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擬己心為天心!好一個顛倒黑白、不分是非的蠢貨!”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山穀中央傳出,眾人都是手眼通天之輩,自然早就發現了這個人,卻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畢竟他的實力不足以影響任何事。這人正是早就趕到的王宣,他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南翎羽用銀火焚燒香娘肉身,而他自知無力阻止,也就沒有貿然出頭。
此時他既然主動出言挑釁,自然是已經有了盤算,當下也不顧忌任何人。“你們無非是一群豺狼虎豹,想要瓜分陳家卻又不願正麵衝突,憑白的學那大周的無恥手段,真是丟盡了自家的臉麵。我王宣縱使實力不如人,卻也不會學你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此等手段,真是笑死人了!我為陳家之人,自當為陳家出戰,縱使戰死,也不怨任何人。”
“好!不愧是真兒看中的人,總算有幾分氣魄。”陳子軒無視周圍人陰沉的神情,自顧自的擊掌讚歎。“若是我陳家能渡過此劫,陳家的未來就托付給你,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五行門舊人那副小人得意的神色自然看不慣,但那人畢竟是一夥的,那些人自然不好駁斥他。隻是王宣這種修為低下的家夥也敢在他們麵前叫囂,這讓有些人就看不慣了,尤其是南翎羽,早就不耐煩了。隻是之前登場的人都不好惹,所以他不敢放肆叫囂,此時王宣不過是即將覆滅的陳家小卒,他可就不管那麼多了。“你是什麼東西,竟然在我們麵前賣弄口舌,看我扒掉你的舌頭,看你還能如何囂張!”
“我不和你廢話!”麵對作勢欲撲的小鵬王,王宣沒有絲毫的懼意。陳子軒臉色一寒,細膩修長的玉手握住劍柄,一股滔天的劍意撲麵而來,壓得南翎羽呼吸都困難,更別提飛騰了。王宣低沉著嗓音,緩緩的看了軒文林一眼。“軒先生,不知何時可以開始?”
“第一輪何人出陣?”軒文林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故作莊嚴的問道。一個連飛都飛不起來的菜鳥,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能置他於死地,就當是大戰之前的開胃菜。“這位王小先生想要挑戰諸位高人,不知何人願意與他切磋切磋?”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想必大家都十分清楚,這些人之所以聯手,隻是因為有共同的利益,甚至很多人還是仇敵關係。如果在這裏交了底,難保不會被他人所趁。如果是混戰還好說,但這種一對一的單挑,即使有把握戰勝陳子軒,想必也會被他的臨死反撲傷到,最後白白便宜了其他人。軒文林高聲問了幾遍,都無人應答,搞得他十分下不來台。他們都沒把王宣放在眼裏,卻不得不重視持劍而立的陳子軒,彼此顧忌之下,竟然被王宣這個剛剛入門的修士將住,囂張的氣焰隨著沉默而弱了不少。
“第一陣就由我上場。”清脆的女聲猶如夜鶯出穀,讓沉思盤算的男人們精神一震。從西南麵的山巔飛出個一襲白衣的女人,容貌自然是絕美,但神情卻冷冰冰的。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中盡是掩飾不住的傲氣,似乎天下男人都要臣服在她麵前。“即使勝不過陳老四,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毛頭小子麼?”
“淩波仙子巾幗不讓須眉,此等氣魄讓眾多男人汗顏!”一個脂粉氣十足的俊秀公子從赤金鳳輦中走出來,手中折扇輕搖,雙目中神采飛揚,顧盼之間自有睥睨天下的氣勢。此人不過十六七歲,卻有種貴不可言的氣質,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有禮可循,讓人不會覺得刺眼。他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輕掃站在地麵的王宣,仿佛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連一刻都不願意停留。“和此人動手,未免弄髒了仙子的手。陳家已經喪失了世家的氣度,竟然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拖延時間,走向滅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