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小道…
飛蝗時不時的向身後望去,雙手緊抱著自己,輕輕地摩擦著雙臂。漆黑的樹林中仿佛有什麼東西一般,不時落下幾片樹葉。但當仔細望去時卻什麼都沒有,就連落下的樹葉也不見了。
“張爺,我害怕。咱著到底是要去哪啊?”
“去南方。”
“張爺,方便問一下去那裏幹什麼嗎?”
“找「穿梭」,畢竟誰也不想天天用兩條腿走路。”
樹葉的沙沙聲愈發的大了,可當細細感受時,卻沒有一絲的風,就像是樹木在自己晃動。
“張爺,就是可以問一下為什麼一定要從這走嗎?”
“對你有好處,從現在開始,閉嘴,細細感受。”
飛蝗將嘴閉了上,一心跟在張爺後麵,去感受那本不存在的風。漸漸地風大了起來,飛蝗的頭發也隨之飄動。
“張爺,風怎麼變大了?”
張爺並未給出回應,隻是示意飛蝗保持安靜,用那早已停止跳動的心髒去感受。
風愈發的大了,前進時的阻力明顯增強了。
“還沒意識到嗎?你的「域」從未消散。這裏是你的世界,你所想的便是事實。我從一開始便不存在……你該醒了。”
風霎時間停了,飛蝗身周的樹木開始崩散,化為粒粒塵埃飛向天空。漸漸的,天空也隨之消散,陽光穿透了進來,絲絲縷縷的,照在愈發的多的塵埃上。
“一切都是夢嗎?我其實並沒有死,隻是睡了過去,現在天亮了我也該醒了……是嗎?”
在飛蝗意識到的一瞬間,周遭的事物猛的散去,所有的一切都都如泡沫一般飄向天空,一齊的化作了天空中不曾有過的雲。隨之顯現而出的是超越現代都市的車水馬龍。
“我這是在……哪裏?”
飛蝗茫然的看著周圍的風景,上萬米的賽博高樓與古色古香的樓閣交錯,天空中的是穿梭的人……不!不隻是人!還有各色奇珍異獸。他們禦劍、騎掃帚、飛車、用翅膀飛,甚至有甩著尾巴當直升機的。
這些不存在於以往世界的事物無一不攜帶著濃烈的荒誕感,衝向飛蝗的腦海。
“我…不是死了…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裏,這荒誕的世界是怎麼回事!”
飛蝗一拳一拳的砸向自己的大腦,他想將自己的心髒掏出來,看看是否還在跳動,看看自己是否是真的死了。
可是他不能,他很害怕……害怕自己死了,又害怕自己沒死。無論哪一種結果都是他不能所接受的,不能同這荒誕的世界一同接受。
“不!不!我明明已經死了,當時我的脈搏明明就很微弱,意識明明就開始渙散了……可是為什麼我現在站在這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
“喂!你幹什麼呢?這裏是公共區域!是禁止在這裏自殘的!請立刻停止自殘!”
飛蝗猛的一抖,雙手也停了下來。他緩緩地看向了衝向他的那個人,思路被打斷的感覺讓飛蝗很不爽。所以……飛蝗打算將他殺了。
“我說!你很吵啊!”
飛蝗伸著雙臂張嘴撲向男人,好似一頭想要把男人生吞活剝的野獸一般。可男人隨手一揮便升起層層鋼板將飛蝗困住,隨即鋼板開始收縮,纏繞在飛蝗身上。漸漸的陣陣骨裂聲傳來,伴隨的是飛蝗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