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態。消息、直播、短紀錄片、訪談、演播室評論、現場播報、互動平台等形態均有涉及,並突出直播(live),這一具難度的節目形態的常態化操作,如在汶川地震時期。
主持人。擁有一支較為優質的主持人團隊,包括兩位總主持人、一位新聞主播、一位資訊播報員、一位訪談主持人以及各個版塊的主持人,他們在不同的播報現場互動,創造出符合早間特質的節目風格。
(四)成為具備新聞敏感的創新性“雜家”
電視節目涉及的題材極其廣泛,三百六十行中,各類形形色色的人或事,隨時都可能進入電視的視野。寫手不可能是各行各業的專家裏手,但涉及的題材卻可能是自己完全陌生的領域。麵對廣大觀眾,“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是不行的。因此要求創作者不一定是專家,但必須是“雜家”,應該具有相當廣博的知識——知道分子,讓觀眾聽起來頭頭是道,內行人聽起來像那麼回事兒。
這就需要業者對於各種信息盡可能地隨時留心,“處處留心皆學問”,這些都可以成為以後創作的財富,尤其是其中的曆史知識,創作者對電視反映的社會生活現實要想準確把握,必須借助曆史這麵鏡子。
除了曆史的鏡鑒,網絡的鏡鑒也能很好地豐富“電視寫手”的資料庫,而且麵對全球媒體競爭,海外資訊、常識的查閱、積累也很重要。因此,在此也列出一中一外,兩個典型的資料庫網站,供業者參考:“百度知道”,是中文網絡世界中較全麵的一個互動性的常識平台,五花八門、三教九流的問題,在上麵可能都有答案;而“Answer.com”這個站點,也是一個非常全麵的英文知識、資訊平台,其準確度與全麵性值得推薦。
而且,電視節目每日每時不間斷播出,要求創作人員必須始終保持清醒的新聞敏感。電視寫手,應該始終保持對新聞事件的密切關注。持續不斷的對新聞現象的感性積累,是今後創作的寶貴財富,是不可替代也難以追蹤的真切感受。試圖依靠事後查閱資料的方法補救,和彼時彼地的現實感覺會出現較大出入誤差,已經是經過沉澱、過濾甚至修飾過的材料。
不斷創新,就是維持電視發展蓬勃生機的不盡源泉。如果說,創新還比較容易,那麼保持創新的精神和意識則非常不容易。長年連續不斷地製作播出工作,特別容易使從業者機械麻木、不思進取,固守既成模式。而時代在變,社會生活在變,觀眾的要求更不斷變化。
所以,學習電視寫作,要求養成一種習慣:每次創作之前,都要毅然拋棄原先的思路,首先考慮能否創新出奇,在那些方麵能夠有所突破,然後再分析其實際操作的可能性。甚至一句話,一層意思,都要琢磨能不能換一種說法,有沒有更巧妙更新鮮的表達方式。追求創新,是不斷提高創作水平的根本動力。
三、“電視寫手”的構思準備
無論是哪一類型的電視寫作工作,在其創作準備過程中,有些法則與思路是共通的。而這類法則與思路,往往是對電視節目從內容到形式的全麵把控,並不可以離開節目的整體創意構想,離開電視體係中其他因素的影響而單獨考量。
當然,“電視寫手”的構思過程,沒有什麼一成不變的固定模式,它需要因地製宜、因時製宜,根據不同節目的實際需要而靈活處理。外部條件和環境的任何一點變化,都會引起思路的相應變動。電視寫作不同於個人的文學創作,不能以不變應萬變。其中最重要的是處理的準確與安排的適當。
那麼,談到“電視寫手”共通的構思準備,關鍵是要把握以下四個環節:占有材料;選擇角度;安排結構;捕捉細節。下麵,我們分別講述。
(一)充分占有材料
1.占有材料的必要性
電視節目所反映的社會生活內容極其豐富多彩,涉及的題材也是五花八門、千差萬別。三百六十行,乃至七百二十行,都有可能進入我們報道的視野,成為製作節目的選題。每位電視記者或編導,雖然個人的閱曆經驗、知識準備有所不同,但任何人也不可能成為所有領域的專家和各個方麵的“達人”。
各種類型的電視寫作工作,承擔著向觀眾傳達信息的主要任務,如果“電視寫手”對於所要報道的問題還一知半解,甚至稀裏糊塗,那麼,怎麼能使屏幕前的觀眾有所收獲呢?特別是有些業者“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不去深入地調查研究、學習,對所報道的問題沒能真正的把握,硬充內行,強不知以為知。結果犯下了許多令人哭笑不得的錯誤,在屏幕上丟人現眼不說,還會誤導觀眾,產生難以挽回的後果。所以,撰寫電視解說詞不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而必須在創作之前充分占有材料。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的能力再強,技巧再高明,也不能無中生有,必須對所要報道的對象、所要反映的問題有盡可能深入的了解與盡可能全麵的把握。在占有材料時候,一定要抱著“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態度,把有關的材料盡可能收集起來,把相關的問題盡可能考慮周全,不至於因為重要材料的缺失而遺憾,也不至於考慮不周而失誤。
占有材料主要通過搜集整理、調查采訪、座談討論、思考分析來解決,其中包括:
相關的文字材料,如背景資料、個人回憶錄、經驗事跡總結,其他媒介的相關報道、有關的文件法規等;
相關的圖片資料、影像資料、錄音資料和具體的實物資料等;
所拍攝的全部畫麵素材、采訪素材等。
在瀏覽這些材料的過程中,一定要善於發現和捕捉有用的材料。一方麵,根據節目設定的主題和方向進行選擇和取舍;另一方麵,要善於發現素材中那些更為鮮活、更有意義的信息,也許一次偶然的發現和挖掘,會改變整個節目的思路和側重點。
2.“想”材料:二度占有與發揮
一般說來,搜集相關材料是節目創作的必由之路,創作者大體都能做到,隻不過投入的力量和發現的眼光有所區別而已。對於“死”材料,隻要肯花工夫,大部分都能搜集到手(特別是現在又有網絡這個便捷且海量的資料庫來幫忙),而對編導和撰稿人最大的考驗,是圍繞你的節目選題能夠“想”到的材料。
“想”是節目創作一個極其重要的過程,既是一個占有材料的過程,同時也是一個思考、分析、聯想的過程。這個過程,對之後的創作環節都會產生某種潛在的影響。因此,在創作之前圍繞選題進行反複的“想”,聯翩的“想”,是一個不可或缺的過程,應當引起每一個電視創作者的高度重視。不少節目,原本是一個不錯的選題,由於作者想得不夠或考慮不周,結果不是做“淺”了,就是做“偏”了,把很好的題材白白浪費掉,非常可惜。
比如,有一部電視片報道山東沂蒙山區的支前模範、當年沂蒙“紅嫂”六姐妹進京的故事。本來是一個很好的報道題材,但是由於編導考慮不周,幾乎用了五分之四的篇幅表現這些貧困山區的老大娘,到了北京這樣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住豪華的賓館,吃豪華的宴席,享受貴賓般的待遇時,表現出的種種狼狽、尷尬和不適,出盡了洋相,就好像一群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目迷五色、手足無措,成了被戲謔、取笑的對象,也就成了屏幕前觀眾的笑柄。創作者沒有進行換位思考,一不留神,把潛意識中那點兒貴族化、城市主體的傾向帶了出來。
類似的例子還有不少。比如張藝謀電影《一個都不能少》的女主角魏敏芝,原本是一個普通的非職業演員,電影的播映使她一夜成名。她的個人理想也隨之改變,不情願隻做一名山村教師,而希望成為一個電影演員。這種想法原屬正常,無可厚非。而我們的各種媒介卻大加撻伐,某位主持人在某檔節目中把魏敏芝的願望大大嘲笑一番,認為其好高騖遠、不知天高地厚。殊不知這種貴族化、城市主體的態度,不知刺傷了屏幕前多少農村少女的心,粉碎了她們憧憬中的夢想。“電影明星寧有種乎?”難道隻允許城市的女孩做明星夢嗎?創作者隻想到了問題的一個側麵,卻忽略了可能產生的負麵效應。
而此類傾向,在宣傳“希望工程”捐助貧困失學農村孩子,在資助特困大學生的一些電視節目中,或多或少都不自覺地流露出來。“同在藍天下”,卻擺出“救世主”“施舍者”的態度,對許多貧困學生的心靈都是極大的傷害。
所以,理清思路、進行寫作時,應該想到的問題必須盡可能想到。圍繞題材“想”材料,說起來複雜,其實也很簡單。可以隨手拿一張紙片,想到一點,記下一點;想出一條,記下一條——凡是和這個題材有點關係的問題,無論將來是否有用、是否合適,隻要沾點兒邊的問題,先把它記下來。一個題材,起碼要想出幾十條甚至上百條的相關問題。
然後,再回過頭來,把這些隨意想到的材料進行歸納整理、分析鑒別,看哪些是可用的、哪些是備用的、哪些是需要合並同類項的、哪些是最具典型意義的、哪些是可以順便交代的。當然,可能大部分的材料將會被淘汰、廢棄不用。但正因為有了這樣的選擇過程,你在節目中使用的材料可能是最有價值的,“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黃沙始見金”。並且有些材料或許比較遊離於主題要求,但由於語言關係的豐富性和多義性,有時在寫作、行文中順筆帶出,會使語言妙趣橫生,產生“韻外之致”和多側麵的觀照效果。“想”到的材料越多、越豐富,在寫作的過程中,才能左右逢源、遊刃有餘,而不至於捉襟見肘、無話可說。
3.很會“想”材料的伊文思:啟發與鍛煉
其實,世界上那些著名的紀錄片大師,在創作之前,都要經過這樣一個充分的“想”材料的過程。像荷蘭的伊文思,他創作的《橋》和《風》是舉世公認的紀錄片名篇。我們來看他在創作《風》之前想到的部分材料:(法國南部海岸凜冽的北風)它沉睡了;它醒了;它刮起來;它在音樂聲中上路;它把人、動物和自然界喚醒;它改變著他們;它使一切都運動起來;它激怒了人們;它改變了顏色;它使人們的精神受到刺激;它寒冷;它帶來了健康;它被期待著;它被渴望著;它受過歡迎;它變得使人惱怒;它是被詛咒的;人們可以看到它的消失;它使萬物變得幹燥;它使人感到不舒服;它發出聲響;它是虛弱的;它是強健的;它發出刺耳的尖叫;它安靜下來;它脫去衣服;它擺動著;它發火了;它影響了語言風格;它使漁民們感到恐懼;它掀起了連天的海浪;它阻止了工業的飛躍發展;它引起了火災;它擾亂了運輸;它嘲笑著;它嬉戲著……
之所以不厭其煩地把這些內容摘引下來,主要使大家看清楚“想”的思路——無影無蹤的“風”,看不見、摸不著,怎麼拍?凡是和“風”有關的材料先盡可能想到、隨手記下,想到哪裏、記到哪裏,也可能沒有邏輯聯係,也可能重複雷同,也可能根本沒用,這都無關緊要。回過頭來,再對這些散亂的材料進行甄別分析,選擇其中最有價值的材料使用。伊文思之所以能夠成為世界級的紀錄片大師,能夠把看不見、摸不著的“風”拍得有生命、有個性,和他創作之前的精心準備材料有著直接的關係。我們的一些創作之所以感到貧乏、空洞,與創作之前缺少這種準備,“想”得不夠,有直接的關係。
為了鍛煉培養自己的構想能力,平時我們可以自己做一些聯係。比如,圍繞一個字,像“床”、“門”、“井”、“網”等,看你自己究竟能想到多少相關的材料,是否可以選擇出新鮮的切入角度和靈活的表述方式。譬如,關於“藥”這個字,可以是中藥、西藥、草藥、湯藥、丸藥、膏藥,甚至是假藥、毒藥、農藥等。但也可以從其他角度切入,“世界上的藥有千百萬種,大都是治病救命的,但是使用量最大的藥是什麼藥呢?——是‘炸藥’”。
(二)選擇合適的切入角度
許多電視業者都有一個深切的體會:節目若能選擇一個好的角度,那麼就成功了一半。的確,在日複一日的創作過程中,真正全鮮為人知的題材、別人沒有做過的題材,其實很難遇到,甚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電視業者平常接觸到的,多數是常規的題材、相似的題材、別人做過或正在做的題材。題材的雷同、“撞車”在所難免。譬如,我們報道先進人物,介紹英雄模範,表彰見義勇為等,是一個多年不衰的題材類型。不少這類節目的寫作內容也大同小異,無非是“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埋頭苦幹,任勞任怨,幾十年如一日,不求名、不圖利,不遲到,不早退,顧不上吃飯睡覺,沒工夫照顧家人……”類似的八股腔,觀眾們早已耳熟能詳,很難產生真正感人的效果。
麵對大體相近乃至雷同的題材,怎樣做才能避免步人後塵,給觀眾耳目一新的感受,產生良好的收視效果?關鍵就是,選擇一個新穎、恰當的角度。新的角度從何而來?怎樣發現?這也如同我們走進一間裝滿了東西的房間,猛一眼看,好像房間的各個角落都被各種家具堆得滿滿的,再也沒有可以放置東西的餘地了。但是,如果你回過頭去,就會發現,在你的身後,還有一塊可以放置東西的角落。
其實,任何一個司空見慣的題材,都會有多方麵的對應關係。比如社會的、功利的、審美的、心理的、曆史的、道德的……我們接到一個選題,一定要像看一個魔方一樣,把它的六個側麵都反反複複看上幾遍,經過對照、比較,選擇一個最佳的色塊開始轉動。如果你選擇得好、選擇得對,就轉動得快,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否則,就轉動得慢,成功的幾率就低。
選擇合適的切入角度,一般應該遵循以下思路:
1.排除第一反應,不用第一選擇
就是要打破傳統、慣常的角度。接到題材後產生的直接反映,往往是一種定勢思維與“套板反應”。在這種反應下做出的決定,往往是大家最熟悉且習慣的大路貨。你能夠這樣想,別人也會這樣想,你選擇的切入角度,是一般人都會想到的角度。所以,對直接反映出來的第一選擇,一定要暫時擱置起來不要使用。想方設法、上下求索,看看有沒有可能尋找出更新的角度進行表現。如果經過反複比較,還是認為第一次的選擇比較合適,又重新回到原先的思路上,那恐怕就是可以認定的最佳選擇了。但這一次不是簡單的複歸,而是一次螺旋式的提升,這是一個必須經曆的選擇過程。
特別是一些重大社會活動的報道,我們的電視媒體以往常常有一種慣用的宏大且古板的報道模式。像當年香港回歸這樣的報道,總感到內地電視媒體缺乏新的報道思路,而那時才新生一年的鳳凰衛視同樣在進行報道,但卻選擇了一種獨特的切入方式:一個小男孩在北京天安門廣場的紅牆前放飛一隻紅色的氣球;一個小女孩在香港放飛一隻黃色的氣球;兩個孩子仰望天空,目光充滿期盼;兩隻氣球飄飄蕩蕩、越升越高;在香港會展中心上空彙聚在一起;一架飛機飛過來,上麵書寫著關於香港回歸的報道字樣——切入自然,寓意深刻,值得借鑒。
2.要善於“以小見大”
越是小、越是具體,越能夠接近觀眾。所以,最好通過具體的人物、具體的事件、具體的故事、具體的細節入手展開敘述;越是小,越是具體,越不容易雷同。再重大的題材,再宏觀的事件,也可以通過很小的切入點逐步展開,以小見大,由實入虛。
比如,2008年是改革開放三十年,全國各地新聞媒體都在組織一批反映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國社會生活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報道。題材相同、過程相似、評價一致,那麼怎樣發揮電視的優勢吸引觀眾,有所突破,關鍵就是選擇一個恰當的切入角度。而那些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節目,切入的角度往往很具體、甚至很細小。比如通過老百姓購買商品時,手中那一張張小小的票證的曆史變遷,生動反映出三十年來人民生活的巨大變化。還有一部電視片切入的角度更為獨特,它從一位普通老百姓保存近三十年工資單據切入,關注工資條上的金額數量、條目種類等細節變化,並讓這位市民親身來談近三十年來他的收入的變化,由此形象、生動地反映了三十年來中國社會的巨大變革。
的確,越是重大的題材,越需要尋找和普通觀眾的心理接近性。《普通法西斯》是反映第二次世界大戰這一重大題材的紀錄片,但是,創作者從一組小小的兒童畫切入:一麵普通的牆壁上,孩子用稚嫩的筆畫自己母親的形象。每一個母親都認為自己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好最可愛的孩子,每一個孩子都認為自己的母親是世界上最漂亮、最美麗的母親。然而,在希特勒的蠱惑宣傳下,德國這樣一個極富理性的民族,卻被訓練成一個個普通的法西斯匪徒,去屠殺其他國家的母親和孩子——這種切入點,看起來很小,但卻產生了巨大的藝術震撼力。
3.要學會“多向思維”
這就要求我們在電視實踐中,盡量站在不同的立場、從各種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角色身份觀察事物、思考問題。看一看其他人會怎樣看待、怎樣報道、怎樣書寫同一事件。從中國的、外國的,正麵的、反麵的,政府的、百姓的,宏觀的、微觀的,讚成的、反對的,媒介的、個人的,客觀的、主觀的等等多種可能性的比較,可以使我們避免片麵性和單一性,使我們在多種價值取向的矛盾衝突中,作出更加冷靜與正確的選擇。
4.要經常“反向切入”
要學會通過轉換立場、轉換角色,從完全不同的麵向觀察和思考問題,擺脫慣常的思路,往往能夠發現新的切入點。正麵攻不上,反麵攻或側麵攻,或許能夠找到最佳的突破口。反向切入,不一定是從反麵去表現。主要是要不斷通過對慣常的思路提出疑問、提出挑戰,多問一些為什麼。在質疑的過程中發現新的表述方式。
一個不善於提出問題的“電視寫手”,一個不善於打破常規的“電視寫手”,一個不敢否定自己的“電視寫手”,不可能是一個出色的“電視寫手”。對電視寫作工作來說,麵對同樣一層意思,你能不能有新的說法?同樣一個故事,你能不能找到新的敘述角度?創作的過程,就是一個不斷向傳統思維方式發起挑戰的過程。藝術創作的規律要求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既合情合理,但又能出奇製勝。我們的一些節目製作卻老是違背這個規律,常常把節目做成“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許多獲獎的節目,都是通過“反向切入”,轉換思路和切入角度,找到通向成功的道路。
西藏電視台的記者,有一次要拍攝一條農村開始春耕的新聞,提前一天通知一個村裏的幹部,第二天記者要去他們那裏,拍攝一段春耕犁地的鏡頭。不料,記者第二天扛著攝像機到了現場,一下子傻眼了——原來這個村子聽說要拍電視,把全鄉所有的拖拉機都集中起來一塊開動,又把全鄉的所有的汽車都集中在這個村裏,車上裝滿了農藥、化肥。最可氣的是,藏族村民一個個穿著節日的盛裝,載歌載舞,完全是在弄虛作假。怎麼辦?記者把這些場麵原封不動拍了下來。但是,在報道的時候,卻換了一個全新的角度——這條新聞的標題是“澤當農民想上電視”,成了反映藏族村民好不容易有一次上電視的機會,不惜弄虛作假,把最好的東西擺出來拍攝的一種願望、心情的報道。這樣一個思路的轉換,使得這條新聞獲得當年全國電視好新聞的一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