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修身養性,邁向成功的第一步(1)(1 / 3)

做清醒之人,自省己過,不欺人也不自欺,是中華民族的光榮傳統,因為這關係到一個人的忠信、廉恥。曾國藩的這些思想,可用來救治世人之病。作為修身的必備條件,作為本質上至純、至善、至美的生命體係品質,它必將隨著人類的不斷繁衍和進化,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

1.做清醒之人,自省己過

細思古人工夫,其效之尤著者,約有四端:曰慎獨則心泰,曰主敬則身強,曰求仁則人悅,曰忠誠則神欽。慎獨者,遏欲不忽隱微,循理不問須臾,內省不疚,故心泰。主敬者,外而整齊嚴肅,內而專靜統一,齋莊不懈,故身強。求仁者,體則存心養性,用則民胞物與,大公無我,故人悅。思誠者,心則忠貞不貳,言則篤實不欺,至誠相感,故神欽。四者之功夫果至,則四者之效驗自臻。

——引自《曾文正公全集》

我們絕大多數人是自我感覺良好,隻看到別人的缺點,卻看不到自己的缺點,這是庸人的思考方法。真正有才幹的人往往會發現自己的缺點和不足,正視缺點和不足,並設法克服改正。曾國藩就是這樣一個典型的代表。曾國藩提出了“悔缺”之道,即通過反省自己的缺點過錯,堅決徹底地加以改正。曾國藩在今人眼中似乎是個不苟言笑、沉穩木訥的君子形象,實際上這代表了他成熟時期的性格。早年的曾國藩多言健談,愛出風頭,喜於交往。曾國藩自己也知道“言多尖刻,惹人厭煩”,也為此下定決心,減少往來,但就是難以改過。“好名之意,又自謂比他人高一層”,曾國藩說這種心理已深入隱微,“何時能拔此根株?”

有一次,曾國藩的朋友竇蘭泉來切磋,曾國藩並末理解好友的意思,便“詞氣虛吐,與人談理”。本來是一件增益學業的事,結果卻適得其反,二人不歡而散。曾國藩後來反省說:“彼此持論不合,反夏辯詰,餘內有矜氣,自是特甚,反疑別人不虛心。何以明於責人而暗於責己也?”道光二十二年(1842)十一月初九,曾國藩去岱雲家為其母拜壽。本是喜慶之事,曾國藩出言不慎,弄得大家十分尷尬,宴席一散“宜速歸”。當天他的日記中說:

“凡往日遊戲隨和之處,不能遽立崖岸,惟當往還漸稀,相見必敬,漸改征逐之習;平日辯論誇旋之人,不能遽變聾啞,惟當談論漸低卑,開口必誡,力去狂妄之習。此二習痼弊於吾心已深。前日雲,除謹言靜坐,無下手處,今忘之耶?以後戒多言如戒吃煙。如再妄語,明神殛之!並求不棄我者,時時以此相責。”

曾國藩的父親看到曾國藩身上的確有不少毛病,所以到湖南後便立即給兒子去信一封,曾國藩的日記裏這樣談到了來信內容:

“大人教以保身三要,曰節欲、節勞、節飲食。又言凡人交友,隻見得友不是而我是, 所以今日管鮑,明日秦越,謂我與小珊有隙,是盡人欺竭人忠之過,宜速改過,走小珊處,當麵自認不是。又雲使氣亦非保身體之道;小子讀之悚然。小子一喜一怒,勞逸屙癢,無刻不縈於大人之懷也。若不敬身,真禽獸矣。”

岱雲的話和父親的來信對曾國藩的觸動很大,但這之後曾國藩仍經常犯同樣錯誤。

道光二十三年(1843)正月十九日,湖廣籍的舉人同學在文昌館舉行團拜。曾國藩當時主持會館事宜,於公於私都應盡力招待好昔日的同學,但他“陪客時,意不屬,全無肅敬之意”。他承認“應酬有必不可已者”,他如此怠慢同學,“憂悔並生”。

可是,曾國藩雖然對自己進行了檢討,卻又走向另一種極端。他有意與朋友們疏遠,認為不常在一起,反增加一分敬意。他又想到呂新吾的名言“淡而無味,冷而可厭,亦不足取”,即通常所說的“不合群”。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吳竹如開導曾國藩說,交情雖然有天性投緣與否,也由盡沒盡人力所決定,但說到底還是人能勝天,不能把一切“歸之於數”,如“知人之哲,友朋之投契,君臣之遇合,本有定分,然亦可以積誠而致之”。因此“命也,有性焉,君子不謂命也”。

從此以後,曾國藩在處事待人方麵日漸成熟,自以為是的毛病也大有改觀。給人留麵子這一點尤其成為他待人交友的一個重要原則。

曾國藩性格的逐步完善,為人處事之圓通,還是在經曆多次磨難後。尤其是鹹豐八年再次出山後,其性格大變,幾乎是換了一個人。這期間,曾國藩經曆了成敗勝負的多次考驗。

曾國藩後來意識到,人生固然需要有理想,有追求,但追求過分,就犯了通病,即他所說的“忮”心、“求”心。“忮不常見,每發露於名業相類、勢位相近之人;求不常見,每發露於貨財相接、仕進相妨之際。”將欲造福,就得先去忮心,所謂“人能充無欲害人之心,而仁不可勝用也”;將欲立品,就得先去求心,所謂“人能無穿窬之心,而義不可勝用也”。

忮若不去,滿懷皆是荊棘;求若不去,滿腔日即卑汙。曾國藩說:“餘於此二者常加克治”,遺憾的是尚未能掃淨除盡。進而他認為人之所以欺人者,必心中別著一物。曾國藩說:“人必中虛,不著一物,而後能真實無妄。蓋實者,不欺之謂也。人之所以欺人者,必心中別著一物,心中別有私見,不敢告人,而後造偽言以欺人,若心中不著私物,又何必欺人哉。其所以自欺者,亦以心中別著私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