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們的計劃中,父母不僅可以在匹茲堡見到我們,而且還可以前往丹弗姆林,去探望他們的老家。
星期天早晨,全家在吃早餐時,我拿出了那額外的2.25美元。這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一開始他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很快地,父親的眼裏便充滿了驕傲和疼愛,母親的眼睛被淚水濕潤得閃閃發亮:這是他們的孩子第一次成功,他是個可造之才。雖然我後來獲得的榮譽與成功不計其數,但從來都沒有哪一次能像那次一樣令我激動不已。當時,我一直沉浸在幸福與喜悅之中。
因為每天早上都要打掃操作室,所以在報務員到來之前,孩子們便可以在電報機上練習練習。這又是一個新的機會,我很快就學會了用鍵鈕和其他接收站的孩子們交談,他們和我有著相同的目的。當一個人學會了一項本領後,他肯定會迫不及待地找機會投入實踐。
有天早上,我聽見電報機呼叫匹茲堡的信號特別強烈,看起來好像是有人迫切希望取得聯係。我壯著膽子做了回答,原來是費城要立刻給匹茲堡發一份“死亡通知”。我可以接收嗎?我回複說,如果他們慢點發的話,我可以嚐試一下。最終,我成功地接收了這條信息,然後帶著它跑去找布魯克斯先生。布魯克斯先生來了,我告訴他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幸運的是,他並沒有責怪我的魯莽,而是對我的靈活與機智大加讚賞。他提醒我要小心,不要出錯,然後便讓我走了。之後,每當報務員需要離開議會的時候,我經常被叫去照看一下儀器。就這樣,我學會了發電報的技能。
我的成功還是受益於一個非常懶惰的報務員,是他讓我有了更多的實踐機會。那時,報務員要做的是從移動的紙帶上獲得信息,並且把它念給抄寫員。但是,有傳聞說西部有個人根據聲音就可以獲得信息。在好奇心的驅動下,我開始練習這種新方法。而公司的麥克琳先生也成了這方麵的專家,掌握了這種辦法,他的成功也給了我很大的鼓勵。很輕鬆地,我就學會了這門新語言,容易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一天,當操作員不在時,我請求收一條信息,那位老抄寫員對我不屑一顧。於是我停掉了紙帶,拿起筆和紙,開始自己接收信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當時的驚訝之態,他請求我把紙和筆還給他,從那以後,科特內·休斯和我之間再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爭執,他成了我忠誠的朋友和抄寫員。
這件事結束之後不久,約瑟夫·泰勒—離匹茲堡30英裏的格林斯堡的報務員要請兩個禮拜的假,要布魯克斯先生派一個人去代替他。布魯克斯先生把我叫去問我是否能夠勝任此項工作,我立刻給予了肯定的答複。
“好吧,”他說,“那我們就把你送到那裏試一試。”
我是搭坐郵政馬車去的,旅途十分愉快。大衛·布魯斯先生是一位著名的蘇格蘭籍律師,我碰巧與他和他的妹妹同行。這是我第一次出行,也是我第一次欣賞這個新大陸國家的風光。我還是第一次在酒吧就餐,那是在格林斯堡的旅館,飯菜味道相當不錯。