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榮獲諾貝爾化學獎(3 / 3)

有些人總想在天才的光環之下找到有缺點的人,因此偉大人物常受他們的攻擊。如果沒有榮譽這種可怕的磁石給她吸引同情和憎恨,居裏夫人絕不會受批評或誣謗。

正當居裏夫人在逐漸康複的時候,一個來自波蘭出乎意料的建議在她心裏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使她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那是1912年5月,一個波蘭教授代表團來到巴黎,他們給居裏夫人帶來了波蘭偉大作家顯克維奇的一封信。顯克維奇是波蘭人民的驕傲,他於1905年因為在曆史小說寫作上的卓越成就而獲諾貝爾文學獎。他的《火與劍》《洪流》《伏沃迪約夫斯基先生》等著名長篇小說,已是世界文學寶庫中的瑰寶。

顯克維奇在受獎那天作的諾貝爾演講,陳述了每一個波蘭人的心聲:“諾貝爾獎這一榮譽對所有國家來說都是極其值得珍視的,而對波蘭人尤其如此。有人傳言波蘭已經消亡,國力蕩盡,以致處於被奴役的地位,但如今證明波蘭依然存在,而且獲得了光榮的勝利。”

現在,顯克維奇又以飽滿的熱情寫信給從未謀過麵的居裏夫人:

最尊敬的夫人:

我們的人民都敬仰您,更希望您到這裏來工作,到您的祖國來工作。這是全國人民的熱烈希望。有您在華沙,我們就會覺得力量大了許多,我們因種種不幸而低下去的頭,就可以抬起來。

但願我們的請求能夠得到滿足。請您不要拒絕我們向您伸出的手。

顯克維奇

居裏夫人滿可以負氣地離開法國,讓那些忘恩負義的法國人看看,也好出出心頭的惡氣。而且,青少年時代的愛國熱情、自由流動大學的秘密和激動人心的暗地活動,向俄國人立的紀念碑吐痰,還有西科爾斯卡校長。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居裏夫人產生歸國之心。

但是,她這時已經45歲,而且身體非常糟糕,如果現在真的回波蘭去,她的身體能承受得了那兒工作啟動時種種困難帶來的壓力嗎?還有,而且是非常關鍵的一點,她和皮埃爾曾經期盼多年的實驗室現在終於達成協議,很快就會破土動工,如果這時離去,十多年的努力又將毀於一旦。而且她也明白,她自己不僅僅屬於波蘭,她應該屬於全世界。

巴斯德研究院早就希望能夠和居裏夫人合作,但索爾本大學豈肯輕易放走居裏夫人?最後兩個機構同意雙方共同投資建立一所“鐳研究所”。這個研究所包括兩個部門:一個部門由居裏夫人領導,致力於物理和化學的研究;另一個部門由雷戈博士領導,致力於醫學和生物學的研究。

1913年,居裏夫人回到華沙去參見放射學實驗室落成典禮,她的身體依舊不舒服,居裏夫人的祖國給了她熱烈的歡迎。

居裏夫人寫信給一個同事,是這樣說的:

在我離開這個地方之前,我要在可能的範圍內盡力地作出大的貢獻。我已經在這周做過一次公開的講演了。我還參加了許多種的聚會,並且現在還有一些需要參加。這個曾經被統治者野蠻地蹂躪過的國家,的確曾經用了不少的方法來保衛它的道德生活。壓迫的力量總有一天會退去的,一定要堅持到那個時候。

這裏是與我童年和青年時代的回憶有關的地方,我重新回去看了一遍,去看了河流和墓地,那些都是既開心又悲傷的,但是我無法製止自己不去看它。

1912年8月,居裏夫人的病還沒有痊愈,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回到實驗室工作。

離開了工作,她的生命似乎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尤其在朗之萬事件之後,她幾乎決意要將自己鎖進實驗室。這一年,她在《物理學雜誌》上發表了論文《放射性的測量和鐳的計量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