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裏有鬼的張益民卻認為費老頭可能要拋棄他了。他愣愣站在那裏,快速的在心裏盤算了起來。
石野舟一邊吃著晚餐一邊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張益民,他不喜歡這個人。張益民給他的感覺和那個公司副總差不多,而且他看見張益民在費教授麵前有不少小動作。
石野舟看著走出去的張益民心裏想到:“等下一定要找個機會提醒下費教授。”
石野舟的飯還沒吃完便看到張益民又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看來是要檢測體溫了。石野舟看了一下盤子裏所剩不多的飯,直接端起盤子,把飯全部扒進了嘴裏。
“轉過身來,把手背在身後。”張益民的語氣很不好,帶著一絲命令的味道。
石野舟猶豫了一下便順從的轉過身去。突然被在身後的兩隻手腕被人用力抓住了,右手腕上一涼,石野舟瞬間想起了電視上的場景。
“他們要銬我。”這個念頭隻是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過,身體同時做出了反應。兩隻被人抓住的手腕猛的向上一揚,背後那人痛苦的發出了半聲慘叫便捂著兩腿之間倒了下去。
另一人上前一步雙手抓住了石野舟的雙肩想要把他控製住,但他沒有想到石野舟的力量這麼大。不僅沒有控製住石野舟,石野舟一個轉身竟然把他甩到了一邊。
轉過身來的石野舟高舉雙手,後退靠牆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他的麵前是有些驚慌的張益民和匆忙跑進來的二名警衛。金屬門也打開了,費教授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準備看看誰膽子這麼大,敢在他進行試驗時候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卻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掃了一眼室內的情況,眼神在石野舟的右手腕上頓了一下,那裏掛著一副手銬。
“你拷石野舟幹什麼?”費教授眯起了眼睛,走到張益民麵前問道。
此時,張益民臉上的驚慌之色已經消散了,但他依然死死的盯著石野舟,不知道在想什麼。
費教授眼睛眯的更厲害了,再次用非常嚴厲的語氣問了一遍。
張益民好像才反應過來,他呆呆的望著石野舟說道:“我準備檢測體溫。”
“檢測體溫需要拷人嗎?”
這時的張益民才轉向了費教授,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低沉地到:“剛才506的病人在體溫檢測的時候襲擊醫務人員企圖逃跑。”
其實下午那件事挺搞笑的。506的那個病人體溫檢測一直都是正常,但她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在剛才體溫檢測的時候,先是搶走了體溫槍,說這有害身體健康。然後,控訴他們企圖用這把槍給她洗腦,拿她做實驗。最後,那病人拿自殺威脅他們,要求醫務人員放她離開。期間,她不間斷的大罵工作人員和部隊守衛,直到趕來的部隊領導被她罵的受不了才下令給了她一槍麻醉劑。
張益民聽說了這件事後計上心來,準備借此機會加強醫院的控製。以此在過兩天到訪的於興邦於委員長麵前好好表現一下。誰知一開頭就遇上了石野舟這個愣頭青,不過石野舟的表現也引起了張益民的懷疑,一個才動完手術的人,哪來那麼強壯的身體。
費教授聽到這樣的理由後沉默了一下。他不是死腦筋的人,連醫務工作者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的話,他怎麼開展工作。然後他轉向石野舟:“那你怎麼和他們動手了?”
石野舟一臉無辜的說道:“他們又沒有提前說,上來就拷我的手,我哪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費教授沉思了一會,語氣緩和地說道:“為了工作人員的安全,可以對病人采取一定的限製。但是在體溫檢測之後,限製必須去除。還有,要提前和病人說清楚,別莽幹。”
然後費教授安排人把任然捂著褲襠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士兵抬了出去,說道:“正好,你們現在做一次我看看。”
三人像木偶一樣被費教授操練了一遍。不過,那名沒有大礙的士兵給石野舟上拷的時候拷的嚴嚴的,估計想幫那個倒黴蛋報點仇。
隨後張益民拿著體溫槍走了過來,開始報道:“石野舟四月三號十九點三十二分體溫檢測,恩?”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難以置信的說道:“3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