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新生!(1 / 2)

飛蝗一步一頓的挪向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橋洞,腦海中滿是雜亂的新鮮湧入的信息,他的大腦一陣一陣的發痛。

他已經無法去思考橋洞是怎麼出現的了,此時的他隻想趕快挪到橋洞下的陰影中,去嗅嗅那淡淡的淤泥的惡臭。他相信,熟悉的味道會讓他在陌生的環境中感到好很多。

可當他接近那陰影時卻見其中顯現出一個蒼老的人影。

“不…不……!怎麼會!怎麼又是你!為什麼!為什麼!”

飛蝗的瞳孔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根根汗毛隨著顫抖的身體而豎立起來。

“想必這不是你第一次見我了吧……我就是你夢中見到的「因果」,或許你也可以叫我「張爺」。”

老者像是沒有看到飛蝗的反應一般自顧自的說著話。

“如果這次你是在一個你熟悉的環境中見到的我,那麼也就意味著你要醒了。記住,在任何方麵都要隱藏起真實的自己!醒後可以聽取接引者的話,但不可全信。”

老者的身影開始愈發的模糊起來,就如以前的許許多多次一樣,最先是邊緣,然後是四肢、軀幹,最後是頭顱。

“隱藏自己,不論方麵的。然後,去東方角宿城,那裏有人等你……”

隨著老者話語的結束,其頭顱也完全消散了,化作了點點的光點向空中逸散而去。

“又是隱藏,又是什麼什麼城的!多少回了!多少回了!每次都說要醒了、要醒了、要醒了!我到底哪次醒過?到底是為什麼!這他媽還不如直接把我弄死算了!”

又是如之前一般的崩壞,消散,又是點點星光。隻是不同的是耳邊傳來了隱隱的從未聽過的人聲。

“情緒波動最高值已確定,浮動在範圍之內,允許喚醒。”

飛蝗感到這次的醒來並不如之前一般舒適,身體似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隻能微微的轉動眼球,甚至連睜眼都做不到。

“鎮定劑已注入,允許釋放。”

身上的束縛感開始緩緩減輕,逐漸的,身體的控製權回來了。

這對飛蝗來說是一種很不一樣的體驗,身體活動起來帶著微微的阻塞感,許久沒有活動過的骨頭因突然間的運動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啊…啊…”

飛蝗的嘴張了張可最終也隻是發出了沙啞的伴著聲道震動的出氣聲。

“一切正常,符合基本情況,開始注入恢複劑。”

飛蝗本能的想要將那根頭部帶著粗針的管子推開,可卻因為許久未活動的幹癟的肌肉難以發揮出他原有的力量,他隻能看著針尖緩緩刺入自己的胸膛,直至刺入依舊在緩緩跳動的心髒。

漸漸的一股極為粘稠的灰黑色的液體順著管道流入身體,一股涼意湧上心頭,隨著心髒的跳動而擴散到全身。明明體內還充滿著刺骨的寒冷,可飛蝗的身體卻猶如火燒一般“溫暖”。

“噗通…噗通…”

心髒的跳動愈發的有力,幹癟的肌肉也隨之重新鼓脹起來,隻是骨間的阻塞感並未全部消除,依舊帶著“咯吱咯吱”的響聲。

恢複了行動能力的飛蝗一把將胸口的管道拔出,卻見胸膛隻是光滑一片,絲毫不像是曾經被插入過手指粗的管子。

“我…是…在…哪裏?”

飛蝗用那幹啞的嗓子說出了真正意義上的死後的第一句話,隻是胸膛間依舊有力跳動著的心髒讓他不願相信他已經死去了的事實。

“歡迎來到死後的世界,這邊請跟著我。”

一個裹著厚厚的黑布的人…飄了過來?厚厚的黑布使人難以分辨出性別,至於那個人走來時則是完全沒有上下浮動的痕跡。

“你是…?”

飛蝗疑惑的打量著黑袍人,餘光不時的掃過漆黑的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