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要結果的刑訊(2 / 2)

“我們不為口供,就是為了折磨人而折磨人!嘿嘿。”白癡似的解釋才更適合眼前白癡的事情。

楚風岩微微眯著眼睛,用比較慢的語速說:“我真的好後悔…後悔沒有多發射幾枚炮彈,把你這個婊子養的也一起炸死!”

“嗎的!…希望十分鍾後,你還能堅持這個觀點!”酒鬼說完,對手下說:“你的建議很有用,麵對這個家夥,我們的確應該用高超一點兒的手段!”

先到的獄卒站在楚風岩的身側,拉開折疊的羊皮。“頭兒,好久沒見你動手了,真的好高興又能欣賞你的刀法了!”

另一個手下聽到這些,也慌忙拿著一個空空的羊皮口袋在楚風岩的另一側站定。臉上都是期待的神色。

楚風岩根本不知道三人的用意,看著正中的酒鬼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後飛快地抬起,從左邊的羊皮上拽住一把尖細的刀子,然後扔在了右邊的口袋裏。楚風岩繼續思考了兩三秒鍾,才感覺自己的小腹上一陣鋒利的疼痛。向下方看看,肚子上出現一條兩寸長的刀口,兩旁的肉像小孩子的嘴唇那樣張著。可是奇怪地是,血水竟然隻是微微流出來一些。

獄頭的做法,讓楚風岩想起了一種中國的古老刑罰---淩遲。開始是在人身體上血管分布比較少的部位下刀,用鋒利的小刀割下極薄極薄的肉片。據說手藝非常好的劊子手,竟然能在一個人身上割三千多刀,還能保證犯人還活著。也就等於一個活人失去了全部的肌肉和皮膚,竟然眼睛還轉動,呼吸還繼續。

獄頭所用的刀顯然是鋒利異常,楚風岩每次都是聽到刀身掉落在口袋中的撞擊聲,才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

一兩處的傷口還能忍受,太過密集的細小傷口會把痛感累加。當羊皮上插著的刀身越來越少,就要用過一遍的時候,楚風岩的身體開始因為疼痛而輕微抖動,血管暴漲的額頭也有豆大的汗珠滾下。身後的四根鐵鏈也被抖動的四肢扯得嘩嘩直響。

又是幾聲刀刃破空的細響,以及刀身切割皮膚後的振鳴。楚風岩的眼球上翻,失去了視力。

“嗬嗬,硬氣的漢子,我還沒遇到經受第一輪,不出聲喊痛的!”獄頭抹了抹濺到臉上的血星,滿臉欣喜地說。

“好痛啊…”楚風岩裝出一副誇張的表情:“…我記得你母親經常在床上這樣喊!…”

楚風岩的下流辱罵,把獄頭氣得狂蹦,扯過那張羊皮在楚風岩密密麻麻的傷口上抹了幾下。因為防止刀具生鏽,羊皮上浸滿了火油,隻一下,就見楚風岩咬緊的牙關咯咯出聲,依然不能抵抗傷口的疼痛。失去控製的他,奮力後仰自己的腦袋,撞擊在後麵的石牆上,沉悶的咚咚聲連續地傳來。

一直到幾十秒過後,傷口的痛覺才慢慢減輕。楚風岩放下腦袋,一臉肯定地說:“一會兒你下班回家,替我問候她老人家!…另外告訴她,我很懷念她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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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的時間裏,楚風岩一直高居上階的位置,長時間的指使別人,讓他擁有了太多的剛性。比如說麵對血腥殘忍的刑訊,堅強的嘴巴更是會給他帶來更多的肉體傷痛。

心直誌堅的楚風岩,一直到三個劊子手進行第二輪的‘花樣刀法’,才明白這個道理。除了那無論如何努力也抹不去的眼神中的敵意,嘴裏已經不冒再惹火對方的言語了。

事實表明,當第二輪進行完以後,楚風岩就是再想說一些攻擊對方的言語,也不能張開自己的嘴巴,他現在整個人仿佛浸泡在無邊的疼痛裏,就像飄蕩在痛覺的海洋裏。最後一絲靈智告訴自己:‘不能求饒,不能招供。’他知道,自己的西洋鏡似的謊話一旦拆穿,用不了多長時間,一大幫兄弟就會陪著自己一起死。楚風岩一直把兄弟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何況‘遠洋號’上還有一個自己一輩子都放不下的女人。

‘淑華…’想起那個素白的倩影,楚風岩的神智恢複了大半。仿佛充斥全身的疼痛也不再那麼難以堅持。

獄頭看到楚風岩眼睛的重新冒出光彩,感到非常驚訝。“他媽的,是什麼樣的精神支點,才能撐起這麼堅韌的神經?”獄頭沒有心思去思考這麼高雅的問題。向兩個獄卒淫笑兩聲。看來這個家夥在摧殘楚風岩過程裏,獲得了不少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