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母子相談(3 / 3)

兩母子對峙,皇太後突然覺得沒必要,他們又沒有什麼深怨,況且找他來不是追究過往。

“蕭兒,母後有事跟你說,也不拐彎抹角了。”皇太後停頓了一下。“廢了皇甫軒,立瑜兒為太子。”

“不可能。”皇甫蕭直接拒絕,神情沒有一絲驚訝,他早就料到皇太後叫他來就是為此事,這事是她老人家的心病,此事一拖再拖,是時候說清楚了。

“皇甫蕭。”皇太後憤然而起,一巴掌拍在桌麵上。“哀家已經讓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也是時候讓賢了。”

“母後是嫌兒臣活太久了嗎?”皇甫蕭抬眸,看著滿臉怒容的皇太後。“兒臣死,軒兒接位,太子之位就是軒兒的兒子,母後想讓軒兒讓賢,不就是催促兒臣早點死麼?”

“皇甫蕭。”皇太後氣極,顫抖的手指著他,就算他們母子意見不合,為娘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早死。

“如果母後沒其他事,兒臣就告退了。”皇甫蕭起身,態度生硬。

“皇甫蕭,你給哀家站住。”皇太後一把將他拽住。“當年哀家韜光養晦,憋屈了十年,才將你扶上皇位,絕不會讓你毀了哀家的一切,將皇位拱手讓給他人。”

“母後,軒兒不是外人。”皇甫蕭說道。

“他是皇甫傲跟簡禪的兒子。”皇太後歇斯底裏的吼,如果是他的兒子,她不會賜死簡禪,更不會反對他立誰為太子。“你明知皇甫軒是皇甫傲的兒子,你卻執意要將皇位傳給皇甫軒,我明爭暗鬥這麼多年,就為他人做嫁衣,你是要讓我死不瞑目嗎?”

“母後,這有區別嗎?傲也姓皇甫。”皇甫蕭俊朗的臉上平靜如水。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油燈下,皇太後整個人身上籠罩著陰戾之氣。

“母後,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皇甫蕭掰開皇太後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哈哈哈。”聞言,皇太後狂傲一笑。“後宮的女人,那一個是善類?”

“母後,您所做的一切,會得到報應。”

皇太後腳下踉蹌後退幾步,抬眸盯著皇甫蕭,眸底寒芒迸射出來,目光犀利而尖銳宛若冰棱,仿佛要將皇甫蕭萬箭穿心。“你詛咒我,哈哈哈,真是報應,我兒詛咒我。”

皇甫蕭歎口氣,語氣緩和下來,苦口婆心的勸。“母後,放棄吧!你已經是皇太後了,別再貪婪了,就讓一切回到原點。”

“回到原點?”皇太後喃喃念著,陡然怒不可遏,抓住皇甫蕭胸前的衣衫。“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想將皇位還給皇甫家?”

“母後,皇位本就屬於皇甫家的,被你我占有了這麼多年,足夠了。”皇甫蕭握住皇太後的雙肩,出來混的,拿人家的東西,就得還。

“做夢。”皇太後憤憤的揮開皇甫蕭的手。“我不會還給皇甫家,蕭兒,再堅持幾年,等我除去了皇甫傲,月牙國就是我們李家的天下。”

“母後,別執迷不悟,皇甫傲早就知道我不是父皇的兒子,而是您跟一個侍衛苟合,所生的野......”

啪!皇太後一巴掌打在皇甫蕭臉上,俊朗的臉上立刻印出四根手指印。

“閉嘴,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皇太後氣得臉色蒼白,皇甫蕭不是先帝的兒子,這是她的痛,也是她的遺憾,而她卻不後悔,若不如此,她拿什麼跟她們鬥?

“我身體裏流著的血液不是皇室血脈,這是事實。”皇甫蕭連兒臣都懶得自稱了,轉身走到門口,停下腳步。“知道為什麼皇甫傲明知我不是皇甫家的人,還讓我穩住皇位嗎?其一是,他與皇甫幻都無心做皇帝,其二是,我會將皇位傳給軒兒,傳給他的兒子等於是將皇位還給他們皇甫家,否則他早就將我踢下皇位。”

皇甫蕭停頓了一下。“若是您執意將太子之位給瑜兒,就是親手將他推上斷頭台。”

說完,皇甫蕭不再停留的大步離去。

皇甫蕭最後一句話,皇太後聽進去了,在沒除去皇甫傲之前,太子之位不給讓給瑜兒,看來她要改變計劃了,嘴角噙著一絲陰戾的笑意,冷嗤了聲。“哀家費盡心血搶到的東西,絕不拱手讓人。”

菀悅樓。

雪珞沒精神了,軟趴趴的趴在桌麵上,手指無力的在桌麵上劃著。“皇甫軒,你到底約了誰?怎麼到現在都還沒來啊?你確定沒記錯時間?”

“困乏了嗎?我扶你去床上休息。”皇甫軒收回望著窗戶溫潤的眸子,落到雪珞身上,抬手揉了揉她的秀發。

“你別模糊焦點,你約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大牌。”雪珞伸出手,在皇甫軒胸前拍了拍,忍不住抱怨。“你可是太子,隻有別人等你的份,怎麼變成你等人了。”

麵對她的質問,皇甫軒苦笑,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皇甫軒,你別沉默啊!”見他臉上的笑意不減,那對溫潤的黑眸中還是平靜似水,雪珞翻了翻白眼。“皇甫軒,你的脾氣是不是溫和過頭了?都被人放鴿子還不動怒,像我都受不了的抱怨,你還不吭氣。”

皇甫軒不反駁,耐心的聽她抱怨,沒多久雪珞精神徹底垮了,趴在桌上睡著了,皇甫軒失笑的搖頭,將她抱到床上。

摟著她柔軟的嬌軀,皇甫軒注視著她的睡顏,突然,騰出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

他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軟玉溫香在懷,特別是睡著的雪珞動了動身體,腿正好碰到他的欲望,瞬間蘇醒,身體也起的反應,欲望在眸底迅速地蔓延。

大手磨擦著她的嬌軀,忍不住俯頭,吻上她的唇。

“嗯。”空氣突然稀薄,雪珞不滿的嗯了一聲,還用手推了推皇甫軒的身體。

理智漸漸回籠,皇甫軒不舍的放開她,額頭已沁出細汗,他知道她累了,不忍心打擾她睡意,隻得強忍著欲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