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騰鏢局門外,寒烈再度向陸霸天抱拳,“陸伯父,這段時間的照顧,小侄無以為報,倘若以後有用得到小侄的地方,隨便開口。”
陸霸天嗬嗬笑著,“可惜盈盈那丫頭外出了,不然她一定會來送你。要知道,這段時間裏,你的湯藥可都是她親自煮的。”
寒烈微微一笑,“那就請伯父替小侄說聲抱歉了,如果改日再見,小侄一定當麵向陸小姐道謝。”
說完便乘上馬車,出了臨安城向家行去。
陸霸天看著遠去的馬車,搖了搖頭:“希望這少年能同他的家人好好度過這最後的日子吧。”
不提陸霸天如何長籲短歎,但說寒烈已經坐了兩天的馬車了。這臨安城離青雲鎮足足有五天的路程,這兩天裏,寒烈一直在琢磨那血殺經。
血殺經之前黑殺已經完全同他講通,現在他要做的是積累經驗,努力修習。煉體九層,前三層隻不過是初步增強體質的,真正的轉變,是從煉體四層開始的。故而寒烈雖修習到煉體二層,隻體質勝過以往許多。
通過趕車大叔的提醒,寒烈發現了自己額頭前的樹木印記。這令他對二叔的玉佩更為疑惑,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玉佩對他沒有害處。每天晚上,他都會找地方打坐,每當心中魔念初生的時候,那印記處就會傳來一陣清流,令他神智清醒過來。
“照那李員外所說,我天資驚人,修行肯定會一帆風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照現在的進度,再過半月,我就可踏入煉體三層。到時力量什麼的都會增強十倍。而他所說煉體三層,一般資質的人縱是十年也到達不了。我卻隻用不到一月。”寒烈坐在馬車裏,邊打坐邊思考著。
其實他這卻是想錯了,雖然寒烈天資驚人,但如果按正常修行速度,至少也要半年才能達到煉體三層。煉體期其實就是對人身體內雜質的清除,寒烈身體經過玉佩中傳出的清流一次次的洗滌,體內雜質清除的速度比旁人快上十倍不止,所以才有如此進境。
正當寒烈想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小公子,前麵有家客棧,天快黑了,我們不如就在那住下。”
寒烈應了一聲,走下了馬車。這兩天風餐露宿的,他也有些不習慣。
這時,客棧那傳來爭吵的聲音,寒烈和車夫二人湊近一看,竟然是熟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飛騰鏢局總鏢頭陸霸天的獨女陸盈兒。
陸大小姐今天很是不爽,這點,從她漲紅的小臉和放在劍柄上的手就可以看出。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一旦陸大小姐準備拿劍,那肯定會有人倒黴了。
果不其然,寒烈遠遠的走過來,先是聽到了一聲慘叫,接著就有人大喊饒命。
鏗的一聲,陸盈兒瀟灑地將寶劍歸入劍鞘,得意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跪地求饒的樣子。
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陸小姐,別來無恙。”
陸盈兒趕忙回頭一看,一個有些削瘦的少年佇立在兩米開外的地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雖然,模樣還有些稚嫩,但更透出三分可愛來。
陸盈兒愣了一下,“你,你怎麼會來這裏?誰把你放出來的?”
這少年正是寒烈,聽到這裏,寒烈不禁苦笑了一下:“感情我還是被關在你那的?”
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陸盈兒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隻是你身體還沒好,又沒有地方可去……”
輕輕地打斷了她,寒烈拿眼示意了一下附近還有人:“不如進去商談,我趕路兩天,有些累了。”
“好啊!”陸盈兒很是讚同,厭惡的衝著那跪在地上的大漢說道,“那個誰,你快找兩間上房,我和這位公子今晚要在這住下。”
這大漢也是這塊地方的惡霸,兼著經營著這家客棧。今日見這姑娘漂亮,就想要調戲一下,對她手中那柄劍也沒放在眼裏。誰知這位嬌小姐立刻變身為猛虎,一劍便削去他大半頭發,頓時嚇得都褲子都快尿濕了。此刻,他跪在地上,正想著如何討好這位長得漂亮卻凶神惡煞的姑奶奶,保住自家的小命。姑奶奶卻突然發話了,立刻就像接待自家老子一般的將這二人迎了進去。
後麵,那車夫見自家主顧進了客棧,也忙回身將馬車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