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經的時代起,治理人民的手,就是用寶劍和十字架武裝起來的。”
更值得注意的另一個人是無孔不入的商人、政治野心家陀斯契加耶夫。他眼見沙皇政權快要垮台,想像美國那樣由“老板們自己掌握政權”,他看到布雷喬夫的病況嚴重,便溜掉了。他聽到革命隊伍湧上街頭,便連忙混入遊行行列,以便日後從革命隊伍內部來破壞革命。這是一個陰險、狡猾的人。
布雷喬夫周圍的另一種人,卻是革命無產者和進步群眾。他們同垂死的資產階級進行堅決鬥爭。
布雷喬夫的教子拉普捷夫是一個堅定的地下革命工作者。他在劇本中雖然出場的次數不多,但這個布爾什維克的光輝形象卻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布雷喬夫的雇工多納特,知識分子嘉欽都是拉普捷夫的忠實助手。布雷喬夫的私生女舒拉和女仆格拉菲拉等人,也在不同程度上幫助了革命。這些開始覺醒的人已經不甘心為資產階級的“主子們”做奴隸了。
劇本的結尾是意味深長的。雄壯的革命歌聲在街頭巷尾回蕩,傳到布雷喬夫家中。害怕革命的人狼狽不堪地抱頭鼠竄,垂死的布雷喬夫望著窗外,女兒舒拉跑向窗前,注視著遊行隊伍,向往著窗外新的生活。
這一結尾似乎宣告了新生活即將來臨。
這部戲劇對蘇聯20世紀30年代戲劇的發展有著深遠的影響。劇本“決不矯揉造作”,也不采用說教的方式,不從形式上進行摹仿,不單純追求戲劇效果,而是“簡潔、樸實”地刻畫了一個十分複雜而又矛盾的人物。次要角色的刻畫也都十分豐滿。他們共同構成了極其廣闊的社會畫麵。
劇本《陀斯契加耶夫等人》同《耶戈爾·布雷喬夫等人》有著共同的主題和登場人物,不過劇情描寫的是1917年7月到10月這個曆史時期的事件。
劇本的主人公是資產階級代表人物陀斯契加耶夫。他跟布雷喬夫一樣,比周圍的資本家聰明。但他是一個“兩麵派”,他的口號是“適應”。他喜歡大言不慚地用達爾文的話來教訓人:
“我們必須適應環境!萬物之所以能夠生存,就是因為能適應環境。”
陀斯契加耶夫的“適應”是資產階級對抗無產階級、同無產階級進行鬥爭的一種形式。他的社會理想是大資產階級當權的美國,他不擇手段地保全自己的財產,以便有朝一日恢複過去的地位。他是社會主義最狡猾、最危險的敵人。
在劇本中,同陀斯契加耶夫相對立的,是一些新生活的創造者,如拉普捷夫、多納特、李雅比寧、大胡子兵等。
多納特是一位守林老人,他的形象比前一個劇本中有所發展。他被現實生活教育,而且閱曆豐富,這是一個在革命中找到真理的人物形象。
李雅比寧是這些人物中最突出的形象。他是一個布爾什維克,一個普通士兵,他體現了人民群眾的革命膽略,革命信心和那種對勝利的堅定信念。
大胡子兵出現在劇本的結尾,他是到陀斯契加耶夫家來援助革命的敵人的。他雖然是一個群眾角色,但他什麼世麵都見過,作者認為這是一個很有分量的人物,是那個時代的一個典型人物。
高爾基還計劃寫第三個劇本《李雅比寧等人》,但因為各種原因,他最終沒有實現。
《瓦薩·日烈茲諾娃》本是高爾基在1910年就完成的劇本,它是一部揭露資產階級的戲,到1935年底的時候,他又將這個劇本作了改寫,而且改動得特別大,使它成了一個新劇本。
《瓦薩·日烈茲諾娃》的主題與小說《阿爾塔莫諾夫家的事業》,以及《耶戈爾·布雷喬夫等人》戲劇三部曲是比較接近的,隻是高爾基是從一個新的角度來揭露資產階級的。
這部改寫後的劇本同1910年的版本相比,改寫本中的瓦薩的形象寫得更加鮮明、深刻,更有說服力。而且還增加了女革命家臘塞爾的形象。這樣一來,劇本的中心就不是通過一個富商家庭來揭露資產階級生活的腐化和道德的淪喪,而是強調指出:
“資產階級不可能有繼承人,未來世界的主人一定是無產階級。”
高爾基晚年創作,稱為“俄羅斯精神生活的編年史”的作品,他的不同體裁的作品,對蘇聯的社會和生活都產生了深刻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