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3)

冬兒也一麵嗚嗚的點著頭,陸爾雅當然要去看看自己的心新房間了,好期待早些搬過來住。

推開那房門,便見屋子裏清一色的紫色紗簾,不管是房間中的家具,大的小的也都是紫檀紅木的,“你們哪裏來這麼多錢置辦的這些家具?”這些應該不便宜。

“不知道公子怎麼知道小姐喜歡紫色的,還喜歡紫檀紅木的家具,所以早就給置辦好了,我們來也隻是把他們擺放好而已,不過小姐看看這屋子裏的小玩意,都是月鳴公子弄來的,可都是些新鮮的玩意。”皎月一麵說著,一麵撿起那小幾上的茶盤子給陸爾雅瞧。

隻見是個珊瑚雕的盤子,珊瑚不是什麼良品,可是上麵卻是用那珊瑚的色樣,恰到好處的雕刻出一座座山來,很是真切。

陸爾雅也很是喜歡,“你可是給月鳴公銀子了?這些大概是要花不少錢的吧?”

皎月點頭道:“給了,隻是月鳴公子怎麼也願意收,說著朋友送的,他家裏放著也不適合,都是閑著的,所以借花獻佛,而且說是謝小姐的。”

“這可不好,還有這些家具,咱們現在若是沒有那麼多銀子,我今兒先打好條子,你哪天若是見到了公子的話,你給我交給他。”陸爾雅突然想起,那別莊裏不準她們進去的那個院子,是不是就是上官北捷喜歡的那個女子所居的地方?

“對了,小姐這幾天所支出的賬單冬兒已經給給列出來,東西大都是我和冬兒,還有月鳴公子去買的,小姐可以對照一下賬單,有沒有出入的地方。”小鐲從冬兒那裏拿來賬本給陸爾雅道。

陸爾雅倒不是真的想看賬單是否有出入,而是想看冬兒可是按照著自己所教她的法子來記賬,打開一看,一目十行,也很是清晰,向冬兒道:“冬兒這帳記得很好,以後就用這個法子記,不管別人看不看得懂,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懂就好了。”將賬本交給冬兒,一麵敲著皎月的頭道:“你倆個丫頭辦事,我還不放心麼?還是你這丫頭起了什麼壞心眼?”

皎月嗬嗬一笑,“是啊,我是起了壞心眼,想把小姐給偷出永平公府來。”

薔薇這才插上一句問道:“姨娘你難道真的要離開麼?那我們怎麼辦?小姐會帶著我們出來麼?”

陸爾雅低頭笑起來,卻是有些無奈,“我倒是想立刻就離開永平公府,可是用怎麼樣的法子離開才好呢?”

說到這個問題,大家也都犯難了。

而卻沒有發現,那院外,月鳴一直站在門邊,聽著她們裏麵傳來的微薄的聲音。

她要離開永平公府,自己竟然這樣開心,可是即使她離開了永平公府,隱匿在這鬧市之中,她那一身的貴氣,自己還是比不上、配不上!

兩國不同世界的人,走的是兩條不同的路,自己能給的不過是那些她看不見是關懷罷了。皎月口裏的那個公子,看他出的那些手筆,絕對不是個尋常人家的公子,唉!

可是,剛剛她說喜歡自己給她的那些裝飾房間的小玩意。想到此處,月鳴不由自主的笑起來,自己也真是的,為何如此的貪心,怎麼能期望她更多的注意呢?其實這樣也好,比原來還要好,自己現在可以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經常看著她了,老天已經這樣待自己了,自己若是還不滿足的話,就太不知好歹了。

聽見她們一行人的腳步聲靠近,月鳴趕緊撤身回了前麵的店鋪裏邊,一麵開始認認真真的檢查工人們所做的事,是否有瑕疵。

陸爾雅進到店麵來,見此月鳴還在,便在隔壁已經裝飾好了的掌櫃雅室裏,讓皎月請過月鳴來。

冬兒趁機去泡來一壺香茗。

“不知道小姐有什麼吩咐?”月鳴進到房間,隻見陸爾雅側著身子站在窗口旁,細微的風將她鬢邊的幾根青絲吹起,長長的睫毛甚至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長長的、卷卷的,隨著她的眨眼看著外麵的風景而輕輕的顫動著。

陸爾雅看著窗外的河水,有些興奮,“那日我竟然沒有看見這窗外是一條河呢。”

那窗外是條不算寬敞的河水,隻是上麵卻也開滿了荷花,一陣陣的荷香隨著風灌進了眾人的鼻尖。

月鳴聞言,便介紹道:“這條河雖然小,卻是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名字?”

“什麼名?”皎月也很是好奇,她也是土生的東洲人,怎麼不知道呢?

月鳴走至那窗前,離陸爾雅也不過是兩步之距而已,心跳有些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別過臉看著那荷花葉連天的河邊,“這條河的兩岸,以前傳說住著一對情侶,隻是那位小姐卻是位世家千金,而對岸住著的少年卻隻是個窮苦人家的書生,他們的愛情因為那所謂的門當戶對給硬生生的拆斷,那位小姐在出嫁的前一夜,穿上那位少年最喜歡的紅色羅裙跳了這條河,第二天小姐的父親冤枉少年把小姐推到河裏,少年最後被判秋後處斬,可是在少年行刑的前一天晚上,少年卻失蹤了,第二日人們在那個小姐跳水的地方打撈上他的屍體。”

“我知道了,我小時候好像聽過,記得那位小姐叫做明珠,少年也叫做明珠,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明珠河,也是絕戀河?”皎月腦子裏突然閃過小時候聽老嬤嬤們講故事的畫麵,似乎其中有這麼一節。當時權當是故事,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陸爾雅難免不去感歎一番,畢竟死也是要很大的勇氣的,可是她聽說過了梁山伯跟祝英台的故事,如今聽這個,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觸,不過,倒是給了她一個啟發,她是不是可以先給夜狂瀾戴給綠帽子之後,然後不慎掉進河裏,來一個金蟬脫殼呢?最好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裏,河水把自己的‘屍體’給衝不見。

想來是有些簡單白癡,可是卻往往是這樣簡單的事情才容易叫人信服。

轉正話題,朝月鳴道:“月鳴公子,我聽皎月說,你已經和我們簽了文書,既然如此的話,我

又在店鋪裏查看了一下,並未發現有任何出入的地方,交代了希望雙方按照條約守則,特別是你不得將我們既然的身份泄露出去,還有,我想任命你為掌櫃,畢竟你一個男子,不管是在什麼事情上你都比皎月她們出麵方便得多,至於賬房這裏,由冬兒掌管,廚房那裏的事情,皎月來打理,不過總的來說,你都是她們的主管,她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要由你來指點。”

皎月冬兒二人均點點頭,月鳴則有些激動道:“小姐如此看重,月鳴又怎麼會辜負小姐的一片厚愛,定然會把酒樓打理好,不要小姐操心半分,何況小姐列出來的那些管理的規矩,月鳴覺得十分的奏效,”

說到這個問題,陸爾雅便不得不提醒道:“還有就是最重要的,咱們的管理方式、賬房,特別是咱們的菜譜,都是絕對不能外泄的,這些都算是酒樓的生命之源,沒有了這些,酒樓自然就會癱瘓,你們想必也能想到這後果的嚴重性質吧!”

“這個小姐放心,人當是誠信為本,既然答應了小姐的,自然會守住這個約定,還請小姐放心。”月鳴當下鎮重的點點頭道。

皎月跟冬兒也點頭保證,薔薇站在陸爾雅的身後,也道:“小姐也請放心,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看店鋪的事情總算是落了幕,一切也都正常,沒出現什麼漏洞,如今也算是完事具備,隻欠東風了。隻待尋個好日子開張,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定在荷花節那天開張,半價設置一個荷花宴,算不算是在給自己打廣告呢?而且那天人多。

夜幕之前總算是到了院子裏,就向陸爾雅所想象的一樣,今天夜狂瀾守了小鐲半天,便跟著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去花天酒地,沒有在來自己的園子,剛剛慶幸的換好了衣服,去看了流蘇一眼,給了於何寡婦五十兩銀子,讓她明日抽空去給流蘇家裏送去,先把流蘇的事情瞞著,免得他們老人家傷心擔心。

何寡婦的兒子跟流蘇弟弟一個學堂,而且那倆人年紀相仿,所以因為一起上學堂,所以中間有些感情,兩個小子還相互往對方的家裏拜訪過呢,所以何寡婦是知道流蘇家住在哪裏的,陸爾雅這才想起讓何寡婦給送些銀子過去,因為流蘇恐怕之後的一段時間都沒有空兒回去。

拿著那麼多銀子,何寡婦有些犯難,“姨娘,你一下子給這麼多銀子,足可以流蘇一家半年吃用了,她們會不會懷疑什麼?”

陸爾雅想了想也是,便道:“那你先給她家裏遞二十兩,就說這陣子荷花節府裏邊忙,她可能有好大一段時間沒空兒回去看家裏的老人,所以央你給他們送銀子過去。”

何寡婦點點頭,“也隻能是這樣了,隻是姨娘,不是我說你,你這樣恐怕瞞不了多久的,倒不如先跟流蘇母親說了實話,她們又不會埋怨,何況這事情跟你又沒有關係,倒是你為了流蘇,差點葬了性命。”

兩人一麵說著,從流蘇的房間出來,正到那前院,便聞到一陣濃濃的酒氣,夜狂瀾由幾個小丫頭扶著,一麵嚷嚷叫道:“陸爾雅呢?叫陸爾雅給我出來。”

“你嚷什麼嚷!”陸爾雅見此,不禁厭惡的皺起眉頭,振聲道。

夜狂瀾甩開幾個丫頭,似乎一瞬間酒意醒去了一大半,闊步向前,直接走向陸爾雅,二話不說,將她給攔腰扛起來。

陸爾雅被他身上滿是嗆鼻的酒氣一刺激,最先反應過來,一麵掙紮道:“夜狂瀾,你腦子有毛病?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一麵捶打著夜狂瀾。

丫頭們被陸爾雅的聲音驚醒過來,何寡婦知道姨娘不願意跟四爺,可是這都是人家的媳婦了,怎麼還能說個不字呢,但是聽見陸爾雅的叫聲,便連忙上前去攔住夜狂瀾道:“四爺,您是不是醉了,先把姨娘放下來,我給你做一碗醒酒的湯,有什麼事情醒了酒在說。”

隻是何寡婦的話不過剛說完,就一腳給夜狂瀾踢開來。

何寡婦的身子在地上滾了兩圈,這才停下來,鼻血瞬間嘩嘩的流了下來,陸爾雅見此,不由一陣心痛,也沒顧得及在掙紮夜狂瀾,隻是朝那幾個慌了的小丫頭道:“趕緊給何嫂子止血,你們傻站著幹什麼?”

夜狂瀾直接將陸爾雅扛進她西廂我臥室,用力的將她砸在床上。

陸爾雅給他砸得背脊生疼,眉心皺在一處,但是卻沒有就此屈服,連環的從床上跳下來,質問此刻還略帶些酒性的夜狂瀾道:“你難道就這麼點本事麼?”

夜狂瀾一臉輕蔑的笑意,“看來你很清楚我要做什麼,看來你也是比較熟悉做這樣的事情,你告訴我,其他的男人是怎麼讓你心甘情願的,我也效仿效仿,看看你這床上的功夫當真是如此了得,然他一個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竟然都不顧禮教,跟我要你。”

陸爾雅愣了愣,“你他媽的胡說八道,別在外麵受了什麼鳥氣,回來淨找姑奶奶的不是。”她也不甘示弱,在他身前站直身體罵回去道。

“哼!你少給我裝傻,你說,你是怎麼去勾引子軒的,還有上官北捷?你說。”夜狂瀾不理會她的挑釁,繼續追問道。

陸爾雅冷笑一聲,平靜下來,問道:“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去勾引了?凡事是要講證據的,別動不動就往我的頭上扣帽子。”

夜狂瀾自也有他的理由,一一回道:“子軒他向來是最尊崇道德禮教的,可是那日竟然跟我來討你,上官北捷向來是個不管閑事的人,那日就算是掉井的人是奶奶,他眼睛肯定都不會眨一下,更別說去救人,可是因為掉井的是你,他卻想都沒想的往下就跳了,你說,難道這不是證據?”

“這算是什麼證據,等你捉奸在床的時候在來向我發脾氣。”陸爾雅隨便的回了他一句,準備出房間,卻被他一把強行的攬入懷中去。

陸爾雅這才覺得夜狂瀾今天是要動真格的了,頓時心裏不禁有些害怕起來。一麵掙紮著問了一句最白癡的話,“你想幹什麼?”

夜狂瀾見她掙脫不了,不禁有些得意道:“做什麼?自然是做夫妻間該做的事啊!”

迅速的平靜下心來,陸爾雅素是知道越是反抗他就越是有興趣來挑戰,可是他似乎不是一直很討厭自己的麼?不如……。

陸爾雅頓時一臉溫柔的笑容從臉上蕩漾開來,滿眸的風情,魅惑著夜狂瀾,原本綁直的身體也放鬆下來,軟軟的貼在夜狂瀾的身上,聲音軟軟的低訴道:“妾身可是盼了好久,今日終於等到相公垂憐了。”

夜狂瀾頓時有些僵硬住身體,聽著陸爾雅那充滿欣喜的聲音,竟然感覺自己在無一絲動她的念頭,現在她的這幅媚樣,不正是她第一次給自己遞送情書時候的模樣麼?

又聽陸爾雅滿臉掩不住的嬌羞道:“柳姐姐跟妾身說,做女人的不該那麼的主動,便是怎麼樣的喜歡相公,也不能那麼明顯的表現出來,那樣會顯得輕浮,會叫相公反感的,所以妾身這陣子實在是忍得難過,明明好幾次見著相公,都想靠在相公的懷裏撒撒嬌的,可是一想的柳姐姐的話,妾身不得不作出這麼道貌岸然的樣子,若是今日相公不主動提出來,妾身還不知道要等上多久呢。”

陸爾雅一麵低頭滿臉羞紅的說著這些話,一麵開始伸手給夜狂瀾解帶寬衣。

夜狂瀾此刻很明確確定,陸爾雅從來沒有改變,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還有她的話,覺得身上有些癢,低頭一看,她竟然主動在解自己的腰帶,頓時隻覺得一陣惡心,將她狠狠的推開,猶如避蛇蠍一般的避開陸爾雅,“原來你?你……哼!”

拂袖一甩,頓酒意完全消散,大步走去門,一麵心裏忍不住後悔剛才自己竟然想跟她行夫妻之禮。

待確定他已經走遠,陸爾雅這才敢深深的吐了口氣,腳跟有些發軟的跌坐的地板上,發現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差點她就真的**了,看來得早點提前出軌計劃。

何寡婦見夜狂瀾拂袖而去,滿臉的厭惡之色,想必剛才沒發生什麼事情,趕緊向西廂跑去,卻見陸爾雅的房門開著,進去一看,隻見陸爾雅抱著膝蓋坐在那地上。

不禁有些心疼的放慢腳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隻見她臉色有些蒼白,蹲在她的身邊勸慰道:“姨娘,身為人家的媳婦,就是這樣不由自主的,夫是天,我們女人家哪裏還能說什麼呢?更不能說不,你今天是躲過去了,可是後麵的日子還長著,你能躲得過初一,那十五呢?所以你還是慢慢的接受吧!”

說著,何寡婦忍不住的歎氣,當大戶人家的側室,倒不如他們這些窮人家的平妻,說來貧窮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若是當真自己的夫家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家,自己的男人不知道都納了多少房小妾,如今他去了,還不是留下一個爛攤子給自己,整日裏的妻妾暗鬥。

不過,幸虧他們是貧窮的人家,即使自己男人走後,家中老小都要她來照顧,外麵裏麵都是她來做主出主意,雖然貧窮,雖然累,可是兒子孝敬她,婆婆也心疼她。

哪裏像是陸姨娘,上麵的長輩們一會兒喜歡,一會兒不喜歡的,疼時是寶貝,不疼時連個丫頭都不如。

還有這個四爺也是,從來沒給姨娘一個好臉色,似乎當真是姨娘巴著要他一般。

“何嫂子,那你說我以後怎麼辦?你也看見了,四爺的哪一個小妾是有好下場的,遊姨娘不明不白的死了,小鐲的孩子也怎麼不明就裏的小產了,雖然說是那個嬤嬤壓著的,可是我就不相信天下有那般巧合的事情,為何那嬤嬤剛剛壓著她的肚子呢?”陸爾雅眼神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身邊的何寡婦問道。

雖然信任何寡婦,可是她是個遵守三從禮教的女人,自己若是把想法流露給她,那她還不知道怎麼看自己,所以此刻便探著她的口風是怎麼樣子的。

何寡婦為難的歎了一個氣,“姨娘,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要是真的無心四爺,眼下的辦法就是讓他休了你,可是你也要想清楚,被休的女人是無法在有立足之處的,隻得是絞了頭發,去廟裏麵當姑子,那一世的青燈古佛,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能受得了呢?所以啊,我勸你還是安安心心的,放寬些,試著去接受四爺罷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麼?”陸爾雅已經肯定她接受不了自己的這種作風,心中已經決定一定要瞞著她。即便她跟自己也算是親近的,可是有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何寡婦搖搖頭,“沒什麼辦法可行了,既然四爺有心寵你,你就好好的接受,畢竟上麵老太君和柳太太還指望著你生個一男半女,就算你有法子叫四爺休了你,可是她們目的沒有到,固然也是不同意的。”

“她們又不疼我,隻把我當時二房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陸爾雅想到二人,不禁有些憤憤道。

何寡婦聽見她如此說,嚇了一跳,可是又覺得她說的是個理,隻得開導道:“你怎麼能如此想呢?這生孩子本來就是女人家的事情嘛,得了,這話以後可是萬不能當著長輩們說的,若不然她們會不高興的。”

陸爾雅跟何寡婦以前相扶著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像個沒事人一樣問道:“今天晚上吃什麼?我想吃些辣的,做個宮爆雞丁行麼?”

何寡婦有點沒有反應過陸爾雅的話來,“好,好,可是…。姨娘你確定你已經沒有事了麼?”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麼?”陸爾雅對著有些發愣的何寡婦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這就去做。”何寡婦見她笑得也不假,便放下心來,高高興興的去了廚房。

天變著法的悶,陸爾雅好不容易睡著,卻覺得身邊旁熱熱的,懶洋洋的睜開眼睛來看,身旁竟然睡著一個人,還沒來得及張開大叫。

便聽那人說:“別叫,你想所有的人都知我們同床共枕麼?”

這聲音,好生熟悉,陸爾雅立刻反應過來,“你怎麼來了?下去。”說著,用腳邊踢著他。

“許久沒見,我可是想你想得緊,卻不曾想,高剛剛見麵,你就這樣對待我,你可是忍心?”黑暗中,陸爾雅隻聽那人喃喃低語,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陸爾雅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有些不習慣他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從床上站起身子來,跨過他的身軀跳下床去,“你給我起來,我們還沒熟悉到這個份上。”

“你的意思是,若是熟了的話,可以了?”羽冰夜有些偏冷的劍眉微微一振,笑著問道。

陸爾雅不理他,穿上繡鞋,自己去桌旁倒是一杯水,順勢靠著桌旁坐下,對於這個三番四次夜闖自己深閨的男人,她已經沒有什麼排斥感了,反正就是覺得他怎麼著也不會對自己不軌的。

見她不在理會,羽冰夜也覺得無趣,在無睡意,那窗外閃電交加,屋中卻是沉靜如寂。

“我竟然想你了?”他站在陸爾雅的身邊,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桌旁的陸爾雅,有些像是在疑問?

“哦,是麼?”陸爾雅不以為然,想她?想利用她?羽冰夜這個人她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了,靖州靖州的定南王羽家,聽說是現在所有公侯伯裏最強勢的一個門閥,同時也是朝廷最忌諱的一個門閥,當然也是最防備的,而且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法子削奪定南王手上的權利呢。

雖然不知道羽冰夜與定南王家有什麼關係,可是在她想來,和從這個人的氣勢來看,絕對不是定南王家跑腿的,想她一個小小的刺史府千金,若是跟著這樣的大人物有了關聯,以後定南王家若是想反朝廷,倒時候害她一個人倒是不要緊,怕的是連累家中父母兄長。

此刻不禁有些後悔,上一次說與他結為朋友的事。

“真想把你搶走。”羽冰夜突然從她的身後抱住她的腰身,彎腰伏在她的背上,聞著那發間的馨香,仍舊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著。

陸爾雅不管他這話是說著玩還是真的,可是都把陸爾雅給嚇了一跳,而且他們這個姿勢,“你放開我,你不要無理取鬧。”

身後的人不動,“我沒有無理取鬧,是真的,說來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你既然不如我府上的美人們,更不是那絕世驚才的才女,可是這一陣子,我心裏卻時常的想你,想你在做什麼?笑了?生氣了?惱了?哭了?”

“你……”陸爾雅無語,她可是沒有漏聽他的那句話,‘他府上的美人們’,從這句話可以判斷,這羽冰夜更是自己招惹不得的人物,看來自己這裏是不能待下去了,不止是夜狂瀾那個變態狂,還有他這個半夜訪客。

聽見她若有似無的歎息聲音,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