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軒溫和的眸光如煙似霧,卻格外明亮透澈,有著道不盡的喜悅蘊含其中,激動的握住她的柔荑。“如果等待終可換來花開,我甘意傾盡一生隻為等待那朵嬌豔的愛情之花盛開。”
雪珞心裏說不出的感動,卻也覺得酸楚的感覺在整個胸懷裏泛漫,嬌豔的愛情之花,無論開得如何絢麗,終究會為逝去的時光而凋謝,它為過往而開,卻因時光而凋謝,亦或是為此時的相許而開,繽紛的花朵不會永世盛開著。
就如皇甫軒對她的愛,早晚可見分曉就讓她賭上一回。
大門外,皇甫軒扶著雪珞上馬車,放下簾子,皇甫軒看著雪珞,問道:“雪珞,真不跟他說一聲嗎?”
畢竟軒轅琰救了她,而且還在他這裏住了一月,如果連走都不與他說一聲,這也太那個啥了。
“不用。”雪珞搖頭,想到昨天軒轅琰給她下逐客令,隻怕她離開後,他就放鞭炮慶幸。
“誰說不用。”皇甫軒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一道怒吼搶先。
軒轅琰衝上來,掀起簾子,抓住雪珞的手腕,一把將她拽了下來,淩厲質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含辛茹苦又無微不至的照顧了你一個月,要走了都不跟我說一聲,你對得起我嗎?嗯,你對得起我嗎?”
含辛茹苦?他到底會不會用成語啊?
雪珞無奈的翻白眼,看著麵前這張妖豔的臉,雪珞無語極了。“說了你會挽留嗎?還是你要為我擺餞行宴?”
“擺餞行宴?想得美。”軒轅琰將雪珞拉到身後,挺胸看著下馬車的皇甫軒,在他眼前攤開手。“她是你妻子,她在我這裏住了一個月,你也知道,住驛站的費用很高,所以她在這裏的一切花費,得由你出。除去零數,隻需給我一千兩黃金。”
“好。”皇甫軒對軒轅琰溫和一笑。“你是雪珞的救命恩人,別說一千兩黃金,就是一萬兩我也得出。”
“一萬兩?好大方喔!”軒轅琰微微眯起眼眸,對皇甫軒他是很有敵意。“你是在我麵前炫耀你很有錢嗎?”
“沒有,完全沒有這個意思。”聲音溫潤而清越,皇甫軒臉上揚起和煦的笑意,軒轅琰是他的大舅子,在雪珞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
“一邊去。”雪珞忍無可忍,自己的哥哥向自己的丈夫伸手要錢,怎麼都覺得臉上無光,太丟臉了,將擋在她身前的軒轅琰擠開。“別說一千兩黃金,就是十兩銀子都不給,別質問我為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如果不懂,我也不想浪費口水給你說明,並不是我跟你說了,關鍵是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什麼屁話?你欺負我的智商?”軒轅琰憤然而起,抓住雪珞的肩,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雪珞不以為然的看著他,綠瞳中閃過一抹精芒,以淡漠的語氣說道:“對於你的智商,我壓根就沒懷疑過,爹爹跟媽咪的基因絕對優質,生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很笨呢?你說是不是?”
“那當......”然字軒轅琰咽回腹中,怒瞪著雪珞。“你故意的。”
“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嗎?”雪珞得意的揚唇,她決定采取迂回政策,時刻提醒軒轅琰,他是軒轅莫跟慕容璃的兒子,她的孿生哥哥,君潛睦能給他洗腦,她也能給他洗回來。
“誰喜歡你啊?你還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臉,居然當著自己的相公,問另一個男人喜歡不喜歡你。”軒轅琰拽拽的揚起下巴,餘光卻在秒殺皇甫軒。
旁邊的韋墨,視線一直停留在軒轅琰身上,見他得意的神情跟小時候如出一轍。
雪珞也疑惑,君潛睦到底是怎麼養他的,養得那麼萌,簡直就是小白。
按理說,小琰應該被他養成,像戚老大那種,要不然就像爹爹一樣冷漠,為什麼就養成萌白了呢?
“你思想變態,我們是兄妹,我隻是說喜歡,你卻聯想成愛,更過分的是,你居然還扭曲的想入非非。皇甫軒,我們走。”雪珞說完,不理會呆若木雞的軒轅琰,拉著皇甫軒上馬車,直到馬車揚塵而去,軒轅琰才回神,不免又是一陣不同語言的亂咒。
東宮,小虎子一見皇甫軒跟雪珞,立刻急不可待的衝上前,不顧宮規,抓住皇甫軒的手,一臉驚恐的說道:“太子,皇太後......”
“皇太後。”皇甫軒扶額,這才想起,一聽奪魂說除了他親自去接,誰接軒轅琰都不放人,當下他不顧皇太後的阻止,硬要親自出宮接雪珞。“她還在禦花園?”
“沒有,她在東宮等您。”小虎子話是對皇甫軒說,目光卻落在雪珞身上,任誰都看得出,他口中的“你”指得是雪珞。
“來東宮等我?”皇甫軒蹙眉。
“確切的說,應該是等我。”雪珞嘴角微微往上揚,皇太後回宮時身為太子妃的她,沒有去宮門迎接就算了,回宮一個月,也不見她去請安,這不是特意來找茬是什麼?
皇甫軒狡黠一笑,偏頭看著雪珞。“托你的福,自打我被封為太子,皇太後她老人家就從未踏進我東宮半步,而今天,卻為了你光臨東宮。”
“無事不登三寶殿。”皇太後也是個人物,雪珞沒見過她,而她的事跡卻流芳百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皇甫軒才不畏懼她。
“太子,別閑聊了,皇太後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小虎子擦汗,皇太後來東宮多久,東宮的宮女太監就跪了多久,太子有皇上護避,她老人家不敢對太子怎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可是命在旦夕。
本是皇甫軒扶著雪珞,現在轉為雪珞扶著皇甫軒,而皇甫軒臉色蒼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兩人還沒走到殿堂門口,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嬤嬤跟一個宮女扶皇太後走出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讓哀家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