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城市集體記憶的媒介建構與公共理性積澱(7)(2 / 3)

“北京地理”如此解釋上述一係列曆史記憶的篩選,“除了對曆史的回顧,也有對現狀的批評,還要有烏托邦式的對北京這座都城的設想。在不需要任何建築可行性的紙張上,將一切現實的障礙歸零,拋出最為理想也最為激進的城市方案,從公眾的意識層麵上建築起另一座城市。這個可能性的北京,一旦在公共媒體上出現,也勢必影響公眾看待城市本身的目光,也就在一個隱微但又實在的層麵上改變這座現實的北京。因為,所謂現實的北京,也是被不同時代的意識和想法所製造的產品而已”。“發現上海”的責編吳駟則說,“發現上海”的目標一以蔽之,是“占有”上海,這個“占有”的方式是,依靠媒介話語力量“再生產都市間”。但還要追問的是,這個“空間再生產”的力量除了媒介還有誰?這種對城空間的“占有”的方式大都通過對城市遺產意義的商議予以實現。“定義”行動展於城市空間的各個角落。2003年的“重新定義北京西路”,以各國著名設師對“堪稱上海皇冠”的北京西路、靜安寺一帶“想象中的設計”,“呈上他們眼理想的上海人居家空間”。2006年的“想不到的上海”,以“創意之旅”為主題呈現了一個“新上海”空間景觀,以長久被忽視的“中國工業源頭大楊浦”的老房演變為創意園區作為主要內容,力圖打破上海的價值在於西區的刻板印象,展人們對於上海的認知。2004年特刊“黃浦江——那是我們的海”,學者許霖指出,大眾媒介,不僅參與了現代社會空間的生產,而且,很多時候是以一種象的方式去生產、建構空間。“北京地理”和“發現上海”的報道之後不乏“原樣複古戲台”的欣慰和“想象中的莫幹山上海SOHO”成為規劃現實的驚人相似這種媒介“想象”變成“真實”,固然有特殊的成就感,但是吳駟認為這並非“發上海”的主要目標,人文模式遺產報道的意義在於開啟集體想象的空間,並在個想象的指引下思考如何對待我們的城市。首先提出懷舊概念的英國地理學D.格溫塔爾認為,往日必然存在於現在的景觀之中,而往日景觀提供了文化的續性。通過對往日的了解,才使我們學會重塑自己。通過對我們自身經驗的解,我們也能重新設計往日,並取代始終處於被改變和被喪失的往日。人文模中大眾媒介對於城市集體記憶的建構同樣是一種力圖通過重新設計往日,從影響當代以及將來的話語嚐試,通過這種嚐試引導公共商議共識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