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手足無措(1 / 2)

“去,把石桌上的釘板拿來。我們換一種玩法…”

楚風岩用牙齒拚命咬住下唇,才忍住辱罵的言語。

十分鍾以後,兩道浸過油的麻繩拴住楚風岩兩根拇指,纏繞過屋頂的滑輪,把他拽了起來。當雙腳離開地麵幾公分以後,兩個獄卒不用頭目吩咐,把兩個布滿尖釘的木板熟練地放在楚風岩的腳下。

現在的楚風岩,不停地在忍受雙臂的脹痛和鐵釘紮透腳板之間徘徊,一邊是用力下墜就像生生扯斷的拇指和手臂,一邊是腳下的尖釘刺穿肉體的劇痛,楚風岩在這種無謂的選擇裏,幾乎調集了全部的精力。‘手足無措’可能就是描寫得他現在的境況。

“可憐的家夥,讓我們繼續開始吧…”獄頭的臉上,絕對是一副欠扁的表情。當然比他更欠扁的還有兩個手下,這時又飛快地站到應在的位置,準備欣賞頭目的刀法和楚風岩的慘景。

第一刀下去,楚風岩就已經忍受不住,發出響亮的哼哼聲。因為那痛覺就不是凡人能夠忍受的。剛才的痛覺可以說是一個平麵的,而現在,傷痛加上手臂和腳底的痛覺,就是立體式的。假如說剛才的痛覺像是一片無邊的海洋,那麼現在,絕對是鋪天蓋地,充斥滿了整個楚風岩所能看到聽到的空間。

楚風岩瞪大的眼球裏失去了景象,隻留下一片白色,綠色,紅色的斑點。這是一個人將要疼暈過去的前兆。

獄頭才沒有因為楚風岩的痛叫而停手,反而更加的興奮。不斷地劃出自己拿捏純熟的刀刃,從大到小,從小到大。

每一把重量不同的刀鋒,他都有自己定好的手法,而現在,卻因為精神的亢奮,手下的隨意地花活逐漸增多,有時挽起一連串的刀花,帶著空氣的振鳴割向楚風岩的小腹和前胸。

楚風岩的身體上已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一些甚至交叉累積在一處。雖然獄頭下刀的部位是經過無數次的實踐,盡量避開了較大的血管,但是傷口的數目太多,紅色的鮮血已經在地上彙集了一灘。

“頭兒,你剛才說這個家夥是海盜頭子?”一個手下擦擦濺到臉上的微小血星,有些擔心地問:“他的那些瘋狂手下呢?…”

另一個獄卒聽到這話,拿著羊皮的手微微下垂,興奮地神色迅速消退。獄頭慣性伸出的右手沒有預想地那樣抓住刀柄。生氣地一腳揣在獄卒的腿上。“他媽的,怕什麼怕!我早就不想活了!能拉到這個魔鬼一起死,真是上天眷顧!…”

正在這時,又一個獄卒推開破爛的木門,走進來時,手裏拿著幾瓶劣質的朗姆酒。惡狠狠地瞪了楚風岩一眼,獄頭走過去拿起一瓶,張開髒髒的嘴巴拿掉木塞。倒置在口中的酒瓶冒起一連串的氣泡,瓶口離開嘴巴時已經灌下去了半瓶。隨後冒起幾個難聽的酒嗝,整間石室裏飄起一陣高度烈酒的酒精味。

同樣喜好酒精的楚風岩,聞到這一股酒香,昏沉的頭腦竟然稍稍清醒,痛覺也跟隨著運轉的神經變得猛烈。剛才還維持平衡狀態的身體,又是一陣難忍疼痛的顫抖。

酒鬼猛灌了幾口酒,看到眼前的海盜船長,心頭恨意又升,把剩餘的半瓶喝完以後。讓人意象不到的是,反而臉色平靜地說:“你們知道嗎?那次的轟炸,讓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一瞬間,讓我從一個有事業有家庭的男人,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遊魂。我開始沒日沒夜地喝酒,因為我隻要一清醒,就會想起我那可愛的孩子和妻子。”

獄頭摔掉酒瓶,飛快地前走兩步,繼續自己沒完的工作。四射的刀光和四濺的鮮血,證明這含忿揮出的幾刀,不求水準隻求解氣。

“頭兒,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另一個手下也幽幽地說:“我才不相信這個家夥身上有流不完的血。”

“哼哼,你們兩個笨蛋難道沒有看出來嗎?我今天沒有叫來跟隨刑訊的醫生,就是打算一點一點地玩死他的!哈哈。”

楚風岩聽到獄頭竟然抱著這樣的目的,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拚命掙紮。把束縛自己的鐵鏈扯得筆直,就連鐵鏈和牆壁結合處的鐵板都發出鬆動的聲響。

楚風岩拚命扭動身體,想要爭取再生存下去的權利。

“嗬嗬,不想死?你認為自己能活得下去嗎?嘿嘿,來,我給你消消毒。”獄頭說著話,又拿起一瓶淡黃的液體。大喝一口後,向著楚風岩的身體用力一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