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記得今天是你自己的生日。”盧修溫柔地笑著,熱情的視線掠過光滑白皙的背部肌膚,流連在對方魚尾的生殖孔附近。
隻見人魚穿衣服的手頓了頓,快速又不失優雅地圍上了人魚裙,英俊的臉因不滿附著寒冰,“你不需這麼麻煩。”盧修佯裝出深受打擊的沮喪樣子,從背後抱住對方,“身為未婚夫的我怎麼能不為美麗的妻子獻上一份盛大的禮物呢?你真是不可愛,不過,我很喜歡。”
兩人相伴離開了泳池,仔細看,會發現被牽著手的人魚雖然麵無表情,身子卻始終處於繃直的狀態。盧修顯然也發現了這點,抓住未婚妻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些,望著遠方的某處,目光幽深。
很快人魚就看見了意料外的客人,身體潛意識地鬆開了盧修的手,不要命地釋放冷氣。
盧修很早就查過祁暖的資料,如今一見,發現本人比照片更加要出色,若是成了人魚,定會是眾人追捧的對象。
識相的賀南山有眼色地退下了,守在門口外等裏麵一有不對勁就第一時間衝進去。
“坐。”盧修好像沒看到祁暖似的,一臉愉悅地帶著蘇彬來到祁暖對麵,為蘇彬端茶送水,可惜蘇彬沒有理會他,他的雙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
“祁暖,好久不見。”蘇彬有些不開心,當初出院的時候沒找著祁暖,心裏空落落的,可是再次見到這個童年夥伴時,他感情很是複雜。
“好久不見。”祁暖笑著回答,仿佛他和蘇彬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從未離開過,“我才回來,就收到了你先生的盛情邀請,我本來就是要來見你一麵的,隻不過時間早了點。”
“你......”蘇彬總覺得祁暖話中有話,隻是分別幾年的生疏還是使他們間存在了隔閡,畢竟,如今陪在他身邊的人不再是祁暖,而是另有他人。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地接受盧修,但盧修對他很好,全心全意地為他著想,他愛上對方也是遲早的事了。
一直在觀察著蘇彬的祁暖發現蘇彬被照顧的很好,聲音都不禁放柔了幾分,“你現在過得很不錯,我放心了。”
一旁的盧修也不再裝了,鼻間哼了一聲,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看透祁暖的內心,“真是無情,當初阿彬為了你放棄了繁衍者的身份成為人魚,而你卻在他手術危險期還沒度過時就跑了,你不覺得有些良心不安嗎?”
蘇彬也忍不住看向了祁暖,顯然也是想要知道對方的想法的。
盧修想看到對方露出羞愧萬分的表情,卻失望了。
“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祁暖眼神認真地看向蘇彬,美麗的唇畔輕輕開啟,“你的恩情,我終生相忘。”
賀南山在外麵焦急地來回踱步,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怎麼樣了,那男人即使腿殘了也是極度危險的一個人物。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挺拔的人影從裏麵走出,目不斜視地擦過他的肩膀。賀南山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看向裏麵,天,那男人究竟做了什麼,怎麼老大和大嫂的表情好像都不太好?看剛才祁暖麵色如常,到底是誰教訓誰啊?和說好的根本不一樣。
金發的人魚魂不守舍地坐在原處,他腦子裏一直回想著方才的對話,心裏亂糟糟的好似亂麻。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當初是抱著什麼感情做出那個艱難的決定的?”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嗬,差一步就不是朋友了呢,你說,是不是?”
“你在開玩笑?!”
“可是,你當時看我的眼神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呢。”
蘇彬還想反駁,卻找不到一個理由把自己說服,眼睜睜地看著祁暖離去。
朦朧的感情被點破。
隻可惜,它還是幼芽的時候就因一方忽略,一方逃避而被掐斷了。
漆黑的夜幕下,祁暖站在遠處觀望著燈火通明的宅子,吐出一口氣。
塵埃落定,該到結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