋陽下,即使她剛從午覺中清醒過來,還是忍不住地想去夢周公,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喧著、抗議著、渴望著去冬眠。
清正接過來厚厚的一摞文件,翻看著,眼神中的疑惑慢慢消散,漸漸地變得複雜起來。
“你知道了。”清正知道他手下人的動作,他沉默著,不支持,也不反對。本以為他們的動作小也做的很隱晦,不會讓任何人察覺,沒想到容心還是知道了。是他僥幸的心態太重,她一向是敏感的。
“嗯。安啦,安啦,別露著這一副為難的樣子。朋友嘛,就是拿來利用的。這東西給你,我也放心。你也可以把這些就當我給你的新婚禮物。”容心說完,便瀟瀟灑灑地拿著黑色的書包走人。
她剛看見了清正那個門當戶對地媳婦,那冷颼颼的小眼神,天然的製冷機。既然把事說完了,她也該走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她需要陽光的治愈。
清正看著人漸漸地消失在眼前,不言不語地盯著緊閉的大門,說不出任何挽留的話。
“再看人也不會回來了,既然當初那樣做,就該想到如今的結果。當初為了得到我們李家的支持,硬著頭皮答應聯姻。圈子裏的人從根子裏爛的讓人惡心,夫妻相敬如冰,各個以所謂的‘愛情’養個小情人,也不怕玷汙了‘愛情’這兩個詞,在外還裝夫妻生活和諧甜蜜,虛偽。你當初是不是也抱著這樣的想法?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就是嫁給窮光蛋也不會嫁給你的偽君子。好賴老天有眼,那個姑娘是個有骨氣的。你也隻能幹巴巴地看著。”
“住嘴!”
“自己做出來的髒事,卻不讓人說。你遲早成為那一群蛀蟲的一個。老東西一生從沒看走眼過,臨老了,昏聵無能,看上你這麼個東西,也算我倒黴。”
容清抬起頭來,死死地看著女人,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說明了他在暴怒中,也在忍耐著。遲遲的沉默,說明他尚保持著理智。
“你不用這樣看我。你是如何的狠我,我就是如何的狠你。雖然不能離婚,但呆在一塊也是相互折磨。下一周,我會去南方。眼不見心不煩對誰都好。你不碰我沒關係。你也不值得我去給你生小孩。我走後,你原意怎樣就怎樣,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如果你弄出了個私生子,到時別怪我冷血無情。”
“孩子不是你想說不生就能不生的。”清正藏住眼中的暗光。
“你不用藏頭藏尾的。我也不怕跟你說,老東西風流一生,孩子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我能以私生子的出身一步步地走到現在,其中的手段,我相信你並不想知道。你虧著心去娶我,打的是什麼注意,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當時沒說什麼,就是想脫離了老東西的控製。現在你達到了你的目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互利互惠而已。至於其他的東西,你想也別想,我即使把東西給毀了,也不會交給你們。記住,那是我母親的東西,任何人都不準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