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修身養性,邁向成功的第一步(2)(1 / 2)

3.鍛造氣質從讀書開始

天下凡物加倍磨治,皆能變換本質,別生精彩,何況人之於學?但能日新又新,百倍其功,何患不變化氣質,超凡入聖!

——引自《曾文正公全集》

從曾國藩每日三省、內外兼修的過程已經我們可以看出,他所著眼的已經不隻是改掉缺點了,他要做到的是整個改變自己的氣質。後者比前者深入了一個層次,帶有根本改變的性質,無疑要比前者困難得多。一個人的氣質主要來自先天,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大多數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改變的。曾國藩為了實現“做天地完人的誌願”,還是主動提升自己的氣質,以提高精神境界,乃至重塑自我。

曾國藩改變氣質的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讀書。他認為隻有讀書才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質,而改變氣質則是讀書的主要目的之一。當然,這裏所說的讀書並非單純的讀書,而且還包括“養氣”的過程在內。所以他說:

古時那些精通相術的人,說讀書甚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骨相。這說得也許有點玄,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讀書確實可以改變一個人。有人自卑,因讀書而自信;有人浮躁,因讀書而寧靜;有人輕佻,因讀書而深沉;有人愚魯,因讀書而明達。為什麼讀書會有這樣的效果?因為一個人的思想、境界和氣質無不與他所喜歡的書發生聯係。也許有的人讀了某—本書就會受到影響,也許有的人讀了某幾本書才會受到影響,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隻要他真正喜歡某一本書,那麼他就可能真正喜歡某一類書,並會成為某一類型的人。有的人開始是這一類型的人,但讀了另一類型的書以後,他卻成了另一類型的人。

曾國藩通過讀書最終改變氣質的過程,綜合了儒家、道家、佛家等的學說,把“靜”字功夫看得十分重要。他說總結:道,“靜”字功夫要緊,大程夫子成為三代後的聖人,也是“靜”字功夫足。王陽明也是“靜”有功夫,所以他能不動心。若不靜,省身也不密,見理也不明,都是浮的。

聖賢之所以為聖賢,佛之所以為佛,都在於在大難折磨的時候,將此心放得實,養得靈,有活潑的胸襟,有坦蕩蕩的意境。這樣,身體雖有外感,卻一定不至於內傷。

曾國藩認為,一個人在物欲的引誘下,要想“靜”下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他欽服顏回的淡泊,特別指出,如果一個人不經曆高山,就仍會對高山仰止,沒有得到的,總是有乞求,如果能大徹大悟,能登臨高山,已獲已得,就不容易動心了。他說:曾國藩這樣總結,顏子三個月不違背仁,也可以叫做洗滌心靈,退藏到極隱密處,叫極靜中的真樂了。我們這些人求靜,要區別於禪家的入定那種冥然無覺的旨意,必須使這顆心有所謂“一陽初動”、“萬物資始”的氣象,這才可以說達到了靜極,可以說是“未發之中”和“寂然不動”之體。不然,深深地閉藏、堅決地拒絕外物,使心如死灰,雖然自以為靜,而生機或許就要息滅了。況且這樣並不能靜,一有什麼擾亂,不又幢幢往來了嗎?深觀道體,陰先於陽,確實啊。

那麼怎樣才能達到聖賢的境界呢?曾國藩在寫給胡林翼的信中,極力讚歎孟子的養氣說和莊子的逍遙說,從中可以看出,他在這兩個方麵是下過一番功夫的。

孟子的養氣說,是人生自我修養方法中最具代表性的學說之一,即所說的“吾善養浩然之氣”。這種“浩然之氣”,指的是充溢著陽剛的性質的“氣”,絕非源於體質的健壯和權勢的顯赫。身體的強壯和權勢的顯赫雖然也有某種威懾力量,但是如果沒有道義作為精神支柱,不過是匹夫之勇和妾婦之道罷了,因為它們隻能使人口服而無法使人心服。“浩然之氣”的陽剛性質,源於我們對自我與天道相統一的體認,源於我們對自己道義行為的充分肯定。這“至大至剛”的“浩然之氣”,和孟子所說的“充實之謂美,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大而化之之謂聖,聖而不可知之之謂神”是密切聯係在一起的,實際是指人的一種真力彌漫、生氣勃勃的內在精神品質和人格之美。有了這種浩然正氣,就能堅持正義、氣節和情操,為了它而赴湯蹈火、舍生取義,視死如歸。民族英雄文天祥在《正氣歌》曾經說過:“況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氣也”;“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三綱實係命,道義為之根……”

在親身感受孟子的“浩然之氣”的同時,曾國藩對莊子的學說也極感興趣。他通過書信,與胡林翼一同欣賞《莊子》,談莊子衝淡、超曠的人生境界,認為與孟子的“浩然之氣”有異曲同工之妙。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