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京很感謝市場,認為資本市場支撐起全新企業群體的時機到了。這個群體雖然目前在總量上還不占優勢,但是代表了明天——在體製上多為民營企業、產業上集中於高新技術領域、人員年齡結構和知識結構優越、企業心理特征開放——這個群體的總體質量居於中國企業界的前端,中國資本市場經過初期的積累後,不認可他們認可誰不向他們開放向誰開放
仰融:股權轉讓,挑戰“壟斷”沒商量在中華轎車項目麵世之前,華晨老總仰融隻剩下一個安排沒做,這就是發展戰略上的準備,亦將解開華晨與一汽的心結。
1993年,國家開始的宏觀調控,對沈陽金杯這樣的地方汽車公司來說是一場無法熬過去的風暴。沈陽金杯步履維艱,到1994年,已是難以為繼。
1995年2月,一汽集團通過收購沈陽市資產經營有限公司所持的51%國家股,成為沈陽金杯的第一大股東,更名為一汽金杯。中國最大的地方級汽車公司,就此消失在一汽龐大的身軀中。仰融說,當時,一汽掃平東北。
重組的喜酒從一開始就是一杯苦酒。1995年,華晨汽車接管金杯僅一個月就被一汽兼並,仰融剛任董事長。當時金杯虧損嚴重,引進的海獅麵包車項目還未發揮效益,其銷售量亦不過3000輛。
按照一汽的規劃,金客要“安心務輕”,單一搞輕型車,而且限定在20萬元以上產品。這無疑是限死了金客的發展。而華晨則想借一汽之勢,把金客搞大,不僅有輕型車還要多品種。經營理念上的分歧太大,無法融彙與溝通。分歧演變成金客“管理權”之爭。金客是金杯最優質的資產,也是金杯惟一的利潤來源。一汽不控股金客,兼並金杯就等於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擴張與限製的爭論,會議室裏解決不了,就隻能在市場上刀兵相見。同一集團,水火不容,市場上殺得你死我活,小解放終於不敵金客,2000年,金客銷售量突破6萬輛,外行人比內行把汽車經營得更好,讓業內人怎麼都想不通。羽翼已豐的金客,豈能久居人下,於是一汽金杯再次宣告易主。
仰融說:“一汽有要求,不跟我們簽署協議。”
為了滿足一汽不與華晨直接簽約的要求,華晨貸款委托沈陽市汽車工業資產經營有限公司和沈陽新金杯投資有限公司與一汽簽約,它們再將所受讓的股權質押給華晨。毫無疑問,此舉得到沈陽市的強力支持。業內人士認為,對於一向姿態強勁的一汽來說,此次撤出可謂罕見的讓步。華晨正是此兩宗股權收購的實際出資人,總計出價9.43億元。此次股權轉讓看上去隻是一汽退出金杯,重歸沈陽市,但在事實上,一汽金杯已經歸於華晨之手。
如此龐大的資金投入,在華晨內部也不無疑慮。“我的財務總監建議我不要收購。我說從戰略上一定要收購,一定要擁有這個公司。”仰融說,所謂戰略,眼前是指發展中華轎車項目的報批須通過金杯公司,而一汽是金杯公司的大股東,“這塊絆腳石一定要搬掉”。不然,除“中華”轎車之外,連2000年初與德國寶馬公司的合作都無從談起。將來,這會是華晨在國內汽車行業以新姿態崛起的必須平台。
一汽金杯恢複了原名沈陽金杯。仰融笑道:金杯客車就是華晨汽車和沈陽金杯的合資公司,中華轎車是在金杯客車產生的,“我現在兩邊都說了算。”
一切水到渠成,股權協議簽後20天,“中華”轎車就在金杯客車廠下線。
仰融作為一個民營企業的金融投資者,闖入國有壟斷的汽車行業,並成為控股公司的大老板,本身就不可思議;他不懂汽車,是“偶然進入汽車行業”,最後卻發展到有敢於同中國汽車的龍頭老大叫板的實力,並造出擁有中國人自主知識產權的第一款轎車……這難道不是神話變奇跡嗎
榮智健:借殼上市,創造並購經典在香港新興的企業巨子們的燦爛星群中,榮智健被譽為是一顆光芒四射的“天狼星”,他的另一個名稱是:“兼並突擊手”。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領導的中信戰車在資本市場上所取得的赫赫戰功。
10多年來,榮智健先後收購了國泰航空公司的12.5%股權,嘉華銀行的10%股權,東區海隧的24.5%股權,澳門電訊的20%股權,亞洲衛視的33.3%股權。在這一係列的資本運作後,中信泰富的淨資產由1986年的3.5億港元,變成1995年的266.41億港元,年均增幅高達930%,成為香港的紅籌股龍頭之一,並被列為恒生指數成分股。90年代以來,中信泰富在香港資本市場非常活躍,特別是1997年之前,因其兼備紅籌與藍籌身份,被香港股民戲稱為“紫籌股”。
(1)收購國泰航空,兼並第一槍榮智健在香港的合作夥伴,多是港資和英資,而極少中資。而在他的經營活動中,最典型、非議最大的是與英資國泰公司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