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貴重了,真的,我心領了微微,可這又是你隨身的東西,我不能要的。”綠音合上錦盒就要婉拒。
盛微說:“我許久都不帶這東西了,留著有什麼意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過得好,我會很開心。我這次也不會在國內留得太久,下次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當給你們留給念想吧。”
綠音這時才注意到盛微脖子上那幽然的祖母綠,不禁問道:“玉器也是好東西,這東西你帶了這麼久,總歸是有點牽掛的吧,為什麼不留在自己身邊?”
盛微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說,“人們都說玉是最堅貞的東西,其實那是傻話,往往最珍稀昂貴的玉就最容易碎,另外,黃金也很軟,‘情比金堅’都是謊言,鑽石禁不起高溫,琉璃也太脆。越是好的東西就越留不得在身邊。”她說著,又改了口:“當然,那隻是我的牢騷,你是不一樣的。就像好好保護你的幸福一樣保護它,我相信它在你那一定會很好很好。”
盛微記起自己曾經無比珍愛的那件東西,就好像她曾今相信的純粹的愛情,還有善良美好的人性、永恒的存在、以及戀人間無堅不摧的信任……這些早已在回憶的某個片段裏碎得不堪辨認。
綠音失笑,隻得手下,話題一轉,“對了,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徐若詩生了,得了個男孩。”
“是嗎?”盛微還的淡淡的,隻有眉毛挑了一下。她也感到一絲喜悅,兩年前,聽薛秦說徐若詩嫁給了王葉德。說來也怪,她在顧宸身上執著了那麼多年,回頭醒悟過來,反而覓到了自己真正的良人。她結婚的時候托薛秦給她一張請帖,不過盛微隻托林綠音帶了紅包去,那時候,她正在辛苦學車。
當然,她嫁給王葉德,她認為是一件好事。上次在酒店差點被陸和平趁虛而入那次,後來才知道內幕。那時候徐若詩墮落得整天在外麵廝混,其實那天是和陸和平幾個約好找樂子的,卻沒想到,陸和平半路上遇到了個她。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後來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因為是媒體要抓住陸氏的醜聞大做文章,所以,陸和平糜爛地私生活也跟著曝光了,當然,這裏麵扯出個徐若詩,當時的轟動程度,隻怕不亞於**********不過最最令人意外和感動的是,那時候王葉德幾乎是排除萬難,動用了所有關係,清楚了陸氏那樁醜聞中和徐若詩有關的部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跟她結婚。那樣的舉動,一開始大家都很不理解,但是王葉德說,他隻要她好好的,什麼都願意。於是,其實現在很好,兩個人成為了眾人羨慕的一對,時過境遷,現在,大家也隻記住了美好的一麵。
盛微不禁想,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的醜聞,大家記住了什麼?
“真好。倒是羨慕她,有一個愛自己的老公,一個孩子,一個女人,畢竟這樣才算完整。”林綠音豔羨地說,話出口之後頓覺失言,不禁看了盛微一眼,見她沒什麼表情,才暗自放心。
盛微點點頭,“是呀,這也是種福分。我現在倒是落得清閑,省的在法國也是作電燈泡,薛秦那個未來老婆,對我的婚事,比我自己還著急上十倍。”
“人家那是怕你一個回神,醒悟過來,和她搶男人!不過我覺得,你確實也該考慮這個問題了,應該再談一場正正當當的戀愛。”
“真的有好的,你以為我不想把握?”盛微笑道。
綠音正想再說,盛微的電話恰好響了,她看了下號碼,其實不太想接。
那個法國的混血兒是個模特,上次她去給LV的新品拍封麵的時候,他就是被拍的人,據說是個法國版本的富二代。當時追盛微追得攻勢猛烈,那時候席琳還說,再這樣下去,她這碉堡就要被攻克了。
可是隻有薛秦知道,追她,隻怕是隻有持久戰,沒有速戰速決。
她無奈地聳聳肩,接起來電話,一口流利的法語,輕聲慢語地說著,偶爾還會夾雜一兩句中文,那個混血男孩,好似對她著了魔一般,竟然還開始學起了中文。
大家都恨看好他們兩,薛秦那時候也說了,這個男孩看來是卯足了勁兒要追她,都做好長期的準備了,就差搬東西賴到薛秦那裏住了。
盛微隻得苦笑,這個男孩,雖然長得無可挑剔,但問題是,他比她小6歲!這是個什麼概念!她不是杜拉斯筆下的女主,男女年齡相差十幾二十幾歲還能老妻少夫地在一起,她不能接受,更重要的一點是,她始終覺得老外身上毛茸茸的,好似沒進化完。
電話說了將近半個小時,盛微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得掛了電話,因為再講下去,她好不容易訓練得完美無缺的禮儀會直接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