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修身養性,邁向成功的第一步(3)(2 / 3)

曾國藩從曆史上眾多大家族尤其是官宦之家興衰的曆史中,得出了“不旋踵而敗”的結論。這個結論也許是很殘酷的。大凡創業者都經曆過一個艱苦的過程,所以深知家業來之不易。但下一代自幼生活於富貴之中,見慣了大排場,沒有了吃苦的意識,而驕,而奢,而淫,而逸,而無惡不作,到了這一步,也就離敗家不遠了。這幾乎成了官宦之家的規律。

中國有句古話,“月滿則虧,日中則昃”。齊家之道,同樣也是如此。如何對待權位和富貴,也就成了一個為官者家族命運的關鍵。曾國藩在曾氏家族最興盛的時候,就提出了“盛時常作衰時想,上場當念下場時”,提出不要幹涉地方的公事,提出仗勢欺人是敗家之道。這無疑是吸取了曆史的教訓,也是非常明智的持家之道。曾氏家族後來長盛不衰,每一代都有傑出的人才出現,像曾紀澤成了傑出的外交家,曾紀鴻在數學方麵有很深的造詣,曾廣鈞是著名的詩人。這樣的結果,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得益於曾國藩的這些家訓。

5·誠而不欺,立身之本

是故誠者,不欺者也。不欺者,心無私也。無私著者,至虛也。是故天下之至虛,天下之至誠者也。

——引自《曾胡治兵語錄》

那些接觸過曾國藩的人,都感到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人格魅力,這種人格魅力使曾國藩身邊會聚了大量人才,使他的事業越做越大,終於剿滅了數十萬太平軍,成為一位中興名臣。推究起來,這人格魅力產生於他極力倡導並親自實踐的“誠”字,即“待人以誠”、“以誠知天下”。

關於“誠”字,曾國藩曾說:“馭將之道,最貴推誠相見,不貴使用權術。”。又說:“我們待人以誠,別人就會待我們以誠,這叫做以誠換誠;即使少數人以誠待我們,也終會遭到輿論的譴責,使之幡然省悟。如果以權術待人,恃盛氣,挾私見,也可能得勢於一時,但最終會遭到人們的唾棄。吾輩總以誠心求之,虛心處之。心誠則誌專而氣足,千磨百折而不改其常度,終有順理成章之一日;心虛則個動客氣,不挾私見,終可為人共諒。”“待人以誠”,應該是所有為官為將者的一項基本品德。”

因為曾國藩為人處世講求“誠”字,倡導在人際關係中“去偽而崇拙”。他認為人若精明雖然占得不少便宜,但精明可以一次,也可以兩次,卻很少有人能過三次的。太過精明,別人也必定會加以防範,而多數人聰明反被聰明誤,看不到這一點。

人們在交往中,常喜歡與單純的人交往,與單純的人交往心地放鬆,自然不用費盡心機,用心防範,這倒不是說單純的人是傻子,是可以隨意欺騙與作弄的,而是說他心地純淨,平和,淡泊。他也懂得很多,想得很深,看得很透,他把他的心智放在更有價值和更有意義的事情上,這就是苟子所說的那種人:溫和如玉,完美純正。

曾國藩還認為,隻有天下之至誠,才可以破天下之至巧。鹹豐九年(1859)九月,曾國藩給胡林翼寫信,引用了一個老僧的話:“惟忘機可以鵝眾機。”曾國藩特意在日記中引用了此句,又寫道:(它)似頗有意義,而慚愧自己未能身體力行。

機,在這裏指的是機心,即巧詐的心。《莊子·天地》說:機心存在於胸中,則純白不備。惟有忘機,才能複於篤實至誠;惟有篤實至誠,才能消眾機。曾國藩教導曾國荃說:“左季高待弟極關切,弟也應該以真心相待,不可以智謀和權術相往來。凡人以偽來,我以誠往,這樣久了,就連偽者也共同趨於誠了。”

鹹豐八年正元初四,曾在《與沅弟書》中寫道:“弟書自謂是篤實一路人,吾自信亦篤實人。隻為閱曆世途,飽更事變,略參些機權作用,把自家學壞了。實則作用萬不如人,徒惹人笑,教人懷恨,何益之有?近日憂居猛省,一味向平實處用心,將自家篤實的本質還我真麵、複我固有。賢弟此刻在外,亦急須將篤實複還,萬不可走入機巧一路,日趨日下也。”

鹹豐八年(1858),曾國藩在家守喪,寂靜的鄉間生活,使他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反省自己的過去。他把自己的思考坦率地告訴弟弟說:“弟來信說自己是篤實一路人,我自信也是個篤實的人,隻為閱曆世幕,飽經事變,略參些機權作用,把自己學壞了。實則白白地惹人笑話,叫人懷恨,有什麼好處?近日來憂思猛省,以後將一味向平實處用心,返還自家原有的篤實的本質。賢弟帶兵在外,也盡快將複還自己篤實的本質,萬不可走入機巧一路,以至日趨日下。縱使別人以巧詐對我,我還是以渾含應付,以誠愚應付,久後別人的巧詐和敵意也就消弭了。若勾心鬥角地相迎相拒,彼此的巧詐和敵意就無休止了。”

曾國藩最反感那種心口不一的人,即使是自己的親弟兄,有了這種行為,他也直言相告,令其改正,不要做口是心非的人。

曾國荃為了打下金陵,嘔心瀝血,身心憔悴,目的就是為了拜相封侯,對此胡林翼知道,李鴻章知道,左宗棠知道,所以他們隻能按兵不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顆又大又甜的桃子掉在曾國藩兄弟的手中。可是那個不知趣的外國人李泰國將要把輪船開進長江裏,這可急壞了曾國荃。於是曾國荃上疏皇上,輪船不必進入江河,隻宜在海上巡邏,防禦海盜。曾國藩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給弟弟寫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