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呂蒙計奪荊州
三國時,劉備據有荊、益兩州。孫權向來視荊州為東吳的屏障,早就想將它據為己有。公元217年,鎮守陸口的魯肅病死,孫權便令呂蒙為漢昌太守,代守陸口。呂蒙管轄的地區恰好同劉備義弟關羽管轄的荊州相接。呂蒙素知關羽威猛,並有向外擴張的意圖,吳、蜀難以相安,便向孫權建議奪取荊州,以便控製長江,造成對東吳有利的形勢。孫權讚同他的建議,命他到陸口上任後伺機奪取荊州。
呂蒙到了陸口,表麵上與鎮守荊州的關羽倍加友善,以麻痹關羽。關羽對呂蒙起初有所戒備。219年,關羽率軍攻打樊城,令南郡太守麋芳守江陵,傅士仁守公安,目的是防備呂蒙乘機進攻荊州後方。呂蒙知道關羽非等閑之輩,便同陸遜密謀,要孫權將他調回建業,偽稱治病,而讓名不見經傳的陸遜代替他據守陸口。孫權聽從了呂蒙的主意。
陸遜接替呂蒙到了陸口後,便依呂蒙之計極謙恭地給關羽寫了一封信,盛讚關羽的威名與功德,表示非常敬佩。關羽見名不經傳的陸遜對他如此謙恭,便放鬆了戒備,將守備公安和南郡的兵力都調往樊城前線。
孫權知關羽中計後,立即命呂蒙為先鋒,火速率軍出擊。呂蒙進軍到了尋陽後,把精銳部隊埋伏於戰船內,並讓搖櫓的都裝扮成商人模樣,晝夜兼程,占據了漢軍設置的各哨卡,然後直抵南郡,傅士仁、麋芳投降了吳軍。呂蒙奪取南邵後,嚴令吳軍不得騷擾百姓,’所俘漢親眷都予以撫慰。
關羽得知南郡失守,派使者前去質問呂蒙,呂蒙對關羽的使者給予熱情款待,並帶領他們探望漢軍家屬。關羽軍中的士卒們從使者那裏了解到這些情況後,開始軍心渙散,無心戀戰。關羽見此,自知難抵吳軍,便敗走麥城,後被殺身死。所部大都投降了東吳。荊州就這樣落入東吳之手。
一四、曹操割發
“曹操割發”這個典故比喻執法者應該嚴守其法。
有一次曹操行軍,從麥田旁邊經過,下令說:“士兵不得踐踏麥子,違犯的要處死。”
騎士都下馬走在靠近麥田的一邊,護著麥子。這時,曹操騎的馬忽然跑進了麥地裏,他就讓軍中的軍法官給自己定罪。軍法官的回答是:“刑法不能施加在尊者身上。”
曹操說:“我自己製定了軍法卻自己違反了,以後拿什麼來號令部下呢?我是全軍的統帥,我自己處刑吧!”
於是他就拔劍割下頭發放在了地上。
一五、甚囂塵上
“甚囂塵上”本指軍中人聲喧嘩,塵土飛揚,後世比喻敵人反動言論十分囂張。
此典出自《左傳·成公十年》:“楚子登朝車以望晉軍,子重使太宰伯州犁侍於王後。王曰:‘將發命也,甚囂,且塵上矣。’”
春秋時,鄭國與楚國結為同盟,對北方的晉國構成了嚴重的威脅。晉國為了自身的利益,首先出動軍隊,向較弱的鄭國發動進攻。楚共王得知這一消息後,馬上率領楚軍北上援救,最終晉楚兩軍在鄢陵相遇,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戰鬥開始之前,楚共王親自登上戰車觀察敵軍的情況,曾任晉國大夫後來逃到楚國的伯州犁站在側邊。當楚共王看到晉軍來來去去,左右奔馳時,便回頭問伯州犁說:“這是為什麼?”伯州犁對晉軍的情況了如指掌,就回答道:“這是召集軍中的將領。”接著,他將觀察到的晉軍的活動一一告訴楚共王:現在晉軍大營的帷幕拉開了,一定是禱告祖先。帷幕又降下了,肯定是在發布命令。哎呀,塵土滿天,一片喧囂之聲(“甚囂,且塵上矣”),一定是晉軍在堵塞井口,夷平灶頭,準備出去。你看,士兵們登上戰車後,又手握兵器從車上下來,那是在請求神靈保佑。
大戰開始後,楚共王就身先士卒,勇猛地衝向晉軍,不料一支箭從斜刺裏射來,正中楚共王的眼睛。他忍住痛,回頭喊大將子反代替自己指揮作戰,可是連叫了幾聲居然無人答應。原來子反戰前喝醉了酒,這時正睡在戰車中,人事不省。楚共王看後不禁大怒,一箭射死子反,就命令全軍撤退了。
一六、風吹草動
“風吹草動”意思是說風稍微一吹,草就搖動。後來則用它比喻輕微的動靜或事故。
此典出自《史記·伍子胥列傳》:“偷蹤竊道,飲氣吞聲。風吹草動,即便藏形。”
春秋時期,楚國國君楚平王,昏庸荒淫,竟然霸占了自己的兒媳婦。大臣伍奢堅決反對,於是平王惱羞成怒,把他抓了起來,還要他寫信命令他在外地的兩個兒子回來,準備一起殺掉。
伍奢的大兒子伍尚就約弟弟伍員聽從父親的指示一起去見父親。伍員是個有見識的武將,他估計此去是凶多吉少,勸哥哥不要上當。伍尚不聽弟弟的勸告,結果到了郢都,和父親一起被殺害了。
楚平王為了斬草除根,就派兵四處追捕伍員,在各個關口都掛了伍員的圖像,懸賞捉拿。伍員喬裝改扮,投奔吳國。路上,伍員晝伏夜行,曆盡艱難困苦,走了十多天,才接近昭關。昭關形勢險要,官兵把守非常嚴,伍員無法通過。
伍奢的朋友東皋公非常同情伍員的遭遇。他把伍員請到家裏,準備幫他出關。但是七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找到出關的機會。伍員非常著急,一夜間頭發、胡子全變白了。東皋公看到這種情形,忽然想出一個辦法,就對伍員說:“你的頭發、胡子已經變白,守關兵士很難辨認。我的朋友皇甫訥的相貌和你差不多,讓他裝扮成你的樣子,如果他在關口被捉,你便可乘機出關。”於是按照這個辦法,伍員混出了關口。
伍員匆忙趕路,來到一條江邊,他怕追兵追來,就躲藏在蘆葦之中。過了一會兒,見到一隻漁船,他急忙喊道:“漁父,快來渡我!”伍員上了漁船,漁翁見他舉止行為不像一般人,就問他到底是誰。伍員就告訴了他實情,漁翁十分驚訝。
到了對岸,漁翁要他稍等一會,給他找點吃的。伍員等了一會,不見漁翁回來,心中生疑,怕人來捉,又躲到蘆葦深處。漁翁取來飯菜,發現伍員不見了,就喊道:“蘆中人,出來吧,我不會出賣你!”伍員走出來飽餐了一頓,然後解下祖傳佩劍送給他。漁翁向他表示,楚王懸高價捉拿伍員,自己都沒有貪圖,怎能接受寶劍呢?伍員問漁翁姓名,漁翁不圖報答,就沒有告訴他。伍員叮囑漁翁,如果有追兵到來,請勿泄露。漁翁見伍員生了疑心,便投江而死,以此消除伍員的疑慮。伍員見此情景悲痛難忍。他隻好繼續逃亡。後來伍員有了勢力,打回楚國,報了殺父之仇。
一七、奉若神明
“奉若神明”比喻對某些人或事物極其尊重。現在多用於貶義。
此典出自《左傳·襄公十四年》:“愛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後漢書·黃瓊傳》載李固給黃瓊的信中作“待若神明”:“近魯陽樊君被征初至,朝廷設壇席,待若神明。”
據《後漢書》記載:東漢時,一些中小地主出身的士人做官的途徑,多是通過公府(三公等大官)征聘和郡國薦舉。這些人往往以不應官府的征召來抬高自己的身份。每拒絕一次,他們的聲望和社會地位便提高一些。封建皇帝為了招攬人才,所以也往往給這些人以很高的待遇。而實際上這些士人中,有很多都是隻有虛名卻無真才實學的假名士。
漢順帝時,魯陽(今河南魯山縣)有一個叫樊英的人,他精通《五經》和術數之學,隱居於壺山(在今河南泌陽縣東北)南麵。因為他很有名氣,所以拜他為師的人很多,官府和一些名士也推薦他。但州郡禮聘,公卿薦舉,他都不願接受。後來,順帝以禮征召他,無奈之下他才來到京都洛陽,但仍稱病不起。順帝見此,為他專設了壇席,像侍奉神仙一樣地對待他,他才不敢再加推辭,後被任命為光祿大夫(官名)。但樊英上任後,能力一般,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
“奉若神明”就是尊敬得像迷信的人敬神一樣。
一八、夫子自道
“夫子自道”意思是孔夫子的自我表述,本來是子貢頌揚孔子的話。後來,“夫子自道”用來指說別人的缺點,不自覺地道出自己的疼處。
此典出自《論語·憲問》:“君子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子貢曰:“夫子自道也!”
春秋時期,孔子經常結合自己的親身體會對學生進行教育。一次,孔子說:“君子之道有三個方麵,我都沒有能做到:仁德的人不憂愁,聰明的人不迷惑,勇敢的人無所畏懼。”聽了孔子這番話,學生子貢說:“這正是老師你的自我表述啊!”
一九、薑維計挫魏軍
三國後期,薑維興兵討伐中原。此時正值司馬氏專權魏國,魏帝曹髦不堪忍受司馬昭的專橫,便與王經等人合謀,想殺掉司馬昭。不料走漏了風聲,曹髦被殺死,而王經則被滅了九族。司馬昭派了一位名叫王瓘的人,詐稱是王經的侄子,到蜀軍投降。
薑維對王瓘的來到似乎絲毫不存戒心,什麼也沒說便收留了他。薑維從王瓘所帶來的5000人馬中分出兩千歸並入其他各部,其餘3000人仍由王瓘統領,而且委以他到川口運送糧草的重任。夏侯霸聽說後,急忙趕來勸阻,他說:“王瓘來降,怕是其中有詐”薑維回答說;“我早料到他是詐降,隻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司馬昭素來奸雄,他殺了王經九族,怎麼放心留下他的親侄在關外統領重兵呢?”
過了不久,薑維派去監視王瓘的人果然捉到了一位魏軍奸細,從奸細身上搜出了一封王瓘寫給魏大將鄧文的信。王瓘在信中與鄧艾約定於某天運糧到壇山穀,讓鄧艾帶人前去接迎,然後將糧草運往魏營。薑維斬殺了那位奸細,又把書信中約定的日期作了改動,派得力的親信送到鄧艾手中。鄧見信,大喜。
到了那一天,鄧艾率領軍隊到了壇穀口,遠遠望去,果然有許多糧車。鄧艾不知是計,指揮士兵徑直向穀裏奔來。當鄧艾走近糧車時,糧車突然燃起了大火。原來車上裝的不是什麼糧食,盡是蘆葦之類幹草。魏軍大驚失色,薑維、傅僉等人率眾從四處掩殺而來,魏軍傷亡十分慘重。鄧艾見勢不妙,忙翻身下馬,混在步兵中逃出蜀軍的包圍。
二○、高允的誠實品格
北魏權傾一時的崔浩被收捕的時候,高允正在中書省衙門值班。太子拓拔晃派人叫來高允,讓他在自己營中留宿。第二天,讓人送他們至皇宮門口,對他說:“呆會兒見了皇上,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如果皇上問你什麼,你也聽我的。”進宮見了太武帝拓拔燾,太子說高允一直小心謹慎,而且地位也很低,惹您生氣的那本國史是崔浩寫的,要求太武帝赦免高允。太武帝召高允過來問話:“那本國史都是崔浩寫的嗎?”高允答:“《太祖記》是前著作郎鄧彥海所撰;《先帝記》及《今記》是我和崔浩合寫的,而且我寫的比崔浩寫的還多。”太武帝大怒,說:“你比崔浩罪惡還大,你還有活路嗎?”太子趕緊說:“您龍顏大怒,他給嚇糊塗了。我此前曾問過他,他說都是崔浩寫的。”太武帝問:“真象太子所說的那樣嗎?”高允說:“我罪該萬死,我不能說假話。太子殿下是念在我陪他長期讀書的情份上替我向陛下求命。我說的都是真話。”太武帝對太子說:“他很誠實啊!”這是常人難以做到的,他卻能至死不移。他對皇上很忠誠,不說假話,這也算是忠貞之臣,即使有罪狀,也應赦免一次。”高允竟如此逃過這一災難。立刻召見崔浩,派人訊問,崔浩驚惶迷亂,答不上來。高允則條分縷析,說得清清楚楚。當時大武帝正在震怒之中,下令高允起草一份詔書,崔浩一家,從崔浩到奴仆共一百二十八人皆滅五族。高允遲疑推托,太武帝催他快寫,高允便請求見皇上,當麵請示一下。見了之後,高允說:“崔浩所犯罪惡極大,死有餘辜。但他因為過於直率而得罪皇上,似乎還不至死罪。”太武帝大怒,命衛兵拿下高允。太子請饒過他,大武帝:“你不知道,假若沒有這家夥在旁提醒我,恐怕就已經有數千口子人被處死了。”最後僅崔浩一家被滅門,其餘則隻有本人被處死。宗欽臨刑前稱讚:“高允是個聖人啊!”
後來,太子責怪高允不聽自己的,結果惹得皇上大怒,高允解釋說:“史書是帝王行動的真實記錄,也是後代帝王的鑒戒,借助史書,當代人可以了解過去,以後的人可以了解現在。所以帝王的一舉一動,都應該詳細記載,這對君王也是一種約束。但崔浩一家幾代受皇恩,權傾一時.私欲壓倒了其公正之心,個人的愛憎好惡遮蔽了對事理的冷靜判斷,這是崔浩的過失。至於他在書中詳盡記載皇宮朝廷的各種事件,並對國家的政事上的利弊得失發表評論,這是曆史學本來的要求,本身並沒有錯。但我確實是與崔浩共同主持編寫工作的,按理對我們的處理不應該有什麼不同。確實是靠了殿下的仁慈,才使我得以保全性命,但這畢竟不是我的意思。”太子對他的這種誠實的品格噴噴稱歎。
二一、順水推舟
杏花村有一個叫王林的人,以賣酒為生。老伴死得早,留下一個女兒,名叫滿堂嬌,年方十八,還沒有嫁人。
一天,賊人宋剛和魯智恩到杏花村喝酒,宋剛自稱是梁山泊頭領宋江,魯智恩自稱是花和尚魯智深。王林沒有見過宋江和魯智深,以為他們倆真是梁山上的好漢,便熱情接待,並讓女兒滿堂嬌敬酒。
宋剛要討滿堂嬌作壓寨夫人。魯智恩對王林說:“把你女兒與俺宋公明哥哥作壓寨夫人,隻借你女兒三天,第四天便送回來。”說著就要把滿堂嬌帶走。
正好李逵也下山遊玩,來到王林酒店喝酒,聽說宋江和魯智深搶走了王林的女兒,非常氣憤。李逵立即回山與宋江理論。
李逵回到山寨,見了宋江,連忙打恭道:“給哥哥道喜!”宋江問道:“喜從何來?”李逵道:“哥哥不是要討壓寨夫人麼?”然後指著魯智深說:“禿兒,這是你做的好事?”魯智深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李逵說:“原來這梁山泊有天無日,我恨不得砍倒這麵杏黃旗。”宋江忙說:“你這鐵牛,有什麼事也不查個明白,就提起板斧來,要砍倒杏黃旗。”吳學究在一旁說道:“山兒,你也忒心直口快了。”宋江說:“山兒,你下山喝酒,遇著了什麼人?他們說了我些什麼?……”
李逵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宋江否認。李逵不相信,便與宋江打賭說:“如果不是你,我願把這個腦袋輸了。”宋江道:“既然這樣,就立下軍令狀,交學究收著。”李逵道:“那怕指天畫地能瞞鬼,步線行針待哄誰。”為了弄清問題,宋江、魯智深和李逵一起下山去找王林。路上,李逵總認為宋江和魯智深走路太慢,一定是心中有鬼,便道:“讓我來給你們逢山開道。”魯智深說:“山兒,我要你遇水搭橋呢!”李逵道:“你休得順水推舟,偏不許我過河拆橋。”宋江知道李逵話中有話,便說:“山兒,你記得你上山時,是八拜之交認我做哥哥的嗎?”李逵不聽這些,隻是不停地往前走,不覺來到杏花村王林家。對質的結果,搶王林女兒的果然不是宋江。
宋江回山要殺李逵的頭,李逵也無話可說。正在這時,王林來報,那個假宋江,假魯智深已經送他女兒回來。宋江便說:“山兒,你下山抓住那兩個賊人,恕你無罪。”李逵聽說,連忙謝恩。他說:“這是揉到我山兒的癢處了。管叫甕中捉鱉,手到拿來。”說完,他立即下山把兩個賊人捉拿上山。
二二、王允鬥智
王允是一位誌向遠大的人,自幼誦習經傳,演練騎射,一心想為朝廷效力。他十九歲當上郡吏、豫州刺吏。
王允被朝廷派去討伐黃巾起義,一次,打敗敵軍,搜出一封信件。信件是朝廷中常侍張讓寫給黃巾起義部將領的,王允將這件事稟報了皇帝,皇帝把張讓痛罵了一頓,張讓叩頭辯解,最後不了了之。因此王允遭到張讓的報複,張讓借故把他關進牢獄,想治他死罪。
朝廷司徒楊賜,素知王允性情孤傲、清高,受不了嚴酷的刑法,派人告訴他:“現在你裁在張讓手上,難以活命,別再受罪了,設法早點結束自己的生命吧!”一些同僚好友也捧著毒藥流著眼淚送給王允。
王允奪過藥碗,狠狠地摔在地上,憤然地喊道:“我是朝廷的臣子,獲罪就應該伏刑以謝天下,豈有自己喝藥求死的道理!”
王允麵無懼色,走出牢門上了囚車。滿朝大臣全都非常同情他。
大將軍何進、太尉袁隗、司徒楊賜一塊去請求皇帝,免他一死:“我等身為朝臣,不敢沉默,王允受朝廷之命誅逆安境,時間還不滿期限,就取得很大的成績,州境安定,功勞顯著,本應加爵封賞,而今以奉事不當,受以大刑,恐怕有虧眾望,臣等請陛下免他一死,以昭忠貞之心!”
皇帝無奈隻好免了王允死罪,第二年才放他出來。當時漢朝廷宦官專橫,王允擔心又一次遭厄運,就隱姓埋名,遷居到遠離京都的地方。
漢獻帝即位後,朝廷又封他為太仆、尚書令。他與太將軍何進等人,利用美人計收買呂布,借呂布之手殺掉了董卓。除掉董卓以後,王允覺得大患已經被除去,天下就會太平了,就不去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後來被董卓部將殺害。
二三、竇建德斷案
竇建德遷都洺州以後,獎勵耕織,除暴安良,使得洺州大治,廣大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就連地方上的土豪劣紳、地痞流氓也隻好規規矩矩。
當時,城裏東大街有一名無賴,姓肖,外人送號“肖無賴”,從小不幹正事,專靠敲詐勒索過日子,百姓既恨他,又怕他,誰也不敢招惹他。自從竇建德到洺州以後,他再也不能胡作非為了,心裏很是不滿,總想伺機與竇建德為難。
這一天,肖無賴從鄉下回來,買回一頭耕牛,先故意在大街上炫耀了一番,然後才牽到家裏去。到了半夜,肖無賴忽然在大街上大喊大叫起來,說是有人把他的牛偷走了。這一嚷不要緊,別的紳士們也跟著嚷開了,說什麼“夏王遷都,該有吉祥之兆,今竟有人乘夜入戶盜牛,成了什麼世道!”刹時,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傳到竇建德耳朵裏。他想:自遷都以來,軍紀嚴整,盜賊消跡,百姓安居樂業,今夜為什麼又發生盜牛之案?再說,城裏人除了經商,多數幹些手工作坊之類的活計,並沒有種地的,肖是有名的無賴,一向遊手好閑,他買牛幹什麼?其中必有緣故,於是,他便差人把肖無賴找來,竇建德親自審問。隻見他上身穿著一件蘭色綢褂,下身穿一件紫色絹褲,兩個眼珠滴溜溜不住四下觀看,一點發愁的樣子也沒有,心裏便明白了幾分。於是開口問道:“聽說你丟了一頭牛?”
肖回答:“是的。”
竇建德又問:“什麼時候買的?”
肖又回答:“天黑之前。”
“什麼時候丟的?”
“半夜之後。”
“什麼時候發現的?”
“黎明時刻。”
“什麼時候報的案?”
“當即報案。”
竇建德見其對答如流,心裏更加清楚,遂又問道:“你發現牛丟了,找過沒有?”
“找過,找過,左鄰右舍,大街小巷,蘆蕩葦坑,都找過的。”
“那你是先找牛後報案,還是先報案後找牛來著?”
“當然是先找牛後報案……不,不……是先報案後找牛…不,不,不…是,是一邊找牛一邊報案的。”
這時,竇建德心裏已是胸有成竹,於是進一步追問:“你買牛幹什麼?”
“生犢呀!”
“那不是一頭犍牛嗎?”
“是呀,犍牛生犍不是正好嗎?”
竇建德聽了,不禁暗自發笑。他靈機一動,便很有把握地對肖無賴說:“現在我已斷定,你的牛並沒丟,敢是從你家裏跑了出去。你想,你天黑買的牛,夜裏丟失,誰家裏能藏下偌大一頭牛,說不定就在城裏葦地中,你回家耐心等待就是了。”臨走,竇建德又若無其事地告訴他:“你們城裏人不種地,不知道牛不食葦,倘若食葦,就會紮死的,可得當心呀!”隻這一句,便嚇得肖無賴臉色變黃,頭上冒汗,急急忙忙退了出來。
肖無賴回到家裏,隻覺得六神無主,心裏七上八下,坐臥不安。原來,他的牛並不是真的被人偷了,是他故意藏了起來,與竇建德為難。藏在哪裏?當時,洺州城內有幾片葦子地,肖無賴正是把牛藏在葦地裏。聽竇建德講“牛不食葦”的道理,心裏反倒後悔起來。他想:倘若他的牛真的吃了葦子被紮死了,豈不賠了老本?所以,他巴不得太陽早些落山。好容易盼到天黑,他便準備了一些草料,趁黑悄悄溜出家門,先朝東,又朝南,拐彎抹角,朝著城東南走來。原來,洺州城東南角是一片葦子地,方圓數百丈。當時已是秋天,蘆葦叢生,非常茂密,又是黑夜,一個人影也不見,肖無賴暗暗高興,一直鑽到葦叢中間,隻見一片空地,那頭牛還在那裏,正吃蘆葦哩!肖無賴一見,慌了,連忙把葦子從牛嘴裏往外拉。當他正要把背來的草料倒出來喂牛時,忽然,葦叢中跳出兩個人來,肖無賴一看,原來是竇建德的侍衛,心想,糟啦!扭頭就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兩個侍衛不容分說連人帶牛一塊押著去見竇建德。竇建德並不怪罪他,先讓其坐下,後又詳細問其生活情況,丟牛之事,隻字不提。肖無賴見竇建德寬宏大量,很是感動,隻得把如何買牛,如何藏牛,又如何起哄,一五一十全部講了出來,並甘願認罪。竇建德見其態度誠懇,有了悔改之意,遂命侍衛把牛奉還。肖無賴連連叩首,感激涕零。
這件事很快傳遍洺州各地,人們沒有一個不佩服的,就連那些土豪劣紳也隻得點頭稱讚。從此以後,再沒有人敢搗亂了。在竇建德管轄區域內,真是“道不拾遺,夜不閉戶”,起義軍的力量也得到了發展。
二四、洗夫人送禮
洗夫人是南朝時高涼洗氏之女,自幼聰明,通曉謀略,善於用兵,她就是中國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豪傑樵國夫人。
公元548年(梁武帝太清二年),梁河南王侯景反叛。占據大皋口(今江西吉安南)的高州刺史李遷仕蠢蠢欲動,召高涼太守馮寶跟他一起反叛。
馮寶見侯景氣勢正盛,真的想前往李遷仕那兒去。他的妻子洗夫人笑著勸丈夫:“看形勢發展,李遷仕謀反助紂為虐,不會有好下場,夫君千萬不能同上賊船,自取滅亡。”接著她詳細分析了天下的形勢,說得頭頭是道,入木三分。
馮寶被說動了心,但略略思忖,又皺緊了眉頭:“可李遷仕那兒怎麼應付?”
洗夫人參謀道:“夫君派一個使者找到李遷仕,騙他:‘局勢大亂,馮寶太守不敢出來,打算派洗夫人來商量軍國大事。’這麼做,李遷仕一定放鬆警惕。我再領1000多個壯士,每個人挑一些破爛,偽裝好後,就假稱去給李遷仕送禮。我們隻要進到他的軍營寨柵欄下,就馬上可以把他收拾掉了。這麼於,一可以解夫君之憂,二更可以為朝廷除害,為民解愁。”
馮寶越聽越高興,忙伸出大拇指嘖嘖稱讚:“夫人您家世代為南越首領,真可謂將門出虎女。剛才一席話,使為夫的茅塞頓開,撥雲見日啊!”洗夫人帶著1000多壯士浩浩蕩蕩挑擔上路。
李遷仕早得馮太守使者的來報,現聽說洗夫人真的親自來了,心花怒放,想:今日總算可以一睹洗夫人風采,忙率兵出帳迎接。李遷仕遠遠望見洗夫人隨從挑的都是禮物,更是高興,哪裏還想到去防備呢?洗夫人見部下都走近李遷仕的寨柵,突然一聲令下:“打進去!”眾壯士扔下擔子,挑起各式家夥,猛攻而入。片刻間,殲滅了李遷仕部。
南朝梁代未年,襄州都軍務周景溫遷官於徐州,仍任都軍務之職。他有個仆人,勇力過人,武藝超眾,常常單獨帶著妻子騎驢而行。
有一次,夫妻倆騎著驢子走到芒碭的大澤間,這裏長著半人多高的茅草,看不見一座村莊,乃是強盜出沒的地方。
妻子勸丈夫趕快離開這裏,想不到丈夫卻說:“今天,我是專門挑著這個地方而來,怎麼能剛剛到就走開呢?這一帶近年來常有英雄豪傑藏匿於此,可惜沒有一個人有膽量出來與我們決個勝負啊!”
說罷,丈夫朗聲大笑,笑聲在曠野裏傳得很遠很遠。
突然,“嘩啦”一聲響,四周草叢裏竄出五六個強盜,其中一人從後麵雙手抱住仆人,兩人扭打起來,終因仆人寡不敵眾,被強盜摔倒在地。強盜抽出利刃割斷了仆人的喉管,搜出仆人身上的錢物,又向仆人的妻子圍了過來。
仆人的妻子不但毫無懼色,而且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大聲呼喊道:“好漢們殺得痛快啊!你們幫助我洗雪了恥辱。我是個良家女子,被此人強占,因而到了這裏。誰說沒有神明呢?”
強盜們以為她說的是真話,就沒有再殺死她。把行李和兩頭驢收拾好,帶著她向南走去。走著走著,他們到了毫的北界,在一個村子的外麵坐下歇息。
仆人之妻就向村中走去,強盜以為她要去尋找吃的東西而沒有加以阻攔。誰知這個村上有一支部隊,總首就在村中的大堂裏。這個女子就一直走到大堂,一頭哭倒在地,向總首訴說了丈夫被害的全部經過。
總首聽了這個女子的話,就用計把村外的幾個強盜請到堂中,一聲令下,軍士們把強盜綁了。
接著,總首把強盜押送到毫城,斬首於市,陳屍街頭。
二五、宋子初借刀殺人
明朝景泰年間,宦官專政權傾朝野。大太監劉安是上挾天子,下令百官,極力排除異己。他私設刑堂“十二窖”,每座窖中分別放有老鼠、毒蛇、蠍子、瘋狗、惡狼等各種凶殘的動物。這些動物早已噬血成性,朝中官員是談“其”色變,人人自危。
老百姓更是民不聊生,流離失所,陰霾籠罩了整個大明天下。
當時,在京城地麵上有兩大雜耍的班子,曹家班和宋家班。曹家班為首的是曹老大,他依仗十幾杆子才把拉得著的表舅,劉安劉公公,他是為虎作倀,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曹老大把宋家班看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宋家班的掌門人宋子初,弄個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無奈技不如人,一直找不到借口。
宋子初手下有兩大名徒元少和元華,他們年少氣盛,都能配合師傅完成獨家把戲——生死轉盤。這生死轉盤可是宋家班的獨家秘笈,壓軸節目。每年比拚的時候,曹老大就是輸在這上麵。
有幾次,曹老大想花高價把他們挖過來,可是,元少和元華都喜歡上了宋子初的女兒宋媚,他們明爭暗鬥誰都不想離開,這讓曹老大束手無策。
眼下時局當亂,遍地都是饑寒交迫的難民,誰還有心思看這些玩意?宋子初也覺得自己年事已高,有些力不從心,他閉門謝客,準備開祠傳缽。他立下祖訓:在半年內,誰的技術高超,就做宋家班掌門人,並以女兒相許。
從這以後,宋子初就秘傳元少和元華技能,他們更是廢寢忘食,刻苦地練習。轉眼間,半年很快就過去了,經過評比,元華略遜一籌,元少很順利的坐上了掌門人。宋子初決定,等過些時日就讓他們完婚。
元華很不服氣,他覺得自己不比元少任何地方差。師傅肯定偏心,這讓他極為惱火,整日泡到酒館借酒消愁,酗酒滋事,弄得宋家班烏煙瘴氣,任憑宋子初百般勸說也無濟於事,隻好忍痛將他驅逐師門。
曹老大見有機可乘,找到元華開門見山地說:“宋老大眼拙,不識你這個人才,他連一碗水都端不平,怎麼配做你的師傅?你隻要跟了我,立馬就是二當家的,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元華不屑一顧地說:“我們班裏的事,還輪不到你嘴說。我在這裏先謝謝你如此抬舉我,看得起我,不過,我對當不當掌門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曹老大一聽,明白元華什麼意思,他想要有是人。曹老大拍著胸脯說:“你隻要跟了我,幫我滅了宋家班,我保證你的小師妹到時候,會乖乖地投入你的懷抱。”
元華大吃一驚:“怎麼?你要敢傷害我師傅,我跟你沒完。”曹老大詭秘地說:“我要你幫我,但不是傷人,你隻要告訴我生死轉盤有什麼秘密就行。”元華明白了,隻要把這個秘密一說出來了,宋家班就會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其實這正是元華想要的,就算曹老大不來找他,他也會投靠於他,曹老大是多大的靠山,他心裏最明白不過了。也隻有曹老大才能幫著自己除掉元少,到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就這樣,曹老大想借元華之手滅了宋家班;元華想借曹老大的勢力滅掉元少,他們心懷叵測,唯利是圖的走到了一起。
元華為了略表誠心,他把生死轉盤的秘密全盤托出,曹老大聽後是開懷大笑。他也沒有食言,真得讓元華坐上了二當家的交椅。
他們倆個狼狽為奸,密謀出一箭雙雕的毒計,準備在參加劉安壽辰的時候實施。他們要借著劉公公之手,把宋家班鏟除掉。
到了劉安壽辰這一天,曹家班和宋家班和往年一樣都接到了請柬,他們不敢怠慢應邀前往。不過,宋家班宋子初因年老體弱沒有參加,隻有元少和宋媚帶著幾個師弟。
整個劉府外麵是戒備森嚴,前來送賀禮的王公大臣不計其數,門前車水馬龍。府裏麵是鑼鼓喧天,錦旗飄蕩,京城裏的各大名旦、戲班、雜耍的都被請了過來,好不熱鬧。
劉安坐在高高在上的逍遙椅上,巋然不動,擺出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戲台就在他的正對麵,他飛揚跋扈地看著節目。
曹家班和宋家班又唱起了對台戲,他們前麵的節目幾乎一樣。先是群獅拜壽,仙女獻桃,最後各自拿出看家的本領。曹老大演的是穿火圈,圈的周圍插滿了鋒利的刀子,他光著膀子,縱身一躍就從圈的中間鑽過去,贏得了許多掌聲。
宋家班玩得是生死轉盤,隻見宋媚站在和身高一樣的轉盤上,綁住四肢,然後讓人轉動轉盤。元少站在十步開外,手裏拿著四把明晃晃的飛鏢。
元少用心定好位置,默記著圈數。最後,他蒙上眼睛,開始投擲飛鏢。大家都是屏氣凝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元少穩健地站在台上,手裏舉著飛鏢,抓住時機就果斷地投擲出去,三把飛鏢不偏不倚,分別插在了宋媚的身邊,而且毫發未傷。大家一個勁得喝彩,呐喊聲早就壓過了曹家班子。
最後一鏢更是危險,隻見宋媚嘴裏叼了一支玫瑰,轉盤速度也快了好幾倍。隻見元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投擲出這隻飛鏢,正好插在了這朵玫瑰上,大家看得上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就在元少剛要謝幕的時候,曹老大一步衝上台子,他朝著劉安一拜,嚷道:“表舅,要是有人敢糊弄你,怎麼辦?”
劉安氣焰囂張地說:“那還用說嘛,誰讓我今兒不高興,我就讓他一生高興不起來。”
曹老大一把扯開元少的胸襟,掏出四把飛鏢,舉著說:“表舅,你看這就是他剛才投擲的飛鏢,全是假的,是用竹子做的,根本就沒有投擲出去,全藏在衣服裏。”說著,又指著轉盤上的飛鏢說:“您再看看這轉盤上的飛鏢,也是假的,都是事先裝到上麵的,轉動轉盤的人一拉機關就彈出來。”說完他就演示了一下,大家全都噓唏不已。
曹老大冷嘲熱諷地說:“表舅,您看宋家班就拿這樣的鬼把戲戲弄您老人家,欺騙您無知,您應該治他們的罪。”
曹家班都隨聲迎合著,劉安也覺得掃了興致,就發出一句娘娘腔:“把宋家班扔進十二窖,好生招待他們。”
元少見事不妙,匍匐在地,解釋道:“劉大人,不是我掃您得興,是我們來的時候,不準帶任何的真刀真槍,我們也是為了您得安全著想啊!大人。”
曹老大是得理不饒人:“依你的意思,要是給你真的飛鏢,你就會真投了?”
元少低著頭沒有吱聲。這時,曹老大從懷裏掏出四把飛鏢。院子裏的保鏢“唰”地圍了上來。劉安一擺手,示意大家都退下。要是在以前,不管是誰帶了兵器在劉府裏,早就當場斃命了。
此時,曹老大仗著是劉安的外甥,才敢如此造次。劉安見他們在台上爭個你死我活,比看戲好多了,就發下話來:“把真飛鏢給他,看他如何收場。”
元少拿著這四把飛鏢,看著轉盤上的宋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元華見元少猶猶豫豫地樣子,他也躥上台來,幸災樂禍地說:“元少,你也有今天。看你那點本事別傷著師妹,還是讓我來當靶子吧,誰都不知我最愛師妹。”
元華不由分說上前解開了宋媚身上的繩索,宋媚伸手就給了他一把掌,說道:“誰是你的師妹,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元華被打得頭暈目眩,他一把抓住宋媚的手說:“哼,你永遠是我的,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宋媚氣得一跺腳,跑到元少的跟前說:“到時候,你可別手下留情,出手狠著點!”
轉盤重新轉動起來,人們相信這一次更刺激,更過癮。台上台下大家屏住呼吸,鴉雀無聲。元少覺得這四把飛鏢,每把都有千斤重,要是一把不中,元華就會有生命之憂。雖然他的命沒那麼重要,關鍵是師傅這張招牌,就要毀到自己手裏。
但是令人吃驚的是,元少投擲的前三把全都命中,沒有一把傷著元華,曹老大大惑不解。當元華嘴裏剛叼上玫瑰時,曹老大眼看著自己的希望就要泡湯,就跳上台來,一把將轉動轉盤的人推開,自己使上吃奶的力量,飛速轉動著轉盤,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完全不顧元華的死活。
元少氣閑神定地蒙上眼睛,從心裏默念著。就在大家都聚精會神地時候,元少突然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身,把飛鏢擲了出去。
這把飛鏢衝著劉安的胸膛飛去,要不是他身邊的保鏢手疾眼快,幫著擋了一下,恐怕劉安早就當場斃命了,好歹隻是傷著肩膀劃破了一層皮。
劉安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氣急敗壞地嚷道:“好啊,你們合起夥來謀害我,全都給我抓起來,送到十二窖去。”
曹老大當時就被這突然的變故嚇懵了,他一個勁地磕頭求饒。就在這時,院裏衝進來一批禦林軍,一個老臣向劉安施禮道:“微臣奉皇上之命前來祝壽,二來也是保護劉公公。我突然聽到裏麵吵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劉安先拜謝天子,然後指著被抓的人說:“幾個雜耍之人,差點傷了老夫,沒有什麼大礙。”
老臣一聽,怒氣衝衝地說:“好一些刁民,竟然謀害朝中大員,來人啊,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帶到總衙門我要親自審問。”
劉安剛想阻攔,老臣卻說:“劉公公,我會秉公執法,嚴懲不怠,你就放心慶壽吧。”
這時,曹老大跪拜在地,不住地喊叫:“表舅,救我呀,這事與我無關。”老臣一看他是劉安的外甥,就來了個順水人情:“劉公公,他既然是親戚,就把他給你留下了,其餘的全部帶走。”
曹老大千恩萬謝地給老臣磕頭,劉安眼睜睜地看著老臣把人從眼皮子底下給帶走了。他怒不可遏指著曹老大罵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帶著凶器到我府上,和他人謀害於我。來人,把他給我送到十二窖,讓他挨個過一遍。”曹老大是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劉安氣喘籲籲地坐在椅子上,就感覺傷處鑽心的痛,渾身發冷。殊不知,那些飛鏢早就讓元華在暗中塗上了劇毒。由於他耽誤時間太長,早已毒氣攻心。他口吐紫血,死在了逍遙椅子上。
幾頂官府的大轎來到城外,從裏麵走出了元少、宋媚等人,其中還有元華。他們的師傅宋子初和老臣在談笑風生,正等著他們。元少他們大惑不解:“你不就是抓到我們的那個老臣嗎?”
老臣笑嗬嗬地說:“我不抓你們怎麼能掩人耳目?你們舍生忘死的救國家於危難,令我十分敬佩。劉安也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多虧我的老朋友宋子初出此下策,要不然誰都動不了他。雖然劉安罪該萬死,但畢竟你們殺的是朝廷的人,你們必須遠走高飛,我給你們預備的銀兩足夠花一輩子的了,你們就放心的走吧!”
從此,宋家班沒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