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你太重,壓得我透不過氣來。”陸爾雅有些微喘著氣回道。

羽冰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全身壓在她的身上,她如此瘦小,連忙站起身子來,坐到她身邊的凳子上,很認真的問道:“我帶你去靖州吧!”

陸爾雅心頭一顫,“你為何帶我去?”

“我喜歡你,想天天看著你。”他覺得這個回答已經是超脫了他向來對女人的最好態度了。

可是,卻沒有發現陸爾雅是如何的喜悅,卻隻是聽她淡漠的口氣回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若是不喜歡我了,不想見到了我,倒是我怎麼辦?”

羽冰夜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身邊的美人很多,他甚至都記不起她們的名字,更沒有想過當自己把她們忘記了的時候,她們會怎麼辦?,片刻才回答道:“你跟不同,我可以專門為你建造一個別苑,你不必擔心生活。”

陸爾雅清冷的笑了一聲,放下手裏一直抬著的茶盅,站起身子來,麵向著那窗外不停閃爍著的電光,“你會錯我的意思了,我要的不是你保證我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那些不過是過眼浮雲,有無沒什麼重要的,何況我是個正常的人,知道怎麼來養活自己,我要的是可以和我相濡以沫的長相守,若如你給不起,最好不要輕易的來招惹一個女人。”

羽冰夜沉默,在他的眼裏,作為女人,就是該讓男人來養著的,她們負責的,隻是需要取悅男人,給男人傳宗接代就可以了,他喜歡陸爾雅,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被她身上的新鮮感給吸引了,可是這並不代表就是長相守。

一輩子,他保證不了,他倒是可以保證她一生的榮華富貴。

聽見他沉默,陸爾雅已經知道他的答案了,便道:“你不能保證,是吧。所以我們還是做朋友的合適。因為我這個人很貪心,對待男人,心我要,人我也要,但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跟我分享!”

她的字字如金,直墜他的心中,不曾想,這個看似如此嬌弱的女子,心卻是如此的霸道,可是怎麼可能呢?男人三妻四妾,哪個能少得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夜雨緩下來,閃電雷鳴聲靜,羽冰夜便離開了。

這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男人,注定是在陸爾雅的生命中留不下什麼痕跡了。

三更將至,陸爾雅卻在也沒有睡意,掌起燈來,下定決心就在荷花節那天開張,隻是這荷花宴都用那些菜色做為主菜呢?最好是能讓大眾喜歡的菜色。

“蓮子魚湯,荷花羹、藕月絲、荷花悶蝦……”

待寫完這些東西,陸爾雅又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來,自己的運氣不是每次的都那麼好,剛好自己出去的時候沒有人來找她,想了想,怎麼才會叫人不會來她的院子裏呢?

傷寒複發,這可是個會傳染的病。

於是,第二日,陸爾雅的傷寒病又來了,複發的原因是昨夜下了整夜的雨,她有些受涼了。

一切水到渠成,陸爾雅正欲換衣服出去,消失了許久的夜嫿竟然這個時候來探望她。

“你怎麼來了?”陸爾雅刻意的坐在屏風後麵,不與夜嫿麵對麵的,免得自己的‘傷寒’傳染給她。一麵偷看著夜嫿的似乎有懷疑她,卻見夜嫿的眼眶紅紅的。

隻是因為有了夜瑾娘的教訓,陸爾雅已經不再去管夜家的事情了。

卻聽夜嫿有些像是因為哭的太久,因而沙啞的聲音道:“你嫂嫂,對不起,前陣子被母親守著,你幾番不好我都沒有來看你,今日我母親出去了,我才偷偷來的,卻聽丫頭們說,你的傷寒病發了,你還好吧。”

原來是這樣,難怪自己好久都沒有在見到她了,“沒事,現在不過是有些發熱發軟而已,養養應該就沒事了,你也不必擔心,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趕緊回去吧,若不然你被我傳染了可不好治的。”

夜嫿沉默下來,但是卻也沒有走。

陸爾雅不由問道:“你有事?”

“恩!”夜嫿的聲音變得有些細微,一麵輕微的抽泣起來。

“你怎麼了?”陸爾雅就是天生操心的命,心裏明明想著不去管了的,可還是人不怎麼了的去問她。

夜嫿的抽泣聲越來越大聲,隨之哭出來道:“我娘給我定了親。”

“這是好事啊,何況女大當嫁,你也是早過了及笄之年的,若是在不定人家,閑話該起了。”陸爾雅試著安慰道。

“可是以後在也見不著嫂嫂了。”夜嫿連帶哭著說道。

“難道對方不是東洲的麼?”陸爾雅又問。

“嗯,是金城的王尚書家,母親說經過瑾娘害人的這件事之後,上官家是斷然不會在與夜家聯姻的,所以她也不指望,就按原來父親中意的王尚書家定了,正好那王尚書母子也來東洲賞荷花會,她們前日就給定下來,荷花會一結束就來下聘,婚期在九月。”夜嫿一麵止住哭聲,一麵道。

“既然是你父親中意的,定然不會是什麼差勁的人家,你也算是命好的啊,那家王公子既然來了,那你可見過他,為人怎麼樣?”

夜嫿要說的正是這王公子的作風,滿是委屈道:“父親是因為他們家的家世,可不是因為他家的為人,這個王公子更是跟瀾四哥一個德行,而且如今那家中已經有了兩個妻妾,我若嫁過去,就算是正妻,可是也不見得有什麼好日子過,而且……。”

“而且什麼?”陸爾雅聽到對方跟夜狂瀾一樣,頓時也不禁為她惋惜,夜嫿不管怎麼說來,目前還算是好,隻是這麼會攤上這樣的一個父親呢,不過將她與她的那個姐姐一相比,她顯然是好的多了。

夜嫿突然走到屏風後麵,紅紅的眼圈緊緊的盯著陸爾雅,像是珍珠一般澤亮的貝牙深深的咬住下唇,掙紮著到底要不要告訴陸爾雅。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們姑嫂之間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陸爾雅是看出了她的疑慮,但是看她的表情,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特別難的事情,自己終究還是不由自主的問她,想去關懷她。

夜嫿一麵那纖纖十指絞著自己的白色繡帕,臉蛋突然間有些暈紅道:“嫂嫂不要告訴別人可好,如今這家中,嫿兒不敢去相信誰了,雖然你是嫂嫂,可是嫿兒卻將你當做是閨蜜來看待的。”

聽了她的這一番話,陸爾雅不禁覺得自己剛才的那種想法太獨斷了,因為瑾娘的事情而打翻一船的人。便道:“好妹妹,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先前竟然如此的疏遠於你。”

夜嫿也知道陸爾雅先前是有意疏遠自己的,可是卻能理解,瑾娘差點害死嫂嫂,也難怪嫂嫂會對自己有防備自己,當下也不怕陸爾雅的風寒傳染自己,“嫂嫂不必如此想,這也是人之常情,何況錯在我們家的姑娘身上,嫂嫂若是連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還能從剛才就如從前對嫿兒那般的親近,嫿兒倒是會顧及嫂嫂了。”

“同時一家人,卻是千百種心思,你生得雖然有些調皮,可是心眼卻著實的好,妹妹如今有什麼事情,盡管說來,即便是我不能給你解決,卻也能陪你一起分享這一份苦楚。”

夜嫿聞言,頓時眼淚止不住的流,問道:“嫂嫂可曾真的喜歡過一個人?”

陸爾雅搖搖頭,貌似沒有。

夜嫿繼續說道:“可是嫿兒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了,也許在第一次見到就喜歡了,可是那時候嫿兒不懂,直至時光轉移,不在相見,嫿兒這才發現,自己卻早已經把心遺落在了人家那裏。”

從來沒想到,夜嫿竟然要跟她說的是這初戀之事。“那他可是知道你的心思?”

苦苦一笑,“恐怕他都不曾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人吧!其實那人嫂嫂也認識,嫿兒還是因為嫂嫂見到他的。”

夜嫿這般一說,陸爾雅頓時猜出了夜嫿喜歡的是何人?震驚中卻是為夜嫿惋惜,她恐怕是寄錯了情罷,正巧是月鳴自己講的那個故事,明珠的絕戀,說的不正是她們倆人麼?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陸爾雅卻覺得月鳴心中另外有人,而且還是和自己親近的人,但是絕對不是夜嫿。

半響不語,姑嫂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最後還是陸爾雅先開口道:“嫿兒,我雖不是那種在乎門第之人,可是此刻卻不得不勸你一句,你們的身份是天差地別,我勸你還是情根未深種,早些抽身出來。”

“我也知道我們不肯能,隻是以後的日子我都會在自己的園子裏學習怎麼樣去做別人家的媳婦,加上我的女紅廚藝都不好,以後定然是連來看嫂嫂的時間都沒有了,所以今天來,給嫂嫂帶來了兩份禮物。”夜嫿一麵從自己腰間的荷包裏拿出兩件玉器。

一件是玉簪,一件是金蟾墜子。

“這玉簪是我最心愛的東西,一直都舍不得帶,現在送給嫂嫂,而這個玉墜子,本來是想請嫂嫂想法子送給他的,可是現在想,沒有那個必要了,反正我們以後也是見不著的。”夜嫿的眼神一直在那玉蟾墜子上,片刻才移開,將玉墜子跟玉簪交到陸爾雅的手裏。

陸爾雅不知道當不當收,畢竟這些都是她的心愛之物。

見陸爾雅不接,夜嫿便拿起玉簪走到她的身後道:“我給嫂嫂別上。”

她已經把簪子給自己別上,陸爾雅便推遲那玉墜子道:“那個你既然是想送給月鳴的,就自己留著,雖然不能愛,卻是可以在心裏懷念的,留著以後自己還可以看看。”

夜嫿覺得陸爾雅說的也未嚐不是,自己是該給自己留些懷念,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水,“那嫂嫂,嫿兒先回去了,若不然母親發現的話,身邊的丫頭們又要手我連累了。”

陸爾雅也忙著出去,所以並未留她,隻是叮囑道:“有空兒在來。”

夜嫿笑著點頭,隻是陸爾雅沒有發現她眼角的那絲絕望。

芳心暗動心先死,夜嫿來訪話輕生!

不過是這麼一日而已,店鋪就已經裝修好了,最然那麵門不大,但是卻有兩層,其實這裝潢跟尋常的店鋪也是一樣是樓下是些閑散的桌椅跟櫃台,樓上設了些雅間和幾桌散桌。

月鳴見到陸爾雅來,自己是喜不勝收,連忙要引著陸爾雅上下是參觀,卻是想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問題,“不知道這酒樓的名字,小姐可是想好了取個什麼比較合適?”

這倒是個大問題,陸爾雅竟然給忘記了,心裏閃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卻是去問問上官北捷,聽他有什麼意見。不過隨之也想到,皎月不是說了麼,他這陣子消失了。

也罷,不過是一個酒樓的名字而已,會難了自己們,怎麼說她也是高中畢業,大學在讀。“荷花節是哪天?”

月鳴有些像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天就是了。”

這能怪她麼,她是“估計一天左右吧!”月鳴算了一下,就算是想在荷花節的當天開張,可是明天晚上一定要把牌匾掛好,便又道:“小姐若是真的想在荷花節的當天開張,那明天下午之前一定要做出牌匾來。”

“哦!”陸爾雅應了一聲,可是這酒樓的名字大都是大同小異的,不知道要什麼樣的名字才會叫大家容易記住,還覺得與別家的不重複呢?“煙雨酒家?怎麼樣?”

月鳴經她一提醒這酒,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還等著她來決定呢,便道:“對了,小姐店裏的酒不知道要從那一家的才好。”

“這個,你看著辦就好了,反正你跟我說,我也不怎麼懂。”

“那既然這樣的話,下午我就派人讓人送酒過來,這個酒樓的名字恐怕重了,好像咱們的前麵不遠處就有一家煙雨客棧。”月鳴應了她的話,同時也回答她這個酒店名稱道。

也是,煙雨用度多廣泛啊,便又道:“那叫夕照樓。”現在她腦子裏閃過的就是雷峰夕照。

“夕照?這個倒是新鮮,若不然咱們就用這個得了,我立即去找師傅做去,小姐先看著。”月鳴當下便告辭去做牌匾。

陸爾雅一個人也無聊,便朝後麵的小院子走去,剛剛進去便見皎月正向自己一麵迎來,一麵高興的笑道:“小姐你若是在不來,我都想從副園子混進去找你了。”

“我本是想早些來的,可是夜嫿來看我,便耽擱了些時間,來,這個是後天開張主要用的食譜,你今天先試著做,後天千萬別發揮失常,對了,冬兒呢?”陸爾雅左右看了一眼,小院子裏並無他人,就皎月一人,所以問道。

皎月一麵習慣性的上前去扶著她進主堂屋,一麵回道:“聽說小寶有些受了風寒,冬兒不放心剛剛回去看了。”

“既然是這樣,你應該叫她開張之前都不用來了,好好照顧孩子才是要緊事。”陸爾雅不禁有些懷念起小寶來,不知道這麼久沒有見到了,他還記得記不得自己這個幹娘呢?

“上官公子今天回來了。”皎月突然道。

“你怎麼知道了?”難道今日上官北捷來過這裏了?

“早上的時候短亭來過,問我小姐的情況,而且還特別客氣的說,上官公子說了,咱們要是短了什麼,隻管向他去要,反正他的銀子也沒地方花。”皎月道。

陸爾雅卻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府上出來,昨日夜狂瀾發瘋了。”

皎月有些緊張的問道:“他打了小姐?”

“她要是打我的話,我自然是不會任他打的,可是他昨夜差點就把我逼得……,幸虧我急中生智,氣走了他,若不然我幾日恐怕真的成了永平公府的媳婦了。”陸爾雅想起昨夜的事情都有些後怕。

皎月頓時不由得更擔心,卻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卻又聽陸爾雅道:“皎月,我想要一個孩子。”

“小姐你?”皎月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小姐想要個孩子,難道她真的想給瀾四爺生孩子。

見皎月臉色瞬間變得如此的緊張,想必是會錯自己的意思了,便道:“我想要一個孩子,這也是有理由的,一來,我在永平公府受了這麼大的氣,覺得就算是自己一個人偷偷的走了,也十分的窩囊,不解氣,所以我要給夜狂瀾披紅戴綠,二來,我以後也不想著去嫁人了,何況我這樣的人誰會要呢?”

皎月最怕聽見陸爾雅自暴自棄的話,當下連忙道:“小姐為何要如此的看親自己呢?你哪樣不好了,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我們何曾又看得起他們呢。”

“皎月,我是跟你說真的。”

“那小姐這生孩子也不是說想生就能生的,你既然是不會跟瀾四爺,那你去找誰去?難不成去偷人不成。”

陸爾雅點點頭,滿不在乎道:“不錯,我就是要偷人,反正別人也都當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就在加上偷人這一條也沒什麼了。”

而且陸爾雅已經想好了,要去偷誰。羽冰夜,這個人行蹤詭秘,而且性格變化萬千,自己是萬萬的惹不得的,所以就剩下上官北捷了,雖然知道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可是自己不過是要他的身子,也許一次就夠了,而且自己不要他的人,更不要他的心,所以是萬萬不會去牽絆他的。

隻是怎麼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遂了自己的心願呢?下藥,影響孩子,她想要孩子,可是不想要個有缺陷的孩子。

皎月明白小姐,跟自己的想法不一樣,可是這是不是有些難度呢?不過卻好奇問道:“那小姐準備去找誰呢?”

“我正要找你幫忙呢,估計就是這幾天機會最好,我在府中稱風寒病複發,沒人來管我,你去給我想辦法找上官北捷來,我到時候自然會有法子的。”其實陸爾雅算好了,這幾日懷孕的機率是最高的,若是現在不行動,恐怕要等到下個月了。

皎月頓時呆住,小姐竟然想染指上官公子?“小姐,咱們以後跟上官公子是鄰居,你卻定要找他麼?”

“沒辦法了,以目前我認識的人來看,他就是最合適的,隻能算是他倒黴,而且為了孩子著想,我也應該找一個聰明好看對象是不?”陸爾雅理直氣壯的回答,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要去偷人而有絲毫的恥辱感。

“既然小姐決定了,皎月自然是支持小姐的,而且我也好期待小姐跟上官公子會生個什麼樣是娃娃呢?”皎月先前的擔憂頓時一掃而盡,反倒是一臉的期待,似乎去偷上官北捷的是她一般。

陸爾雅見她答應了,心裏也放心了許多,“這件事情可比不得別的事情,便是冬兒你也不能說去,你看找什麼理由約上官北捷來比較合適呢?”

“這個,好像上官公子最近幾天很忙,想必是他金城也是有不少朋友的吧要招呼的吧,所以今日也隻是讓短亭過來看看而已。”皎月道。

陸爾雅想來也是,難道真偶的是要等到下個月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也隻好作罷,誰叫天公不作美呢?隻得交代皎月道:“罷了,以後再提這件事情了,冬兒若是來的話,你讓她先回別莊,等小寶的身體好了在來。”

皎月點點頭,看著天色還早,便問道:“天還早,小姐就要走了麼?若不然一會兒在這裏吃了飯在回去。”

陸爾雅搖搖頭,“不了,流蘇的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今天何嫂子又讓我打發去代我看流蘇的父母了,就於媽媽在院裏管著,薔薇的性子風風火火的,我實在是不放心,還是早點回去看著,荷花節那天我若是不能來,你們照常開張,反正也不必去刻意的張揚,就簡簡單單的開張便得了,不必去做那些花俏的雜耍來幫場子。”

“小姐放心,我們會打理好的,小姐盡管放心,凡事也不必太操勞了。”皎月一麵聽著她的話,一麵送她出門去道。

陸爾雅從副園子進大園子,一直都是走一條幽靜的小路,而且每次臉上都塗得灰灰的,而且眼睛和嘴巴也做了些修飾,雖然這些所謂的化妝品是比不上現代那麼好的效果,但總是奏效的,最起碼,她至今還沒給人認出來。

還沒回到自己的淩雲居,路過一處平常算是了無人煙的花園,卻依稀聽見那躲在林蔭下麵悄悄話的兩個丫頭。

隻聽一個丫頭道:“你卻定胖王婆的是柳夫人指使去的麼?”

另一個丫頭的很是確定的口氣道:“當然了,而且胖王婆還指出了是柳夫人身邊的哪位丫頭去給她接頭的,還給了多少的銀子,她都是有證據的,現在聽說柳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頭是給關了起來,但是柳夫人卻沒有什麼事情,而且還不準下人們去嚼舌根,誰要是敢給泄露出去,就要被趕出去的,這個事情,連著四爺都不知道呢!”

先前問話的那個丫頭仍舊滿是疑問,“那現在這件事情是壓下來了麼?”

“當然了,且不說柳夫人跟柳太君、柳太太是什麼關係,即便是沒有什麼關係,現在正是荷花節,府中的客人也不是些平凡人,若是傳開來,那柳夫人以後怎麼在跟大家處,大家又會怎麼看她呢。”

那個丫頭一陣恍然大悟,“是啊,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就這麼饒過了柳夫人?說不定那個流掉的孩子是個男丁也說不定。”

“就算是又怎麼樣,現在都已經沒有了,柳太君跟柳太太自然是不會為了那個沒出世的孩子去治自己的親侄女吧!”這個丫鬟說著,口氣裏微微有些氣憤,又道:“說到底,就算是那個小鐲姨娘爬上了妾室的位置,可是身後究竟是沒有人撐著,也難成事,看吧!這就是當奴才的命,怎麼也擺脫不了,即便是爭得連把頭擠破了才撈到了一個位置,可是上麵那些主兒會讓她坐穩麼?還不知道以後有什麼招等著她呢?”

陸爾雅沒有在聽下去,這兩個丫頭說的,無非是在討論小鐲小產的事情罷,可是自己怎麼也不相信會是柳惜若害的,因為不管小鐲生個什麼都影響不到她的地位,生兒子,毫無懸念的,定然是要養在她的名下的,生個女兒就更不必說了,永平公府的二房最不缺的就是閨女。

今天看來是注定不適合出門,雖然自己已經出門回來,但是這條向來連鳥都沒有一隻的小路上,今天卻一路都是人,當然,幸虧自己不認識。

不過陸爾雅也有些好奇,難道自己都沒有一個閨蜜麼?連母親都有一些手帕交,難道以前的陸爾雅真的是如此不堪,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麼?

正低頭納悶著,卻不知道哪裏的樹叢裏突然蕩漾出一股特別的脂粉味道,陸爾雅不禁連忙躲進身後的萬年青樹叢裏,這香粉絕對不是普通的丫頭用的起的,自己還是小心為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