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放下手上的奶茶,漫不經心的動作,堅定犀利的語言,這樣的矛盾讓人散發著別樣的魅力。
“太自以為是。”清正沒有被她的語言惹惱,十多年的政治生涯,讓他已經習慣於隱藏真正的情緒,剛才的暴怒與鬆懈也隻是一時,冷靜下來的他不允許任何人看出他真正的想法。
“你活的也真夠累的,想哭的時候笑,想笑的時候哭。至於,什麼自以為是,你也不用專門提醒我,我清楚的很。李家,你愛動不動。隻是在出手前,掂量掂量後果。李家站在那個位置上已經四百多年,你們朱家也僅僅一百年左右。李家的根基的不是說挖就能挖的。你想從孩子這裏出手,李家也清楚,老東西雖然風流,但也不是酒囊飯袋,他就是再看重我,也不會把李家四百年的根基放到一個外姓孩子的手裏。更何況,他還有那麼多的孩子,隨便一個,都能拿的出手。別看李家現在是半死不活的消沉衰落中,那是還沒到李家大展拳腳的時候。李家孩子之所以能鬥起來,就是因為各個都是好樣的。李家四百年的曆史不是鬧著玩的。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言盡於此。”
“李家,我們不會去動。”清正站起來,黑色的身影壓倒陽光,沉靜的話語仿佛隻是在闡述一個稀鬆平常的事情。
“但願。”女人穿著高跟鞋走到衣架邊,從上麵拿下來女式西裝,白色的西裝,把她的氣勢又加強了一分。
她打開房門,看著外麵燦爛的陽光,轉頭說道:“今天我把話這兒了,我母親的東西隻能是夏家的。夏家人一天不出現,母親的東西便一天不會出世。那個東西,我也隻是第一個守護人,還有其他的守護人。我一但出現什麼意外,其他人會馬上頂上,東西也會被轉移。你想得到這個東西,還不如去找夏家人。”
女人走出大門,嚴肅端莊的西裝,銳利的眼神,淩厲的妝容,這是她的武裝,也是她的攻擊武器。
她每日都化著精致的妝容,裸露的臉對她來說宛若沒有穿衣服。白天,她會化著複雜的濃妝,夜裏,她會化著簡單的淡妝。她總保持著整潔和優雅的狀態,不容許任何的狼狽和粗魯。
就像此時此刻,即使他們兩個人談論的事情是如何的激烈和犀利,從頭到位,她的眼神都是平靜的,語調和語氣都緩慢平坦的,沒有任何的起伏,沒有任何的改變。
也隻是在有容心的地方,清正才會失態。他在別人看來總是鎮靜的、總是沉穩的,即使糟糕的事情,他也能不慌不忙地處理幹淨,在別人看來,他是可靠的、是可以依賴跟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