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幾安村,經由洛楓山直達青州城,剛及城門口,又被攔了下來,小白一陣惱怒,這該死的青州城主立下的什麼破規矩!
馬車內的洲許與羽央感受到了馬車的停駐,羽央不由掀開車簾,問道:
“怎麼了?”
小白沒好氣道:
“我說公子啊,您未免也孤陋寡聞了些,這還不知道這青州城主自從把女兒送給當今皇上之後囂張跋扈到了什麼境地,這連出入青州城都給奉上銀兩,否則不放行。”
言語帶著一絲嘲諷,尤其說到當今皇上的時候,更是加大了聲響,羽央聞言蹙起眉頭,竟還有這等事情,青州城主也未免太仗勢欺人了。
羽央從懷間掏出銀兩遞給小白,先進了青州再作打算。
小白見有白來的銀兩,一想也是,馬車裏蹲了尊金主,這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吃香的喝辣皆不在話下嘛。
當即趾高氣昂地將銀兩甩給城門守衛,螭吻則是駕車入內,劍心跟上,卻依舊被攔住了,他不滿道:
“一起的!”
城門守衛瞟了一眼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劍心,嘴中啐了一口道:
“沒想到一表人才還蹭這種小便宜,趕緊的啊,把銀兩拿來,否則該哪兒來回哪兒去啊,別在這擋著咱家城主財路。”
劍心一聽當即怒火中燒,狗仗人勢的東西,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真當小爺是隻小貓咪了。
他青鋒劍出鞘,直直指向城門守衛,冷冷道:
“我說一起的,耳朵沒帶回家取,別跟這裏瞎嚷嚷,狗還比你叫的好聽。”
被劍指著的守衛不由一哆嗦,這拔劍是不是有點太過了,他賠笑道:
“這位爺,君子動口不動手對不,來來來,您請。”
劍心哼了一聲,收起青鋒劍,輕夾馬腹,跟上小白他們,身後的守衛朝著地上啐了口,“呸,什麼玩意兒,老子今個兒讓你知道這兒是誰的地兒。”
說罷抬手喚來身後的幾人,耳語一番之後,兩人便速速離開了。
馬車停駐在青州最大的客棧雲來客棧前,小廝見馬車豪華,料想絕對是有錢的主兒,立馬屁顛屁顛迎了出來,口中諂媚道:
“幾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呐?”
小白從馬車上躍下,裙幅飛揚,一副靈動之色,直把小廝看得眼都直了,心想誰家的姑娘,這麼嬌俏可人。接著螭吻將韁繩遞到小廝手中,小廝看著麵前俊俏偉岸的男子,暗道這男的俊女的俏,真是飽眼福了。
他速速接過韁繩。
“到了,下來吧。”小白朝著車簾內喚道,這反正不用自己花錢,自然住最好的了。
小廝一聽,還有人?難道外麵這兩個不過是隨侍?連隨侍都這麼俊俏,不知道裏麵的正主是什麼模樣呢。
隻見修長的指尖拂上車簾,緩緩掀開,羽央率先下了馬車,俊朗的身形,一襲藍色寬袍妥帖地著在身上,襯著整個人意氣風發,青絲綰在碧玉冠間,麵冠如玉,五官似雕刻,渾身散發著一股王者之氣,讓人敬而生畏。
隨著羽央的伸手,一隻蔥蔥玉手,纖細而白皙扶上羽央的手,繼而是一道月白的身影,青絲如墨,因著彎腰而滑落在前,羽央伸手懷抱住洲許,洲許一驚,轉瞬便被羽央抱下了馬車。
這一幕落入了隨後趕至的劍心眼中,分外刺眼。
他翻身下馬,咳了一聲,出聲道:
“一群白眼狼,就這麼拋下我而去。”
洲許適才臉紅著從羽央的懷中落了下來,這羽央也真是的,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真是羞死了。
小廝已經對麵前的俊男美女有些應接不暇了,那月白羅衫的少女美的驚豔,絕塵出眾,簡直驚為天人。他係好韁繩,笑著道:
“各位快裏邊兒請。”
雲來客棧坐落在青州城主街道上,不僅是青州最大的客棧,也是青州城最豪華的客棧。
眾人進入,見果然如傳言所說,客棧布置豪華,其間寬廣,兩側擺置近進二十張左右的極品紅木桌,正中間有一通往上層的台階,皆以紅木製成,四周素色薄紗翩躚,燈盞高掛,襯出整個客棧內一派雅致之景。
剛入內,便有另一位小廝將他們引至掌櫃所在的櫃上,掌櫃是一名年輕的儒雅的男子,他麵容稱不上俊朗,卻讓人看著十分舒適,大概便是所謂的親和力。
“各位住店?”
“五間上房。”小白張口道。
男子麵露為難,眼下客棧內上房隻有四間,不由腦瓜子轉了起來,他打量了眾人一番,見那藍衣男子一直護著身側那位傾城之姿的女子,適才猜測道:
“這兩位想必是夫妻吧,不如就四間房吧?”
洲許臉微微一紅,卻沒有出聲反駁,小白瞥了眼洲許,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