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林綠音笑得一臉奸詐,在她身上聞來聞去,“咦,我聞到JQ的味道了!”

“JQ?什麼是JQ?”盛微一臉疑惑。

“就是奸/情的縮寫,現在國內屏蔽詞太多,眾多網友們發明了各種新詞~”綠音得意洋洋地說:“趕緊招了,不然本小姐可不饒你!”

“嗨,那我可以讓TENGREPOISON把香水名字改成JQ了,多省事。”

“好吧,你不說就不說吧,不過等下總有人要逼你說,”綠音站了起來,叫服務生買單,“俊饒他們想見見你,說是洗塵宴,剛剛打電話來了,說讓我務必完成任務。”

“不去了,我回酒店了,你們去吧,”盛微愣了愣,他們都是他的朋友。

“哎呀,盛微,去嗎,就當是給我個麵子,好歹當初多好的朋友是不是,那麼多年沒見了……”

“算了,我真不想去。”

“他今天在外地出差呢,俊饒跟我說的,所以老葉才做東,讓我把你喊過去,大家聚一聚。”綠音一語道破她不想去的原因。

“真的不去了,都不熟了,不在一個圈子,不知道說什麼好。”盛微閉了閉眼,阻止那如同電影一樣在眼前輪放的往事。

“好吧,那我不勉強你了,微微,你走的時候,讓我送送你,好麼?”綠音看她神色淒然,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在強人所難。

盛微住的地方在南門,豐台。這是一間剛開業不到半年的四星級賓館,看起來各項設施都還算不錯,隻不過所在的位置在B市的一個新開發區,地點相當偏僻。起初綠音一直不解,盛微雖然幾年沒有回來,首都變化雖大,但大概的地裏方位她應該還是有概念的,不知道怎麼地就挑了這樣一個地方。

她自高中起,就住在顧家,住在B市最為繁華的東城,大學四年都是在海澱,而她訂的酒店在南麵,而且可以說是距離她相熟回憶,最遠的一個地方。如此煞費心思,如何會是巧合,就連她的行李也簡單得出奇,哪裏像是千裏迢迢回國的人,故鄉反倒像一個驛站,據她說,這次也就停留兩天,她本不想去參加綠音的婚禮,隻因為不想看到顧宸。可是,今天誤打誤撞,既然已經見了,反倒好像沒什麼了,她確實應該重新考慮要不要去,畢竟,綠音是最好的姐妹,她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了。她其實在日本的案子,一點都不著急。

一下車,盛微就催著他們趕緊離開,尤其是綠音,她想到那丫頭還懷著孕,熬到這麼晚,著實不容易,孕婦原本就嗜睡。可她偏不急,非要代俊饒代她去辦了入住手續,兩人把她送到了電梯口,這才離開。

直到剛剛齊俊饒去登記,盛微才咬著自己的下唇,問綠音:“……我想問,他和她現在怎麼樣?”

她的話沒頭沒尾,可綠音豈有不明白之理。

她歎了口氣,她終於肯問出來了,四年裏,無論在電話裏還是當著麵,她始終避而不談,這不是遺忘最好的方式。不管怎麼樣,也許這是個進步,至少她有了直麵的勇氣。

“你走了他們好像並沒有在一起,女的應該早有下家,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哪是省油的燈啊。至於顧少,倒沒有聽說。”林綠音看著她妝容精致的臉上,卻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和蒼涼。

“哦……”盛微輕輕拖長了聲音,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打算問了。聽我一句,算了,微微,由他去吧,好也罷,壞也罷,不值得你記住了。”綠音歎了一口氣,唉,她是知道她的,表麵上的雲淡風輕,也隻是表麵罷了。如果真能放下,也不會連她的婚禮都不參加了。

盛微笑著說:“你不知道女人天性八卦,狗血連續劇都要看到大結局?”

“這樣就對了。我還是那句話,感情這東呢,西淺嚐即止也未必是壞事。”綠音笑眯眯地說著。

“同意。”她甩了甩手,“走吧,俊饒還等著你呢。”

進到房間,盛微剛放下行李,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洗個澡,就聽到電話聲響起。

是個陌生號碼,會是那個人麼?以他的個性,要是想要見她,大可能在機場就出現了,又怎麼會等到這個時候?不過時隔多年,她怎麼還自以為了解他?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心裏一緊,遲疑著按了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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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結局了,很快了,唉,番外我打算寫一萬字左右,偶不喜歡拖情節的說。嘿嘿,多支持新文哈,童鞋們,如果還對你們胃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