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客棧的三樓,這裏隻有兩個房間。大漢推開一扇門討好地說道:“二位客官,這兩間就是您要的上房,您看還滿意嗎?”為了討好這為姑奶奶,這大漢可是下了血本。這兩個房間,是他專門為自家將來的兩房媳婦準備的,一房是妻,一房是妾,放在以前,就連他的親姑奶奶也是不許住的。
“嗯,還可以,隻是擺設有些簡陋,不過在這種地方能找到這種房間,還算是好的了。”拍了拍手,陸盈兒說道,“你下去吧!”
慶幸的轉過身,大漢飛也似的跑了下去,到了樓下才長出一口氣。這時,車夫駕著馬車也來到了客棧,大漢知道他和樓上那兩位是一起的,也掛起笑臉迎了進來安排了住處。
房間中,陸盈兒已經平複了心情,恢複了大小姐的作風,她將行李放在床上,轉身問道:“還不知公子叫什麼名字?”
之前寒烈的沉默,導致大家對他了解甚少,甚至於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就連陸霸天陸總鏢頭,也是寒烈向他拜別時才知道他的名字的。
寒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在下寒烈,之前卻是多虧陸小姐照顧了。”
陸盈兒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隨即問:“你之前為什麼昏倒在路旁?還有,爹怎麼會讓你孤身一人來這裏?”
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當然,寒烈不會真個兒將事情都告訴她。隻是說自己外出遇上山賊打劫,才導致昏倒在路上,因為惦念家中的父母,所以想早些回家,以免父母擔心。有過前一段時間的經曆,寒烈自不會輕易相信人,就拿這個半真半假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陸盈兒倒也信了幾分,隻是突然想到這少年已命不久矣,不由得多了幾分傷感,言語之中也帶了些感傷。寒烈同她交談了一陣,也聽出來幾分,不由得談興大減。這時,門外傳來了那大漢店主的聲音,“二位客官,今晚要吃什麼?”
二人本來就無意再聊,於是相對一眼,“陸小姐想吃什麼,在下代為轉告。”寒烈微微一笑。“如此,卻要麻煩寒公子了。”陸盈兒點了點頭,“隨便來些清粥小菜之類的就行。”
“等一會,這就來!”寒烈衝門外喊了一聲,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陸小姐不愧是陸總鏢頭的女兒,隻可惜把自己的真性情掩飾起來,不然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良友。”寒烈跟在店主身後,邊走邊想著。
突然,車夫和一個夥計一同跑了上來,“小公子,不好了!那,那馬匹被妖…妖怪吃了!”車夫顫抖著衝寒烈說道。
“妖怪!”寒烈一愣,“真的有那種東西嗎?”轉念一想,既然有了傳說中可以飛天遁地,長生不老的修士,那有妖怪也就不稀奇了。定了定心思,對那車夫說:“妖怪在哪裏?快帶我去看看!”
車夫連忙說:“小公子,千萬不要!那妖怪身高三丈,一隻胳膊就及得上小人的腰身粗,一根手指就比得上小人的胳膊,又生的血盆大口,我們還是快些逃吧。”
聽得車夫的話,店主的神色頓時變了又變。他低聲念叨:“怎麼那位祖宗也出來了,這還要老子活不活!”
寒烈自打修行後,耳聰目明,聽力更勝尋常人數倍。那店主的低語,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寒烈的耳中。他轉頭詢問:“店主,莫非你知曉這妖怪的來曆?如果知曉,請告知在下。”店主不禁起了個念頭,這嘴當真該抽!他嘟嘟囔囔想搪塞過去,可剛想開口就看到寒烈的眼中寒光一閃,一股氣勢迎麵撲來。寒烈已然步入修行,雖然還沒踏入煉體四層,算不得真正的修士,卻始終是勝過常人多已。這店主雖然平時橫行霸道,作威作福,但又如何能與修士相抗?頓時心中一震,不敢生出許多念頭,乖乖的交代了他知道的一切。
原來這妖怪前些時間來過這兒,揚言要吃了這店主。於是,剛才在客棧外發生的一幕便預先上演了一遍,貌似強壯的店主被妖怪輕鬆地製服了,接著店主便很上道的向妖怪求饒,還用幾頭肥牛換取了自家性命。這妖怪對店主的表現很滿意,告訴店主再準備幾頭肥牛,他隨時會來取。起初店主也準備了,隻不過妖怪久久未至,那懼怕的心思也就淡了。至於那幾頭肥牛,都被他用來打牙祭了。
誰曾想,今天妖怪重新殺來,竟然不曾見到約定的肥牛,於是一發狠,將停在牛棚的馬匹吃個精光。說道這裏,那店主大叫一聲:“苦也!那妖怪吃完馬匹之後肯定會將我們盡個吃掉。我們還是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