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你被狗咬一口,哪怕你不怕腥回咬一口,但傷口已經成型,傷害也已經造成,再難複原。

更何況是心靈的創傷,那是再多的靈藥都救治不了的。

似有所感,於森停下腳步,往她的方向看過來。

聶桑迅速閃身至窗簾後,沒讓他看見。

若是被他看見,還以為她玩釣魚的把戲呢。

……

過了會柯姨回來了。

氣呼呼跟她說,“大小姐,你看吧,他根本不領情,也沒去三樓的房間,頭也不回就走了。”

“大小姐,我看他八成是不會回來了。”

“你說,他怎麼就不懂得感恩呢,虧的大小姐給他安排那麼好的房間。”

感恩?這點小恩小惠比起他經受得屈辱,根本不值一提。

聶桑聽完表情沒什麼變化,意料之中,“放心,他會回來的。”

“啊?”柯姨不明白小姐為什麼這麼篤定。

聶桑淡笑不語,於森放不下蕭靈,而知道蕭靈下落的人隻有她,所以他哪怕再不喜歡這裏,隻要蕭靈在,就不怕他不回來。

當下要緊的是,必須消除他對自己的恨意,一旦蕭靈治好病,不再需要她的幫忙,意味著她沒了底牌,那麼,於森會做出什麼事來,不敢想象。

當然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她也不可能立馬就能扭轉他對自己的印象。

當天晚上,於森沒回來,不知去向。

聶桑也不著急去找人。

……

入夜,聶桑在一個對她來說,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上睡覺,輾轉反側。

腦子裏開始回憶關於原主的劇情。

原主是個不愁吃喝,衣食無憂的大小姐,家裏早些年靠著商業投機暴富,有些小錢,但在豪門雲集的港都隻能勉強算個末流。

原主揮霍無度,平時就喜歡攀交一些高階層的人脈,但所謂資源置換,也就是等價交換,身上沒有同等可觀的價值,別人又怎麼可能真心跟她結交。

原主也隻能欺負無權無勢的於家兄妹發泄情緒,但她估計沒想到,看起來毫無背景的於森,竟然會是京都頂級權貴周家流落在外的血脈,而她為了一時折磨泄憤得來的快感,將自己的家人都放在了權貴的砧板上。

那些人輕輕動一下手指,她家就會被輕易碾死。

她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於森。

聶桑一晚上沒怎麼睡好,一方麵她擔心自己能不能扭轉局麵,完成任務,另一方麵,她也在回顧原著劇情,計劃接下來的打算。

思考過度的後果是,第二天起來,大腦昏昏沉沉的,她下樓的時候,都還沒怎麼清醒。

她這副樣子落在柯姨眼裏,被認為是小姐牽掛著昨天離開的那個不服管教的狗東西,所以才整晚沒睡好。

“小姐,吃早飯吧。”

“嗯。”

聶桑坐在桌前,拿起湯匙攪拌碗裏軟糯的紅薯粥,隨口一問,“家裏怎麼這麼安靜。”

她記得原主有父親,有爺爺奶奶。

柯姨回答,“小姐,先生出差還沒回來,老先生跟老夫人回老家去了。”

難怪感覺別墅裏空蕩蕩的。

吃完飯,聶桑在別墅外的後園散步,突然柯姨急匆匆過來,“小姐,外麵有人找。”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