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電報公司(2)(1 / 2)

這是在1852年。格林斯堡附近的賓夕法尼亞鐵路工地正在挖溝築堤,早上,我常常到那裏散步並順便去看工程進展,我做夢也沒想過自己之後不久會進入那家大公司工作。這是我在電報公司第一次擔當如此重要的職務,所以我絲毫不敢擅離職守。一天夜裏,屋外雷電交加,我坐在辦公室裏,雖然已經深夜,但仍不願切斷聯係。當時我太冒失了,坐得離按鍵太近,一道閃電就把我從凳子上打了下來,這差點摧毀了我的事業。從此,隻要有暴風雨,我坐在辦公室裏就會格外地小心。我成功地完成了在格林斯堡的這個小任務,博得了上司的喜愛,最終載譽而歸。因此很快我就獲得了晉升,公司需要一個新的報務員,布魯克斯先生親自向詹姆士·D·裏德(他當時是公司在那條線上的總經理,蘇格蘭人的另一個模範,後來我和他成了好朋友)發電報推薦我來擔任助理報務員一職。很快,路易斯維爾就帶來了明確的答複:既然布魯克斯先生認為我值得信任,那麼裏德先生非常願意提升“安迪”。結果我又成了一名報務員,每月拿25美元的巨薪,這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從信差升到報務員,我的華麗轉身要歸功於裏德先生和布魯克斯先生的栽培。那年我17歲,我完成了學徒生涯,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不再是一個每天賺1美元的小孩了。

對一個年輕人來說,電報公司的操作間就是一個超級棒的學校。在那裏,他必須用紙和筆,借助不斷的創新與進取來做好工作,而我對英國和歐洲的些許了解則在我的工作中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毫無疑問,知識就是財富,隻是它發揮作用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那時候,國外新聞是通過萊斯角的線路接收的,而接收那連續不斷的“蒸汽機新聞”則成了最為榮耀的一件事情,我對它的熱愛勝過任何其他的工作,很快,這項工作就心照不宣地分配給了我。

那時候,電報線路的狀況較差,如果遇上了雷雨天氣,很多內容就隻能靠猜測。在這方麵我的能力很強,我經常把丟失的一兩個單詞自行補上,而不打斷發報人,以此作為消遣。在收聽外國新聞時,這並沒有什麼不妥,即便報務員大膽做了什麼不當的改動,那也沒什麼,他並不會因此陷入麻煩之中。我對國際事務的了解從此越來越廣泛,尤其是對英國的認識,如果有開頭的一兩個字母,我的猜測一般不會錯。

當時,匹茲堡的報紙都有一個習慣,就是要派一個記者到電報公司抄寫新聞。不久,所有的報紙都派一個人前來。派來的人建議說,所有接收到的新聞都應被製成多個版本。後來我們之間達成這樣的協議:我把所有的新聞報道都複印5份,而他將每周另外付我1美元。這是我第一次為媒體工作,當然,收入並不算多。但這使我每個月的薪水變成了30美元,當時的每1美分對我來說都是很值錢的。於是,家裏的積蓄漸漸增加,百萬富翁似乎已逐步顯現。

另一個對我影響深遠的舉動則是我和我5位值得信賴的朋友一起加入了“韋伯斯特文學會”。我們誌同道合,彼此親如兄弟。而入會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進步。此前我們曾組織過一個小型的辯論俱樂部。當時是在菲利普斯的父親家,湯姆·米勒後來回憶說,有一次我曾對“司法機關是否應該由人民選舉產生”這一問題,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個半小時。對此,我們還是姑且假設他犯了一個錯誤。“韋伯斯特”是當時城中最著名的俱樂部,因此我們為能入會頗感自豪。要知道,之前我們隻在皮匠的房間裏做過準備。

參加這樣的俱樂部對於年輕人的成長真的大有裨益。這裏的書籍有助於我日後的辯論,使我受益匪淺,它使我的思路更加清晰、穩定。而後來我之所以能在公眾麵前保持冷靜,毫無疑問應該歸功於“韋伯斯特”的這段經曆。那時候(現在也如此)我演講的兩條原則是:輕鬆自如地跟觀眾交談,而不是生硬地向他們作報告;盡量做自己,按自己的方式談話,除非不能自持,千萬不要過於誇張地“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