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畢業後的普希金被派到彼得堡外交部任十等文官。當時正趕上政府的白色恐怖專政時代,年輕的普希金血氣方剛,熱情豪邁,結識了許多十二月黨人,並接受了他們的思想,世界觀發生質變。他和這些誌同道合者們聚集在一起,經常議論朝政,指斥時弊,探尋國家和民族的出路。他用詩歌反抗欺騙和鎮壓人民的沙皇,詛咒人吃人的封建農奴製度。他的敘事詩《魯斯蘭與柳德米拉》取材於古代俄羅斯的童話故事,讚頌了俄羅斯壯士光輝的愛國主義行為。普希金充滿反抗精神的作品使沙皇政府感到惶惶不安,普希金被認為是“危險分子”,警察當局派密探監視普希金的行動,最後將他流放到俄羅斯南部的葉卡捷琳諾斯拉夫。這種流放生活並沒有使普希金屈服,他以飽滿和高昂的革命熱情,創作了敘事詩《高加索的俘虜》、《茨岡》和抒情詩《太陽沉沒了》,曆史悲劇《波利斯·戈東諾夫》等,抨擊俄國黑暗的農奴製度,流露對人民的同情和對自由的追求。
不久,沙皇亞曆山大駕崩。革命起義失敗後,新沙皇明白對桀驁不馴的普希金硬壓是不會屈服的,恰好他有意籠絡人心,便決定對普希金采取軟化政策。1826年詩人返回莫斯科,受到文學界和大眾人民的熱烈歡迎。
莫斯科普希金廣場普希金曾對新沙皇抱有幻想,希望尼古拉一世能赦免被流放在西伯利亞的十二月黨人,但幻想很快破滅,於是創作政治抒情詩《致西伯利亞的囚徒》,表達自己對十二月黨理想的忠貞不渝。
1830年秋,普希金在他父親的領地度過了三個月,這是他一生創作的豐收時期,在文學史上被稱為“波爾金諾的秋天”。他完成了自1823年開始動筆的詩體小說《葉甫蓋尼·奧涅金》,塑造了俄羅斯文學中第一個“多餘人”的形象,這成為他最重要的作品。還寫了《別爾金小說集》和四部詩體小說《吝嗇的騎士》、《莫紮特與沙萊裏》、《瘟疫流行的宴會》、《石客》,以及近30首抒情詩。《別爾金小說集》中的《驛站長》一篇是俄羅斯短篇小說的典範,開啟了塑造“小人物”的傳統,他的現實主義創作爐火純青。
1831年普希金遷居彼得堡,仍然在外交部供職。他繼續創作了許多作品,主要有敘事長詩《青銅騎士》(1833)、童話詩《漁夫和金魚的故事》(1833)、短篇小說《黑桃皇後》(1834)等。他還寫了兩部有關農民問題的小說《杜布洛夫斯基》(1832—1833)、《上尉的女兒》(1836)。
1836年普希金創辦了文學雜誌《現代人》。該刊物後來由別林斯基、涅克拉索夫、車爾尼雪夫斯基、杜勃羅留波夫等編輯,一直辦到19世紀60年代,不僅培養了一大批優秀的作家,而且成為俄羅斯進步人士的喉舌。
普希金的創作和活動令沙皇政府頗感頭痛,他們用陰謀手段挑撥法國籍憲兵隊長丹特斯褻瀆普希金的妻子納塔利婭·尼古拉耶芙娜·岡察洛娃,結果導致了1837年普希金和丹特斯的決鬥。
決鬥時,普希金剛剛準備停當,狡猾的丹特斯卻提前開了槍。這狠毒的一槍打中了普希金的腹部,詩人最後倒在了血泊之中,俄羅斯大平原上一顆巨星墜落了,長期受害的詩壇盟主的心髒停止了跳動。普希金被殺時年僅37歲,普希金雖然死了,可他創造的業績卻無法抹殺,他的作品將和他的名字一樣流傳後世!
普希金打架
普希金出身貴族,但卻能平等對待周圍的任何人。在普希金還小的時候,有一次,他們家裏有個叫尼基塔的仆人帶著小普希金在莫斯科城裏散步,忽然,一個衣著華麗、長得肥頭大耳的男孩迎麵走來。尼基塔無意間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可惹惱了那個男孩。那男孩不由分說,朝尼基塔的頭上打了一棍子。尼基塔挨打以後,用手捂住腦袋,一聲不吭,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而那個打人的男孩卻若無其事,準備揚長而去。
小普希金看在眼裏,惱在心頭,他大喝一聲:“站住,小壞蛋!憑什麼打人?”他一邊說一邊追了上去,一把揪住那個男孩的衣領,當即給了他一記耳光。
男孩扔下棍子,同普希金廝打起來。尼基塔慌了,趕忙跑過去,把他們拉開,並勸普希金說:“我的小主人,您還不懂奴仆生來就是挨打受罵的命啊!有什麼辦法呢?”
普希金糾正說:“你說得不對!有一本書裏寫過,貴族和奴仆都是上帝的兒子,上帝的兒子生來就是平等的,所以,這個小壞蛋沒權打你。”
普希金怒視著那個男孩,又舉起了拳頭說:“你要向我的尼基塔大叔賠禮道歉,不然,我就要與你決鬥!”
男孩聽普希金說要和他決鬥,就軟下來,很不情願地向尼基塔鞠了一躬,然後悻悻地走開了。
普希金的幽默
普希金年輕的時候並不出名,有一次,他在彼得堡參加一個公爵家的舞會。舞會進行時,他邀請一位年輕而漂亮的貴族小姐跳舞,這位小姐傲慢地看了普希金一眼,冷淡地說:“我不能和一個小孩子一起跳舞。”普希金聞言,心中暗怪這位小姐的無禮,於是就微笑地說道:“親愛的小姐,我不知道您正懷著孩子。”說完,他很有禮貌地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