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者,請跟我來。”
黑袍人讓開了一個位置,伸出一個被黑袍包裹著的圓柱狀物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
飛蝗並未直接拒絕黑袍人的邀請,隻是在跟在其身後拖著新生的身體走了幾步,隨後帶著疑惑的眼神先是故意向四周掃視了一圈,然後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裏到底是哪裏?”
“如你所聞,死後之地,名皆人稱,隨意即可。”
黑袍人隻是領著飛蝗走著,周遭隻是一片又一片的黑暗,飛蝗默默的跟在後麵,時不時的問出幾個無關緊要的一個正常人都會問的問題。
黑袍人也隻是一一的做出回應,帶路的腳一步也不曾停下。
……
氣氛漸漸的開始沉默了下來,飛蝗也停下了有一句沒一句的詢問,隻是跟在後麵一步一步的走著。
忽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不知是什麼金屬建造而成的門,在黑暗的環境中勉強可以看出其隱隱的金屬光澤。
“怎麼停了?”
黑袍人已經停了下來,將本應是臉所在位置的光滑平麵轉了過來。伸出手示意飛蝗向門走去。
“這邊請,門外有接引你的人,他會為您介紹這個世界。請!”
飛蝗並沒有拒絕,他向黑袍人微微點頭示意,表示已經知道。隨後徑直向門走去,用那新生的身體推開那扇門,與生前並無區別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想象中的微微的暖意並沒有出現,有的隻是刺眼的冰涼的光芒。
走出門的飛蝗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向身後望去,隻是身後什麼也沒有,有的隻是一個與門材質並無區別的牌子。
上麵寫著“重點人物迎接處”。
還未等飛蝗仔細思索,身後便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
“又見麵了,小子!你…還記得我嗎?應該忘不了吧……我「張爺」,算命的!”
飛蝗的身軀猛地一震,瞳孔因恐慌而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
“你…!你…!你是…!為什麼!”
飛蝗的身體向後倒去,顫抖的身體再次被他縮成一團。
“怎麼又是假的!為什麼!明明心髒就是在跳動!明明“咚咚”的跳個不停!”
但是這次的老者並未說出與之前相似的話,他隻是身形一閃,蒼老的容顏和白發便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流裏流氣的眼戴墨鏡的年輕人。
那位年輕人將嘴唇湊到了飛蝗的耳邊大聲說道。
“那麼“初次見麵”,歡迎正式來到這個虛幻而又真實的世界,自殺者的天堂!請跟我來吧!同我一起將這個寂靜的世界鬧個天翻地覆…飛蝗!”
話罷他將嘴唇挪開,將彎曲的身子站直,俯身向我微微鞠躬。
“放心!我將輔佐你!你大可以將我當做你的所有物!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偶!”
飛蝗早已在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
“好!好!那麼我允你最大限度的自由!”
周遭風沙漸起,一張由灰黃色的沙子勾勒出的契約書浮現在了二人的眼前。
“現在!簽下契約!你將受我的庇護!永生永世!”
年輕人二話不說便簽下了契約,仿佛早已在心中演練了無數遍一般。
飛蝗在風沙散盡後便昏了過去,隻留下欣喜的年輕人站在一旁。
“終於!這一天終於來了!不好,接引的來了!”
年輕人拔腿就跑,就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生一般。隻留下昏厥的飛蝗和隨後趕來的接引者。
如此故事正式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