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修身養性,邁向成功的第一步(1)(2 / 3)

曾國藩根據以往自己的經驗得出,克服心理障礙應當以“廣大”二字為“常用藥”,而“廣大”則是把自己看得渺小。曾國藩說:“靜中細思古今億萬年,無有窮期,人生其間,數十寒暑,又須臾耳。大地數萬裏,不可窮極,人於其中,寢處遊息,晝僅一室耳,夜僅一榻耳。古人書籍,近人著述,浩如煙海,人生目光之所能及者,不過九牛之一毛耳;事變萬端,美名百途,人生才力之所能辦者,不過太倉之一粟耳。”

正是因為曾國藩經常把自己擺在一個渺小的位置上,以此來保持自己心態的平衡。他經常感到“我不及人者多”。即使是“不能與諸賢並論”的樊噲,他也認為有“不可及者二”。越是能看到冷己不足而又有信心的人,就越能有所長進,就越能更多地擁有別人的長處,就會有更大的成功之可能。

曾國藩改掉缺點毛病決心之大、意誌之堅,是不多見的,對他一生性情方麵的修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曾國藩的成功在於:“不自欺。”他認為人之所以做事無恒,修己不利,就是因為自欺,自欺所以欺人。做人隻要能做到不自欺,那麼做任何事都可以堅持到底並取得成績。因此,他要求自己不能自欺欺人。

為了能及時發現和改正缺點毛病而不自欺,曾國藩采取了兩個辦法,一是給弟弟們去信,向朋友們打招呼,請他們時常指出自己的缺點;二是記日記,借此對自己每天的言行進行反省。一百多年過去了,當時朋友兄弟怎樣指出曾國藩的缺失,我們已難考察,不過其日記中卻記了很多。如:

“季師意欲餘致力於考試工夫,而餘以身弱為辭,豈欺人哉?自欺而已。暴棄至此,尚可救藥乎?(癸卯二月日記)”

“竇闌泉來,言理見商,餘實未能心領其語意,而妄有所陳,自欺欺人,莫此為甚!總由心有不誠,故詞氣虛矯,即與人談理,亦是自文淺陋,徇外為人,果何益哉?(壬寅十一月日記)”

“客來示以詩藝讚歎語不由中,餘此病甚深。孔於之所謂巧令……欺人自欺,滅忠信,喪廉恥,皆在於此。切戒切戒!(壬寅正月日記)”

“觀人作應製詩而諛之,不忠不信,何以為友?聖人所謂‘善柔便佞之損友’,我之謂矣。(癸卯二月日記)”

做清醒之人,自省己過,不欺人也不自欺,是中華民族的光榮傳統,因為這關係到一個人的忠信、廉恥。曾國藩的這些思想,可用來救治世人之病。作為修身的必備條件,作為本質上至純、至善、至美的生命體係品質,它必將隨著人類的不斷繁衍和進化,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

2.內外兼修,爭做完人

從古帝王將相,無人不由自立自強做出,即為聖賢者,亦各有自立自強之道;故能獨立不懼,確乎不拔。昔餘往年在京,好與諸有大名大位者為仇,亦未始無挺然特立不畏強禦之意。近來見得天地之道,剛柔互用,不可偏廢,太柔則靡,太剛則折。剛非暴虐之謂也,強矯而已;柔非卑弱之謂也,謙退而已。趨事赴公,則當強矯,爭名逐利,則當謙退;出與人物應接,則當強矯;入與妻孥享受,則當謙退。若一麵建功立業,外享大名,一麵求田問舍,內圖厚實,二者皆有盈滿之象,全無謙退之意,則斷不能久。

——引自《挺經》第六卷 剛柔

曾國藩波瀾壯闊的一生,隨著經曆見識的不斷發展而不斷變化。曾國藩早年京城時信奉儒家;治理湘軍、鎮壓太平軍時推崇法家;晚年功成名就後則轉向了老莊的道家。曾國藩紮實的儒學功底,是在做京官這個時期打下的。他用程朱理學這塊敲門磚敲開了做官的大門之後,並沒有把它丟在一邊,而是對它進行了深入研討。在新的環境裏,他得到了唐鑒、倭仁等理學大師的點撥,登堂入室,其理學素養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這種身心修養在儒家可以說是一種“內聖”的功夫。他通過這種克己的“內聖”功夫,最終達到治國平天下之目的。曾國藩還充分發揮了儒家的“外王”之道,主張經世致用。曾國藩對儒學,尤其是程朱理學的深入研誨,是他這個時期的重要思想特點,而對於這一套理論、方法的運賂,則貫穿於他一生。

太平天國起義軍聲勢浩大難以控製時,曾國藩臨危受命,組織湘軍鎮壓農民起義。在這個時期,尤為鮮明地表現出他對法家嚴刑峻法思想主張的推崇。他提出要“純用重典”,認為非采取烈火般的手段不能為治。而且,他還向朝廷表示,即使由此而得殘忍嚴酷之名,也存所不辭。他確實也是這樣做的。他設立審案局,對所捕農民嚴刑拷打,任意殺戮。他還規定,不完糧者,一經抓獲,就地正法。在他看來,儒家的“中庸”之道,在這個時候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