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四間吧。”羽央出聲,並拿出銀兩支付房錢,待處理妥當,小廝引著眾人前往上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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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來客棧後院廚房內,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藏在碗櫥之後,麵上遮著黑布,賊眉鼠眼地盯著門外,見一小廝進門,立馬衝上前去直接將其按倒在地,小刀抵在小廝脖間。
一個著青衣的男子狠狠道:
“不想死就乖乖聽話,否則老子立馬一刀了結你。”
小廝嚇的全身顫抖著,忙擺手道:“兩位大爺,你們要做什麼呀,我隻是一個小廝啊,上有老下有小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男子陰笑一聲,“不想死可以,將這包東西給我放在剛才進來住店的那個背了把劍的男子的茶水中。”
小廝一聽更是連連擺手:“使不得啊,小的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此等要遭報應的事情小的做不來啊。”
聞言男子雙目一瞪,握著小刀的手微微用力,威脅出聲:
“那你就是想死了!”
“不不不,我做我做我做還不成麼?”小廝顫聲說道,這不接是死,接了下毒被發現還是死,小廝心中苦不堪言,自己怎麼那麼慘。他顫著手接過男子手中的粉包,一張臉聳拉下成了苦瓜。
“聽清楚了,被妄想丟掉或者報官,倘若不按老子說的做,老子要你在青州城消失!”
小廝一聽男子狠毒的話語,立馬將腦海中去報官的想法給丟到一旁,他還不想在青州城消失啊。
小廝飛也似的跑出廚房,手中緊緊攥著粉包,這可關係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啊,萬不能出了差錯。
另一男子見小廝膽小的模樣,不由問道:
“大哥,瞧這人這樣,能成事兒嗎?”
青衣男子瞥了一眼,鄙視道:
“這越是膽小的人越在乎自己的命,肯定能成,等著子時去逮人吧。哼哼。”
青衣男子露出的鼠眼中透露著陰險。
得罪誰不好得罪老大,就讓你有來無回!
是夜,幾人落座在二樓雅間內,由著小廝上了滿桌的佳肴,洲許有些意外,她看著小白問道:
“這都你點的?”
小白巧笑著,“那是當然,反正有雙習在,還怕沒銀兩吃,這可都是客棧最好的!”
羽央有些無奈地看著小白,似乎小白總在有意無意地和自己過不去,不過既然來了,自從選妃之後自己就再也沒像如今這樣好好在宮外溜溜了,如今也是一個機會,更何況有洲許在身邊,好好玩一玩倒也無妨。
他笑道:
“盡管吃,我付賬。”
“這才對嘛。”小白瞥了眼洲許,挑了挑眉毛,一臉得意之色。
劍心默默坐在一側,總覺得有些不自在,自從羽央和洲許和好之後,他的心底總是時而冒出一絲不快,想要拋開,總是艱難。
螭吻一直是淡淡的模樣,雖然不再是木頭臉,話卻依舊不多。
支開一旁的小廝,小白親自執起酒壺,給大家滿上,眾人有些不明所以,還有些受寵若驚,這小白給自己倒酒,倒真是難得一見的事情。
小白放下酒壺,舉起酒盞,斂去笑意,道:
“敬幾安村往死的村民!”
洲許心間一窒,眸間浮現一絲自責,忽而嘴角扯開一抹微笑,舉起酒盞,
“敬幾安村往死的村民!總有一日,我會為他們報仇雪恨!”
其他三人,看著兩人模樣,齊齊舉起酒盞,一口飲下。
杯酒下肚,小白再次將酒給眾人滿上,不知道這回,小白又要敬什麼了。
洲許也有些好奇,小白今日怎麼了,似乎特別興奮。
隻見小白抬起酒盞對著洲許,溫言道:
“我敬你與雙習,你知道,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你過的幸福,不管將來如何,現在的你,能開心就好。”
聞言洲許鼻尖一酸,從遇見小白的那一天起,她就在自己的心中生根發芽,而今經曆了那麼多之後,她們的感情愈發的深厚,聽到小白這麼多,她竟然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起酒盞,“謝謝小白……”
“都說了,我有名字,我叫荀堯!”
眾人忽地笑出聲來,小白,真的是大家的開心果,不過是貓身還是人形,雖然暴力了些,倒也給大家帶來了許多歡樂。
這一餐,眾人吃的皆很歡樂,劍心喝了許多的酒,他笑著摟著螭吻說:
“你這條龍啊,什麼時候能修成正果啊。”
螭吻無奈地將劍心從身上拔下來,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洛心。
劍心一直笑著,一如既往,隻是小白明白,現在的劍心,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笑的沒心沒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