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桑走上前,蹲在籠子前,拿著鑰匙開鎖。

鎖鏈的晃蕩聲,讓他終於施舍了一眼過來,在看到她在開鎖時,漆眸平靜沒什麼波瀾。

“啪嗒”將鎖丟在地上,聶桑站起身,“那個……你出來,我給你開手銬。”

於森沒動,像是沒聽到一樣。

“你喜歡這個籠子?”

此話一出,他冷眸掀起,寒光乍現。

聶桑心肝一顫,“抱歉,我忘了,長期一個動作,肌肉收縮,血液循環會有影響。”

通俗一點就是腿麻了。

她轉過身,“我不看你,你慢慢出來。”

這樣尷尬從籠子鑽出的畫麵,想想都覺得屈辱,他肯定不希望被人看到。

過了會,她聽到身後重物碰到籠子的細碎聲響。

緊接著,她覺得自己身後仿佛被一道陰影籠罩。

逼仄而又瘮人的感覺,她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了。

轉身,看到男人的胸口處,往上看,肩膀很寬,足以擋住身後的視野,她隻能仰視他,強烈的身高差,讓聶桑有種跟大型猛獸對視的錯覺。

原主不矮有167,但男主太高了,加上他身上獨有的強大淩冽氣場,讓人膽寒,不敢造次。

聶桑本能後退一步。

心裏不停地跟自己說淡定一點,他現在還不會對自己下手。

怕什麼,你現在手裏有王牌。

忐忑抬眼,再次跟他對視,牙齒在打顫,“我……我給你摘手銬。”

於森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應該是餓的,但哪怕是虛弱的狀態,他看起來還是那麼不好惹。

畢竟哪怕是疲累的猛獸,還是擁有鋒利的爪牙。

他默不作聲抬起胳膊,將那個金燦燦的手銬遞到她麵前。

聶桑拿著鑰匙,手沒敢碰他分毫,低頭直接用鑰匙對準鎖眼往進插。

隻是她越著急,這鑰匙偏偏跟她作對,明明鑰匙跟鎖是一同出廠,契合的一對,卻總能生出嫌隙,不肯與對方完美融合。

聶桑手心都出了汗,她甚至能感覺到於森低下頭,呼吸輕而緩的滑過她後頸,他似乎在探究她的用意。

再打不開,怕是他會誤會她是故意的吧。

還好,隨著“啪嗒”一聲,手銬彈開。

聶桑鬆了口氣,將手銬取下,“好了。”

於森看了眼失去禁錮的手腕,手心向上,轉著腕骨活動。

他也不說話,仿佛在等著她的下一步指示,或者他認為,她這麼輕易放過他,肯定還準備了大驚喜等著他。

“那個……我不會再關著你,以後,你可以隨意出入,樓上給你準備了房間,你可以去睡。”

於森淺淡看了她一眼,然後越過她,帶起空氣的氣流湧動,出去了。

聶桑回頭看著他的背影去一樓了。

她回到自己房間,站在窗前,看著大門的方向。

果然沒一會,一道身影從那裏經過。

就知道他會立馬離開這裏,畢竟這是個讓他充滿屈辱不堪的地方,不願意停留也正常。

他背影挺闊高大,難以想象,這些天他縮在籠子裏是怎麼過得。

若是可以,她願意讓他將同樣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隻要能免除後麵的報複,這些犧牲都不算啥。

但事情如果能這麼簡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